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第二天一大早,危蘭月覺得自己還沒睡夠的時候,就已經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叫自己起床。
睜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不過是一片漆黑罷了。
如此一來,那個剛剛睜眼的人迷迷糊糊就想著繼續(xù)睡過去,卻是被那叫醒她的小丫頭的一句話給弄醒了。
“小姐不是說讓奴婢這個時候過來叫小姐么?將軍那邊已經在備馬了,怕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帶著皇上出去上早朝?!?p> 一聽到皇上這個字眼,危蘭月立馬就不困了。
她說自己怎么覺得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原來是自己的要在今天這個小皇帝找不到自己的時候去找墨竹來著。
立馬睜眼翻身下床,倒是嚇了那個叫她起床的小丫頭一大跳。
危蘭月剛剛睡醒的時候不習慣有什么其他表情,所以整張臉都是沒有任何笑意的。偏生這個小丫頭剛剛來危蘭月這邊沒多久,根本不知道危蘭月的這個習慣。
如此一來,看到危蘭月不善的表情,那小丫頭立馬跪了下去,生怕那個人因為自己叫醒她而責罰自己。
倒是危蘭月那邊,看著那個剛剛還叫自己起床的小丫頭突然就跪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驚訝。
“你這是干什么?”
危蘭月剛起床的時候并不想說話,因為這個時候的嗓子總是覺得有些干澀,故而她一直都是先喝水,然后才和別人對話的。
至于這個剛剛來自己這里不到十天的小丫頭——她這幾天和小皇帝出去玩的比較瘋,倒是忘了給她交代了。
“奴婢……奴婢驚擾了小姐睡覺,是奴婢罪該萬死……”
一聽到那小丫頭說的話,危蘭月是真的忍不住扶額嘆息。
果然不習慣服侍自己的人就是用著不舒服,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這要是擱自己以前的那些小丫鬟身上,哪兒會有這么一驚一乍的?
“行了,起來吧!”
本來因為今天可以出去玩兒所以還算是不錯的心情,在經歷了這么一個不怎么順心的小丫頭之后,不由得失望了幾分。
只是,畢竟每個人都有從不明白到明白的時候,故而,即便是危蘭月并不喜歡這個需要自己在從頭調-教的小丫頭,此時卻是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了。
看著那個依舊跪在地上的人,危蘭月伸出一只手便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其實要是按照那個小丫頭的意思的話,她自己應該是并不想起來的,只奈何危蘭月的力氣太大,讓她不得不順著危蘭月的力度被提了起來。
“小姐……奴婢……”
看到那個小丫頭似乎還打算繼續(xù)在這件事上面說些什么,危蘭月立馬伸手制止了那個人說話的動作,徑自往放衣服的地方走去。
危蘭月一邊穿衣服,一邊頭也不回的給自己身后的那個小丫頭叮囑道:“你回頭去找一下原來在我這里伺候的那個小丫頭,她被我爹弄走了,你過去問問就知道是哪個。然后,跟她學學我這邊的作息以及生活方式之類的情況。”
那些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可沒有那個時間一點一點再去-調-教這個小丫頭。
既然以前服侍自己的那個人還在府上,自己沒有理由不讓這個小孩子去她那里取取經。
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拐一個人一起出去玩。
一邊想著這個小丫頭的事情,危蘭月一邊把自己收拾了一通,出門便往危云月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那個人起了沒有。
只是,那個從危蘭月穿衣服起就在她身邊跟著的那個小丫頭,此時不得不嘆了口氣。
方才危蘭月收拾她自己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應該在身后做些什么,比如說撐個衣服,遞個帕子什么的。誰知道,自己竟然全程跟在危蘭月身后,找不到任何插手的地方。
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主子和以前自己伺候過的人實在是大有不同,或許她說得對,自己是時候該去上一個服侍小姐的人那邊取取經了。
而危蘭月那邊,在離開了自己的院子之后,立馬便去了危云月那里,生怕錯過一分一秒出去玩的時間。
順帶著的,她還順便看了一下大門口的方向,確定危陽曜已經離開了,這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走到危云月的門前,危蘭月看到他那緊閉的房門,撇了撇嘴搖搖頭,伸手敲了兩下。
果不其然,跟危蘭月心里想的一樣,并沒有人應聲。
勾唇笑了一下,危蘭月連第二次敲門的動作都沒有,轉身就打算離開這里自己一個人去快活去。
“蘭妹你就這樣打算讓把二哥拋棄了?”
剛剛轉過身來,危蘭月就聽到自己身后傳來了屬于危云月的聲音。
被抓了個現(xiàn)成的危蘭月并沒有任何尷尬之意,笑了笑之后轉身沖著那個看起來剛剛把身上的衣服披上的危云月說道:“這不是想著讓二哥多睡會兒,沒想到竟然還真聽見了?!?p> 得到危蘭月這個解釋的危云月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只是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往馬棚的方向走去。
“他們已經去上朝了?”
“對,剛走。”
“那我們快點,墨竹姑娘還在等著我們!”
“那必須——還有啊,要等也是在等我,她那把箏上面的弦還是我送的?!?p> “你可算了吧,人家墨竹姑娘那是不嫌棄你,所以才收了你的東西?!?p> “那就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不信一會兒去問問墨竹?”
……
這兩人從離開危云月所住的廂房之時就開始斗嘴,一直到騎馬到了丁卯巷的時候,嘴上的功夫依舊沒有落下。
如此是日長了,倒是覺得一日無人斗嘴,似乎都缺少了一些什么一樣。
把兩人的馬匹拴好,危蘭月和危云月兩人輕車熟路去了墨竹的地方。
墨者平時休息的房間是可以從后院直接過去的,便縱是她現(xiàn)如今在臺上演奏,在她自己的房間里也可以看個全面。
故而,兩個人并沒有任何猶豫,大步便往墨竹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遇到其他的女子,也是在確定了兩個人的來意之后,笑著讓他們別忘了自己,就甩甩手帕去做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