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的魔州大陸一片喜慶之色,而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中,辰界也是允許了所有人的進入,因為從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開始之后,一切戰(zhàn)斗都已經(jīng)結(jié)束。
如今想起來還是被所有人津津樂道,都覺得那好比一個夢。
最后的最后,只知道洋鎮(zhèn)中只剩下了四個人。
在獨孤言神生前最后煉制的言晶神行幫助之下,王長生也是作為南方大陸所有人的代表前往石玄城支援那脆弱的兩個小家伙。
只是時到今日王長生也不覺得他做了什么,倒是見證了李伽祁和竺明兩人最后面對審判禁忌的那種不畏懼精神。
“今日,人族誕生了兩大禁忌,一是奇禁忌竺明,二則是劍禁忌李伽祁,祝賀他們加入人族少數(shù)的禁忌行列!”
說話之人正是毒仙禁忌,他被仙魔禁忌取代了沒有錯,但是仙魔禁忌沒有殺了他,只是在那之后,仙魔禁忌和審判禁忌,再也沒有人能夠踏足于九十九級魔力了。
因為就連是九十八級魔力也沒有人能夠達到了。
到了最后的最后,才知道審判禁忌一死,人族再也不能擁有那等層次的修為。
“對了,兩個年輕禁忌呢?”
所有人看著高臺,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見到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
三個月之前,南方大陸,在幾乎所有人族強者的見證之下仙魔禁忌取代毒仙禁忌超越毒仙禁忌,更上一層樓,突破到人族至今出現(xiàn)過的修為極致九十九級魔力,那是女帝荊四九都不曾達到過的境界。
宇宙星辰,皆為他而吸引和點亮!
仙魔禁忌,一個就算是死了三個月,如今想起來依舊會讓她感到恐懼的人物,另外還有審判禁忌。
原來她是一個女子,那么多年來,就連是辰界守護者也忘記了這件事,或者說從第一任的辰界守護人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后世人知道這件事。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明天依舊還在,三月今日,百日之后,為了那一戰(zhàn)而高歌!
禁忌齊了,人族幾乎所有頂尖修魔人也到齊了,還有很看熱鬧的人。
這三個月帶給人族的巨大影響足夠被記入史冊!
“哪兒去了?”,浮屠禁忌回過神來。
發(fā)現(xiàn)很多人也是看著自己。
“他們兩人呢?昨日這件事不是您安排的么?”,毒仙禁忌疑惑起來。
“昨晚?我安排什么了?”,浮屠禁忌也是雙眼發(fā)懵。
“他們兩人不是你的徒弟么?突然消失您就什么也不知道?”,無名禁忌笑話道。
“李伽祁還是你兒子呢,你知道他在哪?”,浮屠禁忌也是打趣道。
倒也是擔心起來,畢竟人族還有最后一個敵人。
阿鼻道祖。
只是還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那仙魔禁忌、審判禁忌不都是死在了兩個年輕人手中么?
王言神說那一天他見到李伽祁幾劍就將審判禁忌給解決了。
從頭至尾,這個辰界守護的最大的秘密也不過只是出現(xiàn)了不到半個時辰罷了。
她對付仙魔禁忌只用了短短幾分鐘,而同樣的,李伽祁和竺明對付審判禁忌也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很短,還不如趕路的時間長。
只是所有人到了那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城市以后才知道這一切結(jié)束了。
兩個小家伙沒死,并且贏了。
竺明也連續(xù)違背了萬物塔數(shù)道規(guī)則,就連是遙遠魔州大陸之上的何論之以及曹箐也都認為他死定了,但萬物塔卻神秘消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到了現(xiàn)在,萬物塔才重新被審判者聯(lián)盟的何論之、曹箐還有王長生三人凝聚,恢復(fù)到了常態(tài)。
故此,有人稱他為奇禁忌并不過分,當年審判大會的時候或許就能說明一切了。
只是雖說有不少人也知道女帝的存在,但大多數(shù)人依舊覺得竺明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即便不是靠戰(zhàn)斗力,但也憑借無雙的奇跡。
還有李伽祁更為神秘的劍,他是個年輕人,年輕一輩的楷模,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強,但他每次的劍術(shù)都會震撼你一雙眼!
“奇禁忌和劍禁忌都消失了?”
一些人還想要見證這個封神的時刻,但今日的兩個主角卻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
……
“老實說,你現(xiàn)在有多強了?”
竺明開啟領(lǐng)域第二個層次,眼前的李伽祁卻詭異的出現(xiàn)在遙遠的一個位置,他追上去,他又消失了,動作超快,摸不著軌跡。
那一天,他昏昏沉沉,不知道暈過去多長時間,但醒來就看見了王言神,還有師娘的精血。
師娘,就是那只九尾狐,靈狐族有史以來的第二只青狐,但它的命運注定是凄慘的。
但這只是自己覺得,可師娘和師父還是最后見面,擁抱在了一起不是么?
