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子此時還在呼呼睡大覺,聽世子爺如此生氣,就知道事情不妙,連滾帶爬的穿好衣服跑了出來。笑嘿嘿說道:“世子爺,啥事情啊,這老早就把我叫醒,是不是汪府的大小姐找你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我昨天晚上不在房間,你是怎么跟她解釋的?!?p> “那還能怎么解釋,總不能供出你在白公子那里過夜吧?!?p> “所以你就說我在‘邪妖塢的三丫頭那過夜是不是?”
小童子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世子爺你就算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這么說啊,我只是說你喜歡上了那個三丫頭,就去找她聊天去了?!?p> “你這么說不就明擺著告訴她我和人家姑娘有事嗎?”朱子硯真想扇小他兩巴掌
“不是你讓我做的嗎,想辦法讓她對你死心?!?p> “可以也不能出這種餿主意阿,你這不是害人家嗎?”
小童子小聲嘀咕道:“有那么嚴(yán)重嗎?”
“你把人家姑娘的名欲差點(diǎn)毀了,還說不嚴(yán)重。”朱子硯拿起扇子,往小童子的腦袋上猛敲了幾下。
“我當(dāng)時被她們綁在樹上,我這也不是沒辦法,臨時想的點(diǎn)子嘛?!毙⊥尤嘀弁吹念^,也是滿心委屈.
朱子硯拎起小童子的耳朵,“世子爺輕點(diǎn),輕點(diǎn),疼.”小童子被痛的齜牙咧嘴。
“哦,這點(diǎn)疼你就忍不住了,只是被綁在樹上了,又沒說砍你的頭,你就想這出這破點(diǎn)子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可把你世子爺給害慘了,居然在那假好人面前丟盡了面子?!?p> “世子爺你要說我害你,那我小童子可真就被冤枉死了,汪大小姐親自跑邪妖塢來可是來尋你世子爺?shù)模悴幌胍娋筒幌胍?,可你倒好自己躲出去睡個安穩(wěn)覺,讓我來替你擦屁股,你在溫暖的房間里呼呼睡大覺的時候,我可是替你在受罪啊,被汪大小姐綁在樹上折磨了大半夜。要不是我腦瓜子靈,嘴巴好使,恐怕現(xiàn)在你見到的就不是我小童子了?!?p> 朱子硯沒好氣的接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還變成別人?”
“那就是一個替你世子爺冤死的童子鬼了?!?p> 小童子左一句替你受罪,右一句替你冤死,好像他有多么不易。
朱子硯想一想這件事也確實(shí)不能完全怪小童子,自己何嘗不是怕偏偏啊,她的粘身術(shù)真是無能能敵,自己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躲避她,到頭來不也還是被她追到邪妖塢來了。
再一想,堂堂的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追的走投無路,叫天天不管,叫地地不理,讓一個伺候人的小子替自己當(dāng)擋箭牌,也夠丟人的。
“算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錯,不過,以后這樣的玩笑絕不能再對任何人講,聽到?jīng)]?
小童子耷拉著腦袋道:“我哪還敢??!”
朱子硯回身望了望,沒有偏偏的身影,心道:“她不敢騎馬,趕著馬車,不會太快。自己先回屋好好睡一覺再說。但愿她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才好呢。
他沖小童子說道:“那個瘟神若是上這來找我,你就說我死了,讓她別再纏著我了?!?p> 小童子吐吐舌頭說道:“世子爺,你就算編謊話編一個靠譜點(diǎn)的好不好。這個謊話誰信?。 ?p> 朱子硯剛才是被偏偏折磨的頭暈了,想了一下,壞笑了笑,說道:“你就跟她說我在白玉書白公子那里,你讓她去他那尋人,你就告訴她,白玉書那里要是沒有人,肯定白玉書把我藏起來了,就讓她跟白玉書要人,跟白玉書死皮賴臉的鬧?!?p> 小童子猜到了他家世子爺?shù)男乃?,笑著說道:“世子爺,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這不明白著把汪大小姐這個纏死鬼扔給白公子了嘛?!?p> 朱子硯白了小童子一眼,“活該,誰讓他剛才看我笑話,這會兒輪到我看他笑話了?!庇峙滦⊥映霈F(xiàn)什么紕漏,囑咐道:“記住了,想辦法編謊話讓偏偏去找白玉書。”伸了個懶腰,“我管他呢,我今天想美美的睡上一大覺。”
他原本想睡個好覺,殊不知有人個人更本不可能讓他睡覺。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稀里嘩啦。
殷洛冰快馬騎回去,在自己房間外面停住了馬。下馬,就往屋里闖.
殷洛雪見她雙哞圓瞪,臉上一臉怒氣,關(guān)心的問道:“三妹,你這是怎么了?”
殷洛冰沒有回話,進(jìn)屋后就直奔床邊,從枕邊處掏出一把一根棍子粗的鹿鞭,就要往外走。
殷洛雪見壯知道她這是真生氣了,只是不知道是誰惹她生如此大的氣。她上前伸出胳膊一下子攔住梅洛冰,“三妹,你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何生這么大的氣?是誰惹到你了?跟大姐說說,大姐替你出這口氣!”
殷洛冰知道這種事大姐不可能替自己出頭,不是她不肯出頭,而是她的身份使得她不能在邪妖塢內(nèi)拋頭露面。不過大姐的關(guān)心使得她的心內(nèi)很是感激。
“大姐,沒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搞定,朱子硯那個王八蛋,他居然敢胡亂說話侮辱我,我今天就讓他嘗嘗我手中的鹿鞭子,讓他曉得咱們邪妖塢的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朱子硯!殷洛雪心內(nèi)好笑道,“你們兩個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五年前還有因緣,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仇人了?“
“呸.“殷洛冰把吐沫吐在地上,“誰和他有緣?我們的緣分早在五年前就消失殆盡了,他對于我只是仇人罷了.“
“可是......“殷洛雪還想勸,殷洛冰卻不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大姐我的事,你就不要費(fèi)心了,這口惡氣不出,我就不是邪妖塢的三丫頭?!?p> 殷洛冰拿著鹿鞭,上馬,飛奔朱子硯的住處。
“姓朱的,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與你說?!币舐灞殖致贡?,端坐在馬上沖里面叫陣。
朱子硯原本睡的很香,被殷洛冰兩嗓子一吼,也立即醒了。
他推開窗子,往外瞧,眉頭皺了皺,口中罵了句,“真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