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天,秦靖然終于還是倒下了,聽到秦靖然倒下的消息,藍鈺兒一下子就沖了過去看他。
面前的秦靖然臉色白的嚇人,整個人的臉頰也深陷下去,看起來很嚇人。
藍鈺兒還是做不到那么狠心,她讓人去撿些藥材回來讓他服下,先緩解他身上的毒,可以讓他早點醒過來。
阿七也很自覺地離開了房間,獨留下藍鈺兒和秦靖然兩個獨處。
房間里,藍鈺兒輕輕把手撫上秦靖然的臉頰,“秦靖然啊,秦靖然,我還是做不到那么狠心!你贏了?!?p> 藍鈺兒正準備幫秦靖然看看他的毒怎么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秦靖然的手腕處多了一個紅點,回想起阿七說的月靈花丟失的時間,藍鈺兒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解開秦靖然的上衣,果然在秦靖然的左胸口處發(fā)現(xiàn)了一道疤痕!
藍鈺兒心里的念頭越來越肯定。
這個時候阿七正好把煎好的藥拿了進來,藍鈺兒深吸一口氣,接過藥給秦靖然喂了下去。
眼看著藥就要喝完了,阿七正準備把空碗拿出去,卻被藍鈺兒喊住了,“阿七你告訴我2年前那朵月靈花到底是怎么丟的?”
阿七心里大驚,“小姐,那朵月靈花是無意間丟失的,確切的怎么丟的,阿七也不大清楚?!?p> “是嗎?那秦靖然胸口處的那道疤痕還有他手腕的那個紅點是怎么回事?”
“這個……大約是少爺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吧!”
“哦!那為什么他的傷都與服下月靈花后留下的后遺癥一模一樣呢!而且你說你們少爺中毒已近一月有余,據(jù)我說知,這毒十分狠毒,服下的人最多熬不多半月,那你們少爺是怎么熬到今天的呢!”
“你不要跟我說什么,是老天爺眷顧你們的少爺!少騙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藍鈺兒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阿七面對藍鈺兒的不停逼問下,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看到阿七糾結(jié)的樣子,藍鈺兒更加確定心中所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秦靖然在2年前服下了月靈花。”
“而2年前他服下月靈花是不是為了救我的父親!”
“阿七!你告訴我是不是!”
“小姐……”阿七被藍鈺兒的話徹底震驚到了,他沒想到藍鈺兒居然猜出來了,可是秦靖然曾經(jīng)交代過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藍鈺兒。
因此阿七選擇了沉默不言。
看著阿七的這副模樣,藍鈺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原來,是這樣的嗎?!”
“小姐不是的……”阿七看到藍鈺兒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準備在辯解一下。
“是嗎,不是的!如果不是的話,那請你現(xiàn)在就帶著秦靖然消失在我藍家!我不愿意把月靈花借給你們你們可以走了?!?p> 眼看著藍鈺兒這次好像是真的要把他們趕出去了,阿七糾結(jié)一會兒,終于還是覺得把事情說出來。
事情果然就如藍鈺兒猜測的一樣,2年前秦靖然聽聞藍父中毒之后,就打算把月靈花給藍鈺兒去救藍父的,卻在醫(yī)術(shù)上看到如果要用月靈花解毒,就要讓一個人服下月靈花,然后溫養(yǎng)7天之后,每天放一碗血,以那碗血作為藥引加入藥中,連續(xù)一個月這毒才可以解。
可是這毒解了之后,中毒的人就會沒事,而那個服下月靈花的人卻不可以繼續(xù)停止,那要不停地放血已經(jīng)服下其他的一些藥材來慢慢解去月靈花的毒性,最后那會在手腕處留下一個小紅點。這過程痛苦異常,所以當秦靖然聽到這見事情后,他絕對不會讓藍鈺兒做這些事情的,所以他決定不把月靈花借給藍鈺兒。
可是他又無法看著藍父就這樣死去了,所以他決定自己服下月靈花,可是等到他終于可以放血去就藍父的時候,藍父已經(jīng)不幸離去了。
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藍鈺兒哭了出來,他沒有想到當年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她從未想過原來她一直以為秦靖然變了,原來居然是自己沒有明白他的心思。那看來,當年因為羽兒把她逐出師門的事情也肯定另有原因了。只是現(xiàn)在她不想再去逼問這個理由,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快救秦靖然。
她又在仔細的看了看秦靖然身上的傷,替他把了把脈,然后寫好藥方,取出了月靈花,就準備煎藥來救秦靖然的時候,不知道魔教的人從來聽到秦靖然還未死而且來到了藍府的消息,這下他們可就坐不住了,這不派了殺手來殺秦靖然嗎。
