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潔純抗?fàn)幹鈽O其明顯,林北蘿掩下了那份玩味和打趣,霎時間冷臉以待。
字句冰冷刺骨,就像尖刀刺身般陣陣地劇痛。
“趙同學(xué),你想不想知道,蓄意詐騙罪和侵權(quán)的后果和嚴(yán)重性呢?”
“涉案金額超過兩千元就可以立案了,我想上萬元的敲詐款項,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嘖嘖,不知道趙同學(xué)以后的生活會不會是在牢獄中度過?”
林北蘿全然沒了好臉色,她不明白趙潔純?yōu)槭裁催@么做,但是她清楚自己不能容忍。
“許老師...我知道錯了,真的,求你幫我,我是一時糊涂,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幫我給林同學(xué)說說情?!?p> 趙潔純面色變了又變,她暗自咬了咬牙,將許子銘看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時糊涂?
“林同學(xué)...”許子銘又氣又怒,幾度扭頭看著林北蘿。
“許老師,這件事的受害人不只有我,還有他們呢?!?p> 此話一出,一旁面面相覷的三人是氣不打不一處來,敦實大漢舉起手機揚言要報警處理。
“不成,老子幾萬塊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說糊涂就能一筆勾銷?還錢,快點!”
面對咄咄逼人的大漢,趙潔純竟頭腦發(fā)熱,轉(zhuǎn)臉沖著林北蘿說起了胡話。
“林北蘿,我記得你家里好像不差錢,你至于為了這點事情來毀我嗎?要不然你先借我點,幫我一下好不好?”
明說是請人幫忙,可字句都帶著命令式的口吻,任誰聽了都不舒服。
聽她這樣講話,林北蘿簡直氣笑了,她猜想可能是最近家里來車接送,被趙潔純碰巧看到,所以擺明是敲定她了?
“你笑什么?”趙潔純哭得眼淚汪汪,她不自覺地拔高了聲音,生怕自己被欺壓。
“我憑什么要幫你?”
林北蘿不咸不淡地開口,顯然是覺得和對方交流純粹對牛彈琴。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道德綁架。
“如果不是我,他們又怎么知道你林北蘿?”
有趣。
林北蘿被逗笑了,揚起了可愛的梨渦,目光寡淡的掃了一眼趙潔純,合著別人盜她照片謀利,自己還應(yīng)該反過來說謝謝?
“大家看鏡頭,和觀眾打個招呼啊,這兒在直播呢?!?p> 忽而,全程緘默的白凈男子開了口,他晃悠著手機,笑得有些輕狂。
“!”趙潔純聽到‘直播’二字,頓時嚇得一個寒顫,已然繃不住。
“我沒興趣,請趙同學(xué)安心等我律師函吧。許老師,我去上課了。”
如今這情況,八成也問不出趙潔純的動機,林北蘿也不想再琢磨,索性施施然離開。
卻不想,那位一直拿著手機偷拍的男子跟了上來,出聲叫住林北蘿。
“同學(xué),等一下。”
林北蘿眼皮都沒抬一下,笑得溫柔,實則心里煩躁到了極點。
“有事?”
“那個,剛剛說直播的事,是嚇唬她的,律師函還是別了吧,我一個透明阿婆主,可承受不起...”
“放心吧,我對事不對人?!?p> 林北蘿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沒有過多解釋。
“那你有沒有興趣弄個Vlog啊,我感覺你會火的!”
Vlog?這個可不在她的計劃中。
她徑直搖了搖頭,留下一道恣意的背影,獨留對方一人在那兒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