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上官清和卉兒正在廚房做甜粥,管家笑意盈盈地走進(jìn)來,“娘娘做的粥真香,難怪太子爺今日早上一口早飯都吃不下,原來在等娘娘!”管家探頭看了鍋?zhàn)右谎郏拔疫@就去回稟太子,說娘娘您的粥馬上就好,勞煩娘娘稍后便送來寢殿。”
說著,管家一遛煙連走帶跑。
卉兒看著管家胖胖的身子,還這么靈活,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姐,您看管家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有人在背后追著他要債似的!”
上官清不禁也笑出了聲,隨后想到等一下要去太子寢殿送粥,微微皺眉,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管家興沖沖地進(jìn)了江梓銘的寢殿,江梓銘看他兩手空空,疑惑地看向他。
“啟稟太子殿下,娘娘等下會親自送粥過來?!?p> 江梓銘聽后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不過片刻,上官清就和卉兒一前一后來了,卉兒將手里捧著的粥和點(diǎn)心都放到了桌子上,上官清便跟江梓銘行了個禮,準(zhǔn)備離開,不料江梓銘叫住了她們。
“清兒,你吃過了么?”
上官清搖搖頭。
“那便過來一起吃吧,反正還有這么多,我一個人吃不完?!?p> 江梓銘有意挽留,上官清也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兩人剛一落座,卉兒給他們分別盛好粥,顧白就低著頭沖了進(jìn)來,“大事不好了,剛才有密信送過來,說是今日朝上要借杜瓊城有妖孽為禍,將除妖的重任完完全全交給殿下您,還有……”
顧白看了上官清一眼,忽然就不說下去了。
上官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正打算回避,誰知江梓銘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不必回避,顧白你直說便是?!?p> 顧白猶豫了一會兒,皺著眉給江梓銘使眼色,后者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臉色瞬間認(rèn)真起來,站起身,“你先吃,我去看看。”
這話自然是說給上官清聽的,江梓銘立刻就帶著顧白出去了。
兩人急匆匆地走在長廊上,周圍沒有人,江梓銘一邊飛快地走,一邊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顧白跟在他的身后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原來之前顧白就已經(jīng)派了府中的精英去尋找齊宇的親人,齊宇一向安守本分,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家人受脅,只是派了人去查找他的家人卻一直無果,昨天卻在齊宇家中發(fā)現(xiàn)了所有親屬的尸體,這事情發(fā)生地極怪異,沒有任何征兆。
仵作驗(yàn)尸發(fā)現(xiàn)全家老小都已經(jīng)死了十天了,可見他們都是死后尸體被搬回了家。
事發(fā)怪異,查不到蛛絲馬跡,因此就連夜趕來匯報給顧白了。
江梓銘聽了此事,頓住腳步,由于動作來的太突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顧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就一頭撞在他的背上。
他快步趕到辰嵐苑,也不找人通知一下,一進(jìn)院子就直奔樓上,咚咚咚敲響了沉暮笙的房門,沉暮笙此時正在給穆兮蘭運(yùn)功調(diào)理,正是不能分身的時候,聽到門外是江梓銘,便直接開門了。
江梓銘還在納悶為何門開了還沒見到沉暮笙,因此進(jìn)來門內(nèi),卻見床上坐著自己找了好多天,想了好多天的穆兮蘭!在她身后坐著的就是沉暮笙,他正在為她運(yùn)功。
此時女子臉上毫無血色,身體竟有先透明,好像微微觸碰,就能碎了似的。
江梓銘一把將顧白擋在門外,穆兮蘭的身份他還沒有告訴過別人。
顧白只以為太子要跟沉暮笙詳談,讓他守著門來著,于是恭敬地目送他進(jìn)屋,還貼心地為他關(guān)上了門。
江梓銘來到床邊,不遠(yuǎn)不近地站著看穆兮蘭。
好一會兒之后,沉暮笙終于停手,他輕輕地將穆兮蘭放在了床上,摸了摸她的臉,用絲帕替她擦干兩頰的汗水。
“沉先生,兮蘭她……”江梓銘小心翼翼地問,臉上更是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沉暮笙回憶起昨天五行珠將她送回來的時候,她虛弱的只一息尚存,身上大大小小無數(shù)傷口不說,竟還失了妖丹,失卻了妖丹,她還怎么修行?怎么成仙?
想到這些,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雙眼通紅,開口,卻是無比沙啞的聲音:“她被蜈蚣精奪了妖丹,我……”
沉暮笙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了,江梓銘對這些仙妖之事一竅不通,急著問:“沒了妖丹會怎樣?”
“失了妖丹,輕則修行難以再進(jìn)一步,重則……”
“重則如何?”
“重則……灰飛……”
“不會的!沉先生,告訴我該怎么救她,她失了妖丹對不對,我給她再找一顆,你告訴我,哪里可以找到?”
沉暮笙搖了搖頭,“除非尋回失去的妖丹,她如今身體極弱,融合別的妖丹需要耗費(fèi)不少法力,她根本做不到?!?p> 江梓銘完全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只是凝視著床上的女子,伸手隔空描繪著她的臉頰,眼中的柔情毫不掩飾,沉暮笙鼻子一酸,偏過了頭。
“沉先生……能救她嗎?”江梓銘的聲音顫抖極了,生怕聽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p> 江梓銘點(diǎn)點(diǎn)頭,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握著拳,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他想說聲謝謝,還想說聲勞煩,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說這句話的立場。
因?yàn)樗吹贸鰜?,沉暮笙對穆兮蘭的珍愛絕不亞于他。
想到這里,江梓銘便打算起身告辭,卻被沉暮笙叫住了,“太子殿下,生死有命,你之前已經(jīng)為救齊宇和他的家人想過辦法,他們遭此劫難,也算是天意如此了,您不必掛在心上。”
江梓銘確實(shí)是為此事而來,如今還沒有說卻已經(jīng)被沉暮笙點(diǎn)醒,朝他感激地點(diǎn)頭,“先生可能告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沉暮笙回頭看了穆兮蘭一眼,無奈一笑,眼中充滿了寵溺,再看向他時,便說道:“蜈蚣精?!?p> 這個答案一點(diǎn)都不難猜,得到確定后,他便出了門。關(guān)門前,還特地多看了穆兮蘭一眼。
沉暮笙和衣躺在穆兮蘭的身邊,微微側(cè)著身子,就這么看著她。
這丫頭刁鉆的很,嘴上從不饒人,卻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總是使喚蔓青,欺負(fù)蔓青,卻又屢屢為了蔓青身赴險境,兩次都重傷而返。
說是不愿意嘗試人間酸甜苦辣,卻活得比誰都更用心。
沉暮笙伸手將人撈進(jìn)自己懷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最后在她額上吻過,心滿意足地靠著她閉上了眼。
以步
這兩天在補(bǔ)之前漏掉的,但愿能補(bǔ)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