破碎的石塊雜亂無章地躺在地上,仿佛是匍匐在雕像腳底一樣。
袁淳眼神漸漸變冷,是因為袁淳發(fā)現(xiàn)這些破碎的石塊上面有著雕琢的痕跡,依稀可辨這也是一個雕像,那雕像正是一個猴身,面目和自己有著六七分相似。
只是這雕像現(xiàn)在被打碎了,鯉魚精也消失不見了,如果說二者之間沒有關(guān)系,那是不可能的。
想來這猴身雕像應(yīng)該是出自鯉魚精的手筆,是鯉魚精收服眼前的部落的杰作。那猴身正是自己,袁淳甚至現(xiàn)在還能從那碎片當(dāng)中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
現(xiàn)在鯉魚精不見了蹤影,而自己的雕像被打碎了,換成了另外一個雕像,這其中的透露出的消息無一不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鯉魚精的消失一定和眼前這個雕像有關(guān)。
掃了一眼部落中的眾人,只見眾人仿佛狂熱的信徒一般,在雕像露出全部面目的時候沸騰了!
在年老的祭祀主持下,眼前部落眾人對著雕像所在的地方跪拜了下去,一個個念念有詞,眼神灼灼而又堅定。
想到這雕像很可能和鯉魚精的消失有關(guān),袁淳悄悄運轉(zhuǎn)神通在濃云的遮掩下,朝著雕像正前方的地方飛了過去。
呼吸之間,袁淳就來到了雕像的正前方,定睛望去,只見一個雄偉的雕像立在部落當(dāng)中。
只見這雕像通體用白色石頭雕琢而成,周身有著劈鑿的痕跡和坑坑洼洼的地方說明雕琢的技藝很是粗獷,夸張的線條又傳遞出一種原始的野性。
通體發(fā)白的雕像在眾人的跪拜下散發(fā)著溫玉般的光澤仿佛漸漸有了靈性一樣,袁淳發(fā)現(xiàn)一絲絲神秘的能量從部落眾人頭上飛出仿佛受到什么牽引一般,最終沒入雕像消失不見。
想來那就是功德香火了,這雕像主人也是為了香火之力。
袁淳把視線朝著雕像上部移去想要看清這雕像主人的面目。
一看之下,袁淳大吃一驚。
眼前的雕像龍首人身,是一個中年男子的樣貌,雕像身穿一件蟠龍袍,左手握有一枚印章,右手捧著一個仿佛缽盂的法寶。
“這莫不是哪個龍王?”袁淳看到眼前雕塑的樣子心里暗暗猜測道。
“嗯?不對?!?p> 自己盯著瞧了一會,袁淳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處,袁淳發(fā)現(xiàn)那龍首卻不是真龍之首,卻是屬于蛟龍一類的龍首。
看來這雕像主人應(yīng)該是不是真正的龍族,最多也是蛟龍之屬,如此一來袁淳暗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事情應(yīng)該清楚了,應(yīng)該是這蛟龍也看中這處部落的功德香火了,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鯉魚精收走了,把自己的雕像給打碎了化成了蛟龍的雕像了。
看到部落眾人那虔誠的樣子,看來這蛟龍應(yīng)該沒少賣弄自己的神通,不然不至于如此。
現(xiàn)在袁淳只期盼這蛟龍沒有把鯉魚精怎么樣,不然袁淳一定要扒了這蛟龍的皮給鯉魚精報仇。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袁淳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作出的推斷,具體情況是不是這樣還需要袁淳進一步確認。
想要驗證自己想法,找出這蛟龍的老巢還需要從眼前的部落入手。
想到自己的樣子一現(xiàn)身恐怕會引起驚慌,袁淳只好從云端落了下來,找個隱蔽的地方等待天黑的到來。
入夜,一陣涼爽的夜風(fēng)迎面而來,讓袁淳原本有些愁緒的心情舒緩了一下。
眼前的部落此時也陷入了安靜,圍墻上點起的一根根火把讓整個部落依稀可以看到個模糊的輪廓。
此時只有三五個部落中的男子靠著圍墻邊巡視著部落的前方,也許是夜深的緣故,巡視的男子一個個哈欠連天,拄著手里的武器靠著后面的墻垛打起了盹。
袁淳見到時機已然成熟,袁淳身體立馬仿佛流星朝著部落當(dāng)中最偏遠的一處石屋激射而去。袁淳白天已經(jīng)觀察了很仔細了,這處石屋就是這個部落祭祀居住的地方,這個祭祀就是袁淳今夜的目標(biāo),希望可以從他嘴里打聽到一些消息。
即使是安靜的夜晚,袁淳的破空聲也沒有讓圍墻上哈欠連天的部落漢子發(fā)現(xiàn),遠遠地袁淳便看到祭祀的石屋中還有著豆大的光芒。
隨著離祭祀所在的石屋越來越近,袁淳放慢了速度,身形也漸漸停了下來。
四處觀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一片漆黑之后,袁淳尋得機會一個閃身闖入了祭祀所在的石屋當(dāng)中。
“誰?”
“??!”
“妖.........”
接著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哼!你若大聲吼叫便要了你的性命,識相的話就乖乖點下頭。”袁淳的右手緊緊捂住祭祀的嘴巴,左手拿出鈞天棍恐嚇道。
此時的祭祀害怕極了,本來自己準備睡覺了,哪知道一個毛臉雷公嘴的妖怪跑了過來,生怕對方不滿意就把自己給打殺了。
看到眼前妖王的吩咐,祭祀立馬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原本戰(zhàn)栗的兩股仿佛又重新有了力氣,讓自己原本搖晃的身子重新穩(wěn)了起來。
祭祀求生欲很強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袁淳見狀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捂住祭祀的猴手。
“感,感謝,妖,妖王大人。”祭祀覺得自己此時的舌頭仿佛打了結(jié)一般,哆哆嗦嗦的朝著袁淳行了一禮。
“哼!你仔細看我是誰?!”袁淳冷哼一聲,尋了把石椅坐了下去。
祭祀一聽袁淳的語氣,覺得袁淳不會把自己怎么樣,膽子也就漸漸大了起來。
自己年歲已經(jīng)五十有三了,再加上屋內(nèi)的光線比較昏暗卻是沒有仔細看清袁淳的樣貌。
見到袁淳端坐在上方的石椅之上,祭祀內(nèi)心有了一個想法。
取下石臺上不知名的獸油制成的燈盞,祭祀顫顫巍巍地高舉著朝著端坐在上方的袁淳映去。
只見一張毛發(fā)金黃的猴子端坐在上方,看到自己望過來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哎呀!這猴子怎么這么面熟!”祭祀大吃一驚,手里的燈盞劇烈的搖動了一下,差點從手中掉落下來。
突然,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張消瘦的老臉上頓時變成鐵青之色,眼神當(dāng)中滿是恐懼。
“至賢猴王饒命!我等不是故意毀壞猴王雕像的!”
老者一邊叩首,一邊向著袁淳請罪,神色之中滿是惶恐。
聽到老者的話,袁淳眼神一亮,果然,鯉魚精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