魔教的人沖了進來大開殺戒,眼看著藍家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擋不住他們了,藍鈺兒立刻決定讓阿七背上秦靖然,而自己就拿上配好的藥材趁亂逃了出去。
三人一路向南逃,身后魔教的殺手不停地追殺了,而秦靖然至今也還未清醒。
藍鈺兒想先帶著秦靖然回到斷崖閣,如今來說斷崖閣還有可能可以攔住魔教,為秦靖然解毒爭取到時間。
可是還沒趕到斷崖閣,魔教的人就已經(jīng)追到他們了。
他們把藍鈺兒三個人包圍起來,大喊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時期!藍鈺兒別再掙扎了!把秦靖然放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做夢!”藍鈺兒不屑的說道。
“那就別怪我們了!殺!”一聲令下,那些殺手就沖了上去,阿七擋在了藍鈺兒他們的面前,經(jīng)歷的搏斗著。
“小姐,你快帶著少爺走!快走!”阿七用力的擋下殺手們的攻擊,大喊著讓藍鈺兒快走。
藍鈺兒雖然不舍,可是咬了咬牙,還是背上了秦靖然走了。
可是終究藍鈺兒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能背著秦靖然走上一段路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慢慢地他的速度越來越慢,卻還是咬緊牙關(guān)背著秦靖然一步一步向前走。
看到面前的斷崖,藍鈺兒笑了,已經(jīng)離斷崖閣不遠了。
可是這個時候,魔教的殺手也追到來了,他們一步一步逼近,而藍鈺兒也只能一步一步后退,身后就是懸崖,藍鈺兒知道這一戰(zhàn)是不得不打了。
她把秦靖然放在一旁的空地上,抽出了佩劍,笑道:“要殺他可以!那先殺了我!”
這么多天不停歇的趕路,藍鈺兒快要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了。
“哐!”藍鈺兒手上的佩劍被他們挑掉,鋒利的刀劍向著自己刺過來,藍鈺兒開懷的笑了:“也好!反正跟你死在一起!也不算虧!”
藍鈺兒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是聽到又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藍鈺兒睜開眼睛。
看到原本一直昏迷的秦靖然終于清醒了過來,撿起了她的佩劍和殺手們打了起來。
醒來的秦靖然勢如破竹,連連打傷了好幾個殺手,而自己卻沒有收到一點傷,看了一眼面前還在不停進攻的殺手,還有身后的斷崖,突然秦靖然退到了藍鈺兒的身邊,拉起藍鈺兒的手,一步一步退到了斷崖邊上。
“你干嘛!”藍鈺兒對于秦靖然的行為很是不解。
“聽我的!等一會我們一起跳下去!”秦靖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藍鈺兒看著秦靖然堅定的眼神,她明白了,一笑,“好??!”
然后秦靖然也露出了笑容,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往著斷崖下跳了下去。
那群殺手就看著秦靖然和藍鈺兒就這么跳了下去,連忙跑到斷崖邊上,看著兩人逐漸消失的身影,他們覺得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就撤退了。
而藍鈺兒和秦靖然這邊,他們從斷崖上跳下后,掉入了湖泊之中。
第二天,藍鈺兒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一個屋子里面,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可是她沒來得及管這些,如果自己還活著,那么秦靖然一定也還活著,那他現(xiàn)在會在哪里呢!可是屋子里面根本就沒有秦靖然,她慌了,連忙跑了出來,大喊道:“秦靖然!秦靖然!”
喊了好久,沒有看到秦靖然,藍鈺兒開始慌了,“秦靖然!你在哪里??!你快出來?。 ?p> 卻還是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一點回復,藍鈺兒無助的靠在一顆大樹上,微微帶些哭腔小聲地說道:“你在哪里啊,你快出來啊?!?p> 就在藍鈺兒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一朵花遞到了她的面前,“不哭啊!小哭包!都多大了,還哭鼻子?!?p> “唉,還說是什么冷血無情,獨當一面的藍家主呢,看來就是個小哭包?!?p> 聽到熟悉的聲音,藍鈺兒抬起頭果然面前拿著花的人就是秦靖然,她撲進秦靖然的懷里,用力地打著秦靖然罵道:“你這個混蛋!你去哪里了!”
“好了好了我是混蛋我是混蛋!那藍家主可以跟我先回屋子里嗎!”秦靖然輕輕擦去藍鈺兒臉上的淚痕,拉著藍鈺兒的手,走進了剛剛的屋子里。
回到屋子之后,秦靖然就跟藍鈺兒解釋了一切。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個斷崖下面有個湖泊,可以讓他們躲過一劫,這才會拉著藍鈺兒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