他們把老師和師娘埋葬在了一起,在那個桃花島,和好玩蘭、笑笑、欣兒、范鎮(zhèn)、姬漓還有李辛埋葬一起。
人多了,怕也不會寂寞。
“比你強那么一點點!”,李伽祁繞到竺明背后,趁他不注意,奪走了他手里抱著的奶娃娃。
這奶娃娃也是古靈精怪,見到自己從他老爹手里搶過來也不害怕,癡癡的對著自己傻笑,捏了捏白嫩的小臉,竺明想要搶走,一劍劃破時空阻斷前沿,竺明立在原地。
“是比我強那么一點點!”,竺明攤開雙手。
“起名字了么?”,李伽祁看著他道。
三個月來,兩人并不在一起。
自己去尋找青澤淚,竺明則是去找黎鈴。
“按照青澤淚的話來說她很透了你,說你在辰界那一次把她遺忘掉了就算了,關(guān)鍵第二次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老實說若非她一切安好,我看你這輩子怎么過!”,李伽祁說到這里也是氣不過,對他女兒下了手,在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臟不臟?”,竺明也是惡心的道。
“以后小丫頭長大了可就抱不得親不得了,趁現(xiàn)在多好?!?,李伽祁說完后也是把奶娃娃扔了過去。
說是扔,但劍氣也變得溫柔了起來,被自己控制到了絕佳。
“丑界那一次我認,但其實第二次我是故意的。”,竺明垂下頭。
“哦?”,李伽祁看著竺明,不知道他會以什么樣的理由。
“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會死,所以就把青澤淚放在了店鋪中,然后就趕過來和你一戰(zhàn),我希望審判禁忌找不到她?!保妹骺粗钯て?。
同樣的錯誤別人會犯第二次,可是自己并不會。
“是這樣么?”,另外一道聲音傳來。
“是這樣……青澤淚!”,竺明一喜。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
此時走來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連是一旁看戲的李伽祁也是傻了眼。
“鈴兒,你不是在……”
“我放心寶寶跟你,剛打算從丑界出來青澤淚就把我?guī)ё吡??!?p> “另外,今天不是拜訪老朋友的日子么?好玩蘭、笑笑、還有欣兒,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但聽到了這名字,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一樣?!?p> 這句話,讓李伽祁以外的所有人沉默了下去。
最好的陪伴不是長久,而是看著對方好好活下去。
“二十年前,荒域蠻城那一次我就知道好玩蘭有犧牲精神了,只是這一次有笑笑陪伴著他。”,竺明說完后也是拉過黎鈴的手,一家三口想要走在前頭。
不過路過青澤淚的時候沒有猶豫一把拉過她的手,很自然的動作,她稍微反抗,一副看李伽祁好戲的樣子,但竺明稍微用力,手搭在她的香肩上。
“這要是別人早就把他的手給剁了!”,青澤淚討厭這種被人當做小雞仔拎起來的感覺,憤恨的道。
黎鈴也是一邊抱著寶寶,一邊笑罵著剛一見面就互相打罵的兩人。
卻并不嫉妒,相反,喜歡這樣的氣氛。
最愛的人在左邊,最好的朋友在右邊,但還是回頭看過去,一男一女相聚幾米,始終是沒有人踏出一步。
“但除開我以外不是么?”,竺明的笑容帶著幾分高傲。
他也是禁忌了呢!
真快。
“不等他們么?”,青澤淚回過頭來看著竺明。
“你做的?”,竺明倒是問了另外一件事。
他從未見過希兒,但看見了她,又看了李伽祁躲閃、害怕還夾雜著一丟丟害怕的表情后,他確定那是希兒。
“按照你竺師父的態(tài)度,不是優(yōu)先問關(guān)于阿鼻道祖的事情么?怎么會問這件私事呢?”
青澤淚認為竺明更擔心阿鼻道祖一些。
“他死了不是么?”,竺明正色道。
“是死了。”,青澤淚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殺的還是古魔殺的?”,竺明好奇起來。
“自然是我。”,青澤淚昂首闊步。
看見了那個這個城市,這個叫做旦丁城的城市。
“希兒么,我順手帶她走了?!?,青澤淚眸子里多了某些深邃。
從那個時代,她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走過,終于,到了認識竺明和李伽祁的時候,又終于到了她和李伽祁被追殺的時候,她回到那個時候,不由分說的帶走了希兒,一切暫停,她來到了現(xiàn)在。
這是一段漫長的時間,而古魔為自己加速,這是另外一段新生。
“別傻了,走吧,羽兒已經(jīng)在下面等我們了!”
下面一身穿白色碎花裙的女子熱情的對他們招招手,不是羽兒這多年未見的妮子是誰?
“小月姐你怎么也來了?”,竺明驚愕。
這算是驚喜么?
“哼,我就不能來?旦丁城也是我的家好吧!”,張邵月不滿。
兩人再強,就算是禁忌不也是要叫自己一聲姐么?
“只是一些人不會再來了?!?,張邵月帶著遺憾。
學(xué)監(jiān)會會長好玩蘭,工學(xué)會主席范鎮(zhèn),黑白無常,旦丁培訓(xùn)營的傳說,煙消云散了。
“但我們都還活著不是么?”
活著,就有希望,就有無限可能!
……
“你是希兒?”,李伽祁遲疑了很久才敢開口。
陌生么?
一點兒也不。
可是青澤淚沒有個解釋就走了,他想要去問,但希兒就在這里他卻那里都不想走。
“這是幻境、夢境還是意境?”,希兒走前一步。
時至今日,她也像是做了一場夢。
“幻境是虛無縹緲的,虛幻的臆想,夢境是本愿,非常態(tài),正常人不會做白日夢,至于意境,溝通現(xiàn)實,真的存在,我希望這是意境,但……”
這是真的世界不是么?
“希兒,我喜歡你!”
那么多年,他曾在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想要親口把這句話跟希兒說,但苦于沒有機會。
“愛是存在過,失去過,失而復(fù)得!”
再次見面,也還有小鹿亂撞的驚慌,但此時的女孩兒愛的熱烈,深沉,抱緊了眼前之人。
悠悠長河流不盡,明日明月今逍遙,花有再開日,人亦有重逢時。無酒無歌只剩一腔熱血,黑白無常帶不走,仙魔修道指問路。
長生殮說長生、一字訣百句言,修魔審判巔峰處,待到一切結(jié)束,誰說不是另外人生的開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