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風(fēng)十里不如你Chapter35
莫顏急忙拉住她,
“好啦,你嫌大人還不夠忙嗎?想要醉酒的感覺是吧?!這個好辦,交給我!”
她拍拍胸脯,拉起子怡的雙手,在院子里原地轉(zhuǎn)了起來。
越轉(zhuǎn)越快。
越轉(zhuǎn)越快。
“怎么樣,暈不暈?”
“哈哈,不夠暈!”
“這樣呢?”
“不夠暈,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
莫顏轉(zhuǎn)的已經(jīng)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她喘息著,問:“怎么樣?夠了嗎?”
“夠了夠了!”
“你現(xiàn)在還能看到月亮嗎?”
“啊…….看不到了!”子怡滿眼金花天旋地轉(zhuǎn)站都要站不穩(wěn)了,她緊緊的抓著莫顏的手,氣喘吁吁的坐在了魚池邊。
“顏姐姐,好暈??!”
莫顏也眩暈的撫了撫額角,“暈吧,還要不要?”
子怡連連搖頭,“不要了,不要了!”
“那你還要不要喝醉???”
“不要!不要!”
兩個人說著笑著,絲毫沒有留意到一個身影悄悄躲在院門外,邪惡的笑著。
又和子怡聊了一會兒天,莫顏便從后門走了。
她剛離開,那人便走了出來。他一身墨綠長袍,足蹬戰(zhàn)靴,頭束紫金冠,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放蕩不羈正是兵部尚書之子柳中元。
他看著子怡眼神迷離,拱手道:“中元見過小姐,不知小姐芳名?”
子怡已經(jīng),慌忙起身整了整衣衫,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是歐家歐子怡?!?p> “原來是子怡小姐,早聞小姐風(fēng)采,今日得見芳容,柳某真是榮幸!”
說著他諂媚上前,子怡警覺的退了一步,“公子過獎?!?p> 柳中元細細看她,抿唇一笑道:
“歐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走近一看更是膚如凝脂眉若遠山,真是獨具魅力??!”
子怡被夸的渾身不舒服,連連退了兩步,道:
“柳公子肯定是來參加公主笄禮的吧,前廳諸事繁忙,柳公子請便,子怡就不打擾了。”
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走,柳中元卻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誒,歐小姐別急著走嘛!我看你剛才跟那下人肆意玩鬧很是開心,怎么,換我便不行了嗎?”
“什么下人?!你胡說什么?”
子怡奮力掙扎,只是那人手勁之大她竟絲毫掙脫不開。
“歐小姐,別動!你看你方才只顧著玩鬧,衣衫都有點亂了。來,我來幫你整整——”
話音未落柳中元伸手便往子怡身上探去。
“——你做什么?你住手!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子怡驚慌不已,拼命掙扎。
忽然——
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柳中元的腕,他手一松,子怡急忙抽出手來。
柳中元面色一沉,急吼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
柳枝隨風(fēng)輕擺,樞越沉聲道:“柳大人,原來你在這里,可算找到你了!”
“樞越?”
柳中元甩開他的手,滿目鄙夷的看著他,“你找我做什么?”
“不敢,不是我找大人,方才席間聽說晨曦公主剛來馬場身體不適,公主是柳大人您的夫人,更是王爺?shù)慕鹬τ袢~,歐大人恐有大礙便差了人四處尋你,魏將軍也頗為擔(dān)心,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您了?!?p> “那……那既然夫人身體不適,我就去看看?!?p> 說完,他看了子怡一眼,悻悻的甩了甩手便走了。
樞越看他出了院子,轉(zhuǎn)身來溫柔的將子怡凌亂的衣服拉了拉,“好啦,別害怕,沒事啦!”
子怡揉著被抓疼的手腕,眼眶里噙滿淚水,長這么大她還從未被如此羞辱過,她越想越羞憤,氣惱的直跺腳,“——呸呸呸!都有夫人了,真不要臉!我要去告訴爹爹!告訴哥哥!”
樞越急忙攔住,“——萬萬不可!”
