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位英雄:皮城執(zhí)法官.蔚!
蔚握緊著自己的雙拳,從皮城警備走出來之后。剛剛走到中路防御塔這里來的時候,路過旁邊的一道草叢。
“那是.......”
身為皮城執(zhí)法官的蔚看著不遠處,中路防御塔的天空之上。出現(xiàn)的那一個巨大的能量黑洞,自己剛剛握緊雙拳,想要一沖而上。去那個巨大能量黑洞的周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時,自己卻突然間陷入了回憶之中。
蔚曾經是祖安黑街上的破壞分子。她性格急躁、脾氣火爆、兇神惡煞,對權威滿心不屑。蔚從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所以練就了一身生存的本能,也培養(yǎng)了一種惡毒刻薄的幽默感?,F(xiàn)在,蔚與皮爾特沃夫守衛(wèi)一起合作,維護著皮城的安寧。靠著她手上的一副巨型??怂箍萍既?,無論是銅墻鐵壁還是心理防線都不在話下。
蔚幾乎沒有什么兒時的回憶,能記得的片斷也讓她不堪回首。她跟著地下幫派混大,很快就學會了利用頭腦和雙拳生存下去。一副鋼筋鐵骨也同樣關鍵,每個遇到過蔚的人都會見識到她用蠻力或者言辭擺平麻煩事的本領。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前者。
蔚年輕時,身邊的老人們對她的父母和她的出身一概不知。大多數(shù)人都猜測她的父母死于一次工業(yè)事故,可令人唏噓的是,祖安的工業(yè)事故根本是家常便飯。有些老人說,自己依稀記得蔚來自“希望之屋”。那座破舊的孤兒院,就縮在祖安滿是洞穴的懸崖巖壁之中。還曾有一個出名的地溝瘋子打手在臨終前說蔚是他撿回來的,當時她躺在一個雙人搖籃中,被遺棄在一座煉金實驗室的廢墟里。最后,蔚放棄了任何追尋自己父母的打算。她開始懂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蔚逐漸在這座地下城市的黑幫中嶄露頭角,而關于她身世的傳聞也開始層出不窮。粉色的亂發(fā)讓蔚成為祖安的大街小巷中最容易辨認的身影;被憤怒的店主追趕著,奔跑穿過邊境市場的閃光拱廊;或者大搖大擺地走在窄巷的繽紛集市上;又或是搭上??怂箟毫\送機的順風車前往皮爾特沃夫。只要有什么謀劃中的搶劫或者醞釀中的騙局,就一定有蔚的一份。雖然她是出了名的愛惹事,不過她卻嚴格遵照自己的準則:偷東西不能讓人傾家蕩產,傷人不能濫傷無辜。
隨著一天天長大成熟,蔚組建了自己的幫派,孩童時的小打小鬧終于變成了間的橫沖直撞。她蠻橫無理、暴虐乖戾,對拳頭的熱衷依然超出常人。雖然她總是能在爭端中堅持到最后屹立不倒,但卻經常鼻青臉腫、新傷不斷。多年的幫派生涯讓蔚結識了窄巷外圍一家酒吧的老板,兩人也成為了要好的朋友。酒吧老板成功地勸化了她那些可能導致自我毀滅的危險傾向,還鞏固了蔚的行事準則,讓她學會如何在戰(zhàn)斗中進行自控,甚至還教會了她如何疏導心中難以平復的慍怒。
雖然酒吧老板一直在潛移默化地引導著蔚,但是她的幫派一直都在祖安翻江倒海,因為煉金男爵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知道蔚和她的手下能夠派上用場。蔚很快闖出了名號,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從來不會多問。雖然犯罪生涯是她生活的全部,但仁義道德卻開始愈加頻繁地拷問她的良心,因為她沒法回避的是自己和其他幫派所造成的破壞。
壓垮蔚的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次與其他幫派合作的搶劫行動,目標是一家最近挖到富晶礦脈的煉金科技采礦設施。蔚在酒吧里聽到了礦工的聊天,得知了一批礦石的付款時間,于是開始醞釀劫走礦主的錢。她的計劃需要更多人手才能執(zhí)行,所以蔚不得不找來了坊木魔鬼幫一起行動。計劃原本進展順利,可沒想到魔鬼幫的老大操縱一具煉金動力采礦魔像,用爆裂鐵拳殺掉了礦主。他的小弟們則把礦工都趕進了礦洞,然后炸毀了出入口,最后還超載了采礦魔像的系統(tǒng)想要殺人滅口。這種草菅人命和肆意破壞的行為讓蔚怒不可遏。好好的一次完美犯罪,卻被這群瘋子全毀了!
