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躲,小兔化作原形小白兔躲進了素夏懷里。
小嬋帶著一群人直直沖進了素夏的房間。
雖然疼癢難忍,但是喝了水吃了丹藥,素夏的狀態(tài)比白天所見好了許多,小嬋恨得牙癢癢的,一不小心,還是被鉆了漏洞!
“搜!”小嬋就當(dāng)素夏不存在,一聲令下,她帶來的人開始滿房間亂翻。
素夏娥眉深鎖,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此時她畢竟虛弱,而小兔被冠上魔族奸細之名,被先斬后奏是極有可能的,到時即使景虞追究,也無法挽回。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是讓景虞來救小兔,哪怕小兔會受到景虞的懲罰!
雖然他對她極無情,但小兔是他景晨宮的仙婢,他不會允許別人到他景晨宮來耀武揚威!
素夏強忍住從表皮深入骨髓的痛癢,剛剛吃過的丹藥緩緩恢復(fù)了一絲絲仙力。
她盡量集中仙力,突然將所有仙力都集中在一聲大吼上:“黛青仙子的仙婢要殺景虞殿下的仙婢,到底是何意?”
這聲音穿透了整個景晨宮,小嬋未料她還有這本事,現(xiàn)下她是無法將幫素夏的那個賤人殺死,黛青仙子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她恨恨地沖著素夏揚起手,卻被瞬間定住。
“何人在我景晨宮放肆!”是景虞來了,小兔有救了!
心里一放松,死死忍在喉嚨的那一口腥甜立馬噴涌出來,她看也沒看來人一眼,輕輕拍了拍小兔,讓小兔出來。
小兔感激又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化作人形跪到地上:“殿下,小兔知錯,不該枉顧命令來看素夏,小兔愿接受任何懲罰!但小嬋姑娘冤枉小兔,還望殿下為小兔作主!”
景虞不理小兔,涼涼的眼神瞟向小嬋:“景晨宮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定身被解除,小嬋“啪!”一聲跪到地上:“殿下饒命!小嬋追刺殺黛青仙子的魔族奸細追至此處,一時忘了分寸……”
“你是說本座景晨宮有魔族奸細?”景虞聲音清冷打斷了小嬋,聽不出情緒,這又讓小嬋冷汗直冒:“不……小嬋不是這意思。殿下饒命!小嬋定是被礙眼法所騙?!?p> “有你這樣糊涂的婢女在青兒身邊,如何讓本座放心?拖下去,杖責(zé)三十!”
素夏皺眉,若是別的仙人到他景晨宮如此這般冒犯他的威嚴(yán),怎么可能只杖責(zé)三十這么輕?
果真是愛屋及烏?。△烨嘞勺拥逆九胺噶怂?,只是如此輕描淡寫!
小嬋被帶走,她帶來的人也速度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三人。
景虞淡淡瞟過素夏。
被子上一抹鮮紅血液未干,而她靜靜地閉眼躺在那里,仿佛這里發(fā)生的事和她無關(guān)似的,臉上已經(jīng)臟污得看不出原來的樣貌——可想而知,小兔進來并不久。
他的視線落在床邊一直蜿蜒到院中的那一條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跡,寬大廣袖中的手不由緊緊握起,眼中卻沒有絲毫波瀾。
“小兔,敢挑釁本座的命令!你說本座該如何懲罰你?”仍是聽不出情緒的清冷聲線。
小兔匍匐在地上,身體有些發(fā)抖,聲音卻堅定而有力:“任憑殿下處罰!”
“既然這樣,那就讓你隔日受剝皮抽筋之苦!為期十年!”
剝皮抽筋??!十年?。?p> 素夏不可置信地睜開了眼,眼神空洞,聲音沙啞而絕望,嘴角卻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樣是冒犯你的威嚴(yán)……小兔不過來看看我……就受到如此重罰!而小嬋……僅是三十杖……沒曾想殿下這么希望我死……若小兔沒來,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若我死了,可否從輕發(fā)落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