“為什么?”
“子怡你聽我說,此事不可張揚,那柳中元是兵部侍郎的兒子,王上親封的定遠大將軍,他的夫人更是曹王爺長女晨曦公主,就是晨芙公主的姐姐。如今朝廷之上曹王爺與他柳家兵權(quán)在握,他們翁婿權(quán)大勢大,歐大人官階不高,況且公主笄禮明日便要舉辦,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根本沒人能管這件事,萬一他反口,搞不好還會壞了你的名聲!”
“那怎么辦?那個壞蛋剛才欺負(fù)我,嗚嗚~~”
子怡滿腹委屈,長睫忽閃一顆瑩潤的淚珠滾落下來。
樞越輕輕拂去她面頰的淚痕,寬慰道,“好啦,好在沒事!幸好我及時趕來,你別傷心了?!?p> “可是……如果他再來怎么辦?”
“你聽我的,這幾日盡量離他遠一些,不管去哪里都讓彩云貼身跟著你,等公主笄禮一結(jié)束他們就返回昭陵了,這幾日我也會多多留意的……”
“嗯……我知道了……”
“別害怕,別想那么多,先回去休息吧!我就在院門口待著,等彩云回來再走?!?p> “唔……那你說話算話……可不許丟下我一個人?!弊逾话驳目粗鴺性?。
樞越抿唇一笑撫慰道:“嗯,我就在門口,你回去安心休息!”
子怡擦擦淚眼一步三回的進了屋,坐在窗前看著樞越倚墻而立的身影,一股莫名的甜蜜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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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中元的夫人不是旁人,正是晨芙的姐姐晨曦公主。柳中元平日顧忌四王爺?shù)耐荩瑢λ恢标P(guān)愛有加。
這會兒,晨芙正坐在晨曦的屋里寒暄:“姐姐,聽說你剛來便不舒服,我來看看你?!?p> “嗨,也沒什么大礙,我就聞著這馬場到處都是刺鼻的馬糞味兒,胃里難受的很?!背筷厝崛鯚o力的撫著胸口嗔怪道:“芙兒,你說你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辦笄禮?”
晨芙淺淺一笑,故作輕松道:“這笄禮在哪里辦不都是一樣的嗎?”
“我看不一樣,本來訂好在昭陵你又改了主意,非要在這兒辦,我看你是心里還想著那魏東樓吧?!”她看著晨芙緋紅的面頰,明知故問。
“姐姐,你快別笑我了。”
“快跟我說說,你跟那魏東樓怎么樣?”
晨芙嘆了一口氣,失落的把玩著手里的帕子,“沒怎么樣,自從父親當(dāng)年參了魏老將軍之后,他對我就一直不冷不熱的……”
“你呀,也是犟脾氣!那魏勛通敵叛國,監(jiān)禁皇陵,注定他魏家不會有翻身之日,這時候你應(yīng)該將眼光放長遠一些,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怎么就非他魏東樓不行呢?!”
晨芙鳳眉一挑,反問道:“好男兒多的是,那姐姐當(dāng)年怎么就非姐夫不行呢?”
晨曦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額,“臭丫頭,又犟嘴!”
兩人正說笑著,丫鬟進來作揖行禮之后,低頭在晨曦耳邊耳語了一番。
晨曦聽著眉毛漸漸擰成一團,而后長長出一口氣,無奈道:“誒,你這個姐夫,真是死性不改!他若是敢在你的笄禮上惹出什么事來,我定饒不了他。”
“姐姐,什么事情這般感慨???”
晨芙問了問事情經(jīng)過,原來是小丫鬟尋柳中元之時無意間看到了柳中元和子怡親密拉扯的場景,引了她誤會急急來回稟。
晨芙亦擰了眉,仍是寬慰道:“姐姐你莫要生氣,平日里中元哥哥對姐姐百般疼愛,說不準(zhǔn)是那人不守本分勾了哥哥!姐姐你不知道這兒的女子跟我們可不同,甚是放得開,有個叫莫顏的,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