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搶未婚妻這種話,顧簡心里咯噔了一聲,心想顧簡的生活是不是太“豐富多彩”了些。
不過她都是內(nèi)心戲,其他人才不會顧忌她的感受,比之前議論的更大聲,甚至有大膽的同學(xué)直接開口問:“江少,你真的是來搶婚的嗎?”
顧簡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少年,雖然大多學(xué)生都覺得他帥,可她覺得還不及她家顧凡的四分之一。
少年沒理那些學(xué)生,也沒對顧簡說一句話,直接強硬地拉過她的胳膊穿過人群。
顧簡不知他是何目的,更不知他要把她帶去哪里?中途她有試圖掙脫,不僅僅因為不想被他莫名其妙的拽走,而是他攥她胳膊的力道很重,好似真有股怨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但很快他把她拽到籃球場旁邊的停車場處停了下來,并毫不客氣地把她甩到后面的車上,來了一句:“上車?!?p> 顧簡本就沒有完全適應(yīng)她得到的身份,不想稀里糊涂地惹出一堆是非,可這個所謂的江時易的弟弟是不是也太沒禮貌了些。
她站直身子,扶了扶被撞疼的腰,眼神和語氣都透露著對江時喚的不滿。
“我為什么要上你的車?”
本來要走過去開車門的江時喚錯愕了一秒,轉(zhuǎn)而冷冷地挑起嘴角,靠近顧簡說道:“哈,厲害了,居然敢拒絕我。
怎么,覺得不會嫁到我們江家,就不用跟我處好關(guān)系了?
不對啊顧簡,你跟江時易沒有婚約之前不就很怕我嗎?我的話你可從來沒敢忤逆過。
今兒這是怎么了?把對江時易的恨發(fā)到我身上嗎?我可從來不當(dāng)替罪羊,你現(xiàn)在有多少怨氣都給我憋著,一會兒見到江時易想怎么發(fā)泄就怎么發(fā)泄,最好聲嘶力竭,不留余地?!?p> 什么?他來找她是要帶她去見江時易?為什么?
顧簡愣住的時候,江時喚已經(jīng)打開了后車門,甚至一手撐在車上,把顧簡圈固在他的臂彎之內(nèi),聲音不大卻極具威脅。
“就這么一次,再敢說不,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么,說不定那些無腦女的猜測會變?yōu)楝F(xiàn)實。
江時易不要你,若我跟我爸提一句我要你,就你那巴不得把你趕緊嫁出去的養(yǎng)母,肯定一百個同意。
你想嫁給我嗎?
不想就上車。”
這次不等顧簡有任何反應(yīng),江時喚吼完硬把顧簡塞進了車里,并狠狠關(guān)上了車門。
顧簡不可能不反抗,可江時喚從踩油門那一刻開始就跟瘋了似的,在路上不管不顧地狂飆,顧簡幾度擔(dān)憂他要與別的車撞上,身體更是難受的除了緊緊抓住車子什么別的動作都不敢有。
還好是他要去的地方離她們學(xué)校還算近,不然顧簡覺得她下車時必定要先吐一場。
雖然她有些能體會他的心情,畢竟從那些學(xué)生的話里可以聽出,他與她都是受害者。
可是經(jīng)過這一路的狂飆和上車前他說得那些話,都讓她無法對他產(chǎn)生好感和同情,所以當(dāng)他為達自己的目的把她推出來時,她無法順意他的心思,也無法允許自己受別人控制。
江時喚本以為來之前給過顧簡一次威脅就夠了,沒想到她竟然再次忤逆他,他伸出腳毫不猶豫地又朝顧簡踢去,結(jié)果這次直接被江時易擋了回去。
江時喚那時在氣頭上,根本沒心思多想,擋他腳的人不是顧簡而是別人,還以為就是顧簡干的,所以雙眸瞬間陰冷可怕,甚至看上去有動手打人的沖動。
不過,他盯著顧簡看了幾眼,轉(zhuǎn)而又虛假的笑了。
“喔對,看我這記性,你噼里啪啦大罵他一頓后,就稀里嘩啦地哭了。說你還愛他,即使他背叛了你也還愛他,所以求我讓我?guī)銇碚宜?p> 哥,這么愛你,肯為你跳江自殺的女人,你真的就這么放棄了?”
江時喚真是讓顧簡大開眼界,一個人居然能這么自導(dǎo)自演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實在齷齪。
顧簡以前在他眼里是有多好欺負,讓他這般輕蔑。
她完全沒心思去顧忌其他人,從座位站起來,眼神堅定地看著江時喚冷冷說道:“第一,我沒跳江。
第二,現(xiàn)在的狀況是,不是你哥選不選擇放棄我,而是我不要他了。
第三,你喜歡她,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去追,別想著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別人不傻,你喜歡的人也不傻。
第四,從這幾天的風(fēng)波里來看,我是這里面的受害者,我沒有主動來找你們?nèi)魏我粋€人追究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寬容,所以別動不動厚著臉皮來找我,想讓我?guī)湍銈兘鉀Q什么。我與你們已再回不到原來也再無瓜葛。”
顧簡說完,沒想再聽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說辭,瀟灑地走了。
那幾個人都有點懵,未想到顧簡會有這樣的一面,顧簡走后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江時易是受打擊最小的,因為這幾個人里他與顧簡最不熟,所以她突然變性對于他而言并不明顯。
他本也不想與楚慈吃飯,江時喚的到來反而成全了他,他跟楚慈說了句有事就逃走了。
因為楚慈坐在里面,旁邊有江時喚擋著,就算她想挽留也沒有辦法,江時易已經(jīng)不顧她的呼喊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時易出了餐廳,并沒想探尋是否還能看到顧簡的身影,結(jié)果還是不巧看見,不遠處顧簡突然被一個人捂住嘴巴拖進另一條街上。
她那句冰冷的“再無瓜葛”還在耳畔回響著,他往常也是個愛袖手旁觀的人,然而可能還是因為愧疚作祟,遲疑了一秒還是選擇極速地追了過去。
他離那個路口并不算遠,所以沒費多少力氣就跑到了那條街上,他本以為他還來得及,可是眼睛看到的卻是顧簡被那個男人推進了一輛面包車里,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他就能攔下來,結(jié)果他狂追了幾步還是沒追上。
他火速給阿龍打了電話,讓阿龍趕緊查一下那輛車的車牌號。
心里卻莫地一怔,不知為何會突然為那個女人擔(dān)憂,明明他原來是一個對任何人,尤其是女人非常寡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