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盯著他,嗓音又一次來炮,“幾點了?”
黃帆感覺胸前一陣陣?yán)滹L(fēng)飄來,胸口里的火氣越吹越旺,絲毫沒有要熄滅的知覺,他迫于眼前的局勢,不得不抬起頭,看向只矮他一個半頭的老師,一點優(yōu)越感都沒有,只有眾多的挫敗感。
黃帆心想鈴聲沒響了,應(yīng)該還有一點希望,對,對,對!
于是乎,他裝傻的認(rèn)真的回答:“7點29分?!?p> 王麗白他一眼,悠悠的傳來,“你看表了嗎?”
“我……”黃帆一下子堵的啞口無言。
順著王麗的話,黃帆看向了掛在墻角的鐘表,明顯指針已經(jīng)滑向32分了,他這下只能干笑了。
“我進(jìn)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7點半了,我想請問現(xiàn)在的你出現(xiàn)的這個時刻怎么可能是比我還提前一分鐘呢?”王麗沒理會他尷尬的表情,自顧自的說。
黃帆沒有說話,就這么僵持的站著,聽著。
王麗也沒給他思考的機(jī)會,直接判死刑,“不好意思啊,你剛好超出了時間,所以,你得從今天開始掃廁所到下周一?!?p> “掃廁所”“掃廁所”“掃廁所”又又又又又落入黃帆的耳里,轟隆隆的雷公雷母震震的炸開。
黃帆徹底呆住了,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直到王麗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回去吧?!秉S帆的瞳孔處才漸漸有了顏色。
回去,不就是要下地獄的節(jié)奏嗎?不,他不能回去。
這么一想,黃帆趕緊出聲挽救:“老師,我本身不會遲到的,是有人撞了我?。〉⒄`了我到教室的時間??!”
“無論是什么原因,都不是逃避問題的借口?!?p> 寒風(fēng)又飄凜而來,腔里的火氣,染上一股寒意,但火并沒有就此熄滅。
黃帆再次轉(zhuǎn)移目標(biāo),“老師,竟然如此,我也不再推脫責(zé)任了,那能不能換個罰達(dá)?”
王麗這下有興致了,好奇地問:“你想要換個什么刑法?”
他只說了個“罰法”,而王麗卻升級到“刑法”,他的罪到底有多嚴(yán)重???他遇到的人都是什么人啊?
不對,咋徐廉奕一來學(xué)校,他就遭殃,老師竟然沒有因為他被撞了,而使于特權(quán),不計較或者輕罰,他這是沾了徐廉奕的霉運,未啥徐廉奕是好運?????
“不然,就讓我到你辦公室寫一周的作業(yè)?!?p> 王麗臉上的笑更詭異了,仿佛是在看一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想到我辦公室啊?我的辦公室不是那么容易進(jìn)的,你確定?”
這一句句話一出,黃帆自然知道又要踩到地雷了,不知如何回答,該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
黃帆就這么沉默著不說話,王麗見狀,再次把話題引申下去,“想換是可以,不過呢,要寫作業(yè)的話,自然得加上背誦,期限就不能是一周了,而是一個月哦?!?p> 黃帆剛開始聽到“想換是可以”瞬間眼睛亮了,而越聽到后面,眼睛的顏色越來越暗,幾乎要直接暈過去了。
“再說,上學(xué)期已經(jīng)有過第一了,你不想做第一,第二也沒關(guān)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