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一個個的都帶著一股不把自己給拉下場去決不罷休的勁兒,危蘭月不由得失笑。
那幾個教頭們這么一說,下面已經操練完的士兵們都已經目光炯炯盯著危蘭月的方向,那眼神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危蘭月此時此刻立馬就從點將臺上下去,接受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熱情。
“好啊,本來自從你們全都出征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人可以一起切磋切磋。今兒個有了這個機會,怎么可能不順帶的跟你們一起試煉試煉?”
一邊說著,危蘭月一邊往點將臺下面走去。
見到危蘭月打算下來了,那下面的人也都起身為她騰出來了一個空地。但是畢竟人還是挺多的,都是以前的時候天天聽說或者是親眼見過危蘭月的能力的人,那只不過是三丈直徑的圓地早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那下面人山人海的景象,甘毅跟著危蘭月一起下去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為了能夠在最近的距離看到危蘭月的身影,他還是毅然決然跟了下去。
“皇上您就在點將臺上看就好了,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全貌。而且皇上您要是下去的話,這刀劍無眼,傷到您不好?!?p> 就在小皇帝還沒有跟著危蘭月的步子往臺階上邁過去的時候,他的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阻擋他下去的身影。
那聲音可不就是這幾天里一直都在他耳邊環(huán)繞的何俊生的聲音么?
此時的何俊生還沒有走到小皇帝的身邊,甘毅趁著他還沒有過來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腳下的步子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加快了不少。
“皇上!”
眼看小皇帝就已經跟著危蘭月走了下去,何俊生這邊即便是徒自焦急也沒辦法追上他的步伐。
似乎是聽到了身后人的喊聲,危蘭月順著何俊生的話回頭看了過來。在看到急匆匆沖著自己身邊跑過來的小皇帝和他身后一臉焦急的何俊生的時候,危蘭月不由得笑了一下。
臺階僅僅走了一半,危蘭月停在那里等著小皇帝跟上她的步伐。只是她等的可不僅僅是甘毅一個人,跟在甘毅身后的那個何俊生,其實才是她真正想要等的人。
“怎么,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想讓皇上跟著我一起出去來著。說起來,這帶著小皇帝過來校場的事情,怕是你也有你自己的一份功勞吧!”
此時的何俊生終于跟上了甘毅的步伐,但是因為自己走得太快,等到他停到危蘭月身邊的時候,已經抑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看到危蘭月臉上狡黠的笑意,何俊生也不由得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可是即便是如此,卻也并不能表明何俊生自己的意思就是和危蘭月一樣。小皇帝要跟著危蘭月一起下去舞刀弄槍,何俊生此時要是什么表示都沒有的話,那他回家之后一定會被何相給罵死。
等到自己的呼吸緩過來了之后,何俊生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危蘭月的方向。此時甘毅和危蘭月的目光一致都放在他的身上,這么一看到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發(fā)什么呆啊?既然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已經想出來了這個主意,又何必不讓皇上一起下去看看?那點將臺上雖然視野好,但是畢竟還是遠遠觀之。要我說,真想要知道這里面的趣味,還是要近距離接觸最妙!”
雖然危蘭月也不想讓小皇帝的安全受到威脅,但是這畢竟已經到了她自己的領域。那觀看效果和體驗什么的東西,還是她自己最了解!
這么說完之后,危蘭月又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小皇帝的身上。
雖然甘毅在危蘭月行動的時候就跟著她一起下了點將臺的臺階,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危蘭月竟然可以同意自己的說法——說實話,他還以為危蘭月也會跟何俊生一樣,讓自己回到點將臺上,省的什么時候一不小心就被傷到了。
見小皇帝既然也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危蘭月不由得嘆了口氣,帶著兩個人一起往將士們空出來的地方走去。
“這是兩個人切磋,又不是一群人會操或者是比騎術箭術什么的東西。近距離的棍棒比較當然要在近距離去看它的妙處,你要是站那么遠,你是要看我們切磋還是看兄弟們的人頭?”
被危蘭月這么訓了一頓,何俊生即便是心里依舊不想讓小皇帝在身邊跟著也沒有足夠的理由。
畢竟,這校場是危蘭月的主場,東道主都發(fā)話了,他這么一個客人哪兒有置喙的道理?
另一邊,在看到小皇帝要跟著危蘭月一起下去的時候,危臺月就也已經動身跟著小皇帝一起往下走。只是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何俊生竟然不希望小皇帝跟著一起下去。
只是這畢竟是他們那一輩的人的事情,即便是他自己其實跟危蘭月的觀點一樣,也是什么都沒說。以他現(xiàn)如今的身份,若是開口了,就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出來的話。如此一來,倒是有點打壓的意思。
知道到時候危蘭月一定會把這么一番話給說出來,危臺月也并沒有急著跟他們兩個人跑下去,而是亦步亦趨地順著這三個人的路線走了下來。
等到他走到三個人身邊的時候,危蘭月剛剛把她的話說完,掃視了一圈剩余的兩個人打算轉身繼續(xù)往下走。只是,在這個時候,危臺月看到危蘭月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方向,而那目光之中的狡黠之意表露無遺。
“再說了,還有大哥在這里,讓大哥護著皇上不就成了?”
說完之后,危蘭月也沒有等危臺月回復,自顧自三步并兩步蹦到下面,跟眾將士們打過招呼之后接過了身邊的人遞過來的棍子。
那棍子大約七尺長,直徑有一寸。其頂端被過了一層布,而地上早就已經在幾人說到要下來切磋切磋的時候就撒上了白灰。
這些日子跟著危蘭月一起出去聽戲聽書,甘毅也知道那棍子就當成槍用的。到時候看誰身上的白點多,誰就輸了。
只是……
看這棍子的粗度,即便是沒有白點,被打到的話一塊青紫是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