魔鬼幫拿上自己那份錢逃跑了,但礦工們全都被困在地下,很快就會窒息而死。蔚無法見死不救,于是迅速趕在魔像系統(tǒng)超載爆炸以前將它的動力拳套帶在了自己手上。拳套的腕關節(jié)死死咬住了蔚的手臂,但她強忍著劇痛,硬是將出入口打通了一條路,將礦工們救了出來。
礦工們得救以后,蔚和她的手下拿著剩下的錢溜之大吉。第二天,蔚登門拜訪了坊木魔鬼幫。動力拳套依然戴在她手上,她獨自一人用拳頭好好教訓了整個幫派的人。時至今日,祖安的幫派之間依然流傳著那一天的恐懼。這次礦洞搶劫徹底喚醒了蔚的良心。從那以后,她發(fā)誓只和自己信任的人合作。她收下了那幅爆裂鐵拳,并將其優(yōu)化改造,讓她在使用的時候不那么灼熱,而且可以打破任何看似堅不可摧的寶庫,可以奪走重兵押運的錢財、科技、以及任何她想偷的東西。
在一段動亂時期,蔚從祖安城中消失了,當時祖安和皮爾特沃夫之間的關系極為緊張。幫派之中有傳聞稱蔚死在一次祖安城中心的大爆炸事故中,但也有人說她逃亡到了遠方的島嶼。最后真相大白的時候人們全都瞠目結舌:老餓鬼疤被人一鍋端了。這個幫派的連環(huán)謀殺案已經做到了皮爾特沃夫,最后引來了皮城警長——和她的新朋友,蔚。曾經的祖安幫派老大現(xiàn)在受雇于皮爾特沃夫守衛(wèi),而且她還進行了硬件升級。她將原來的煉金動力拳套換成了一副原型??怂箍萍既住K坪踹€變得更成熟了,就像是見證并經歷了許多事情而后蛻變重生。祖安街巷中的那個先動手后動腦的蔚依然留著自己的影子,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成熟了一些,而且也看清了自己曾經的那條道路只有一個結局。
沒人知道蔚和凱特琳的合作是怎么開始的,兩人背后的秘密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不過考慮到皮爾特沃夫最近出現(xiàn)的犯罪高峰,人們普遍猜測她們的聯(lián)合是被第三個人促成的,那個來自祖安的青發(fā)小瘋子。審訊記錄 101蔚一邊忍著哈欠,一邊穿過了皮城司法廳當中的鍍金房間。日出還沒到一個小時,這里還很安靜。幾個熟睡的醉鬼被關在拘留室里醒酒,聽說還有幾個煉金增強過的小流氓被關押在戒備更森嚴的地下牢房里。她稍后再回來問話,看看他們在皮爾特沃夫搞些什么勾當。
她活動了一下肩膀,一整夜的值勤讓她渾身無比酸痛僵硬。今天的夜班格外漫長,她的小臂被動力拳套夾得生疼。她一心想著回家脫下拳套,把手放進冰水里,或許再來上一兩杯烈酒,最后蒙頭睡上一覺。但傳聲管里的凱特琳不停地命令她抓緊時間立刻前往區(qū)部。蔚豎起一道劍眉,將信息扔在一邊,歇了一小時,然后走出自己狹小凌亂的家,離開裁縫區(qū),前去回應凱特琳的召集。
“喂,哈克諾,”她抵達牢房,向前臺的文員打招呼。“什么事讓凱特琳這么急?我正在做春夢呢,里面有——”
“行了行了,打住吧,”哈克諾頭也不抬地說道。高高的寫字臺上,他的手指正在逐行核對晚間押進來的犯人名單。“我沒心情聽你胡扯?!?p> “真的不想?”蔚笑著說,附身趴在他的桌子上,將一縷粉色的頭發(fā)從眼前吹開。“這次有劇情的,什么都有?!?p> “真不想?!惫酥Z眼睛看向別處,伸手遞出名單?!皠P特琳和穆漢昨晚押回來一個海克斯科技小偷。他一句話都不肯說,不過凱特琳覺得你可能有辦法?!?p> 蔚挑起一撇彎眉,掃了一眼名單。
“德瓦基?小朋友太淘氣了,”她一邊說,一邊翻了一個白眼,五指合攏攥成一個拳?!笆堑?,我以前認識德瓦基。我會讓他開口的。”
哈克諾搖搖頭說,“聽好了蔚,我不想再去叫外科醫(yī)生了。他在檢察官面前要能說話,凱特琳要求的。”
“那她人呢?”蔚問?!耙妭€面打個招呼都不想?”
“她追著一條線索去了碼頭,”哈克諾說。“她說她相信你能自己一個人處理好這樁事。你說對嗎?”
“沒錯,”蔚一邊說,一邊煞有介事地走向牢房?!暗峦呋趲滋栭g?”
“六號。別忘了,他要能說話!”
蔚點點頭說,“行,行?!?p> 她走到六號間門口,打開了插栓。一般情況下都會有另一名守衛(wèi)把守牢門,不過蔚不需要任何后援。她很早以前認識德瓦基,甚至在和坊木魔鬼幫鬧僵之前還曾與德瓦基合作過幾次。他是個扒手,不是打手。如果跟這樣的瘦子見面還需要身后有人看門,蔚就該考慮換個工作了。
德瓦基坐在床上。說是床,其實就是一塊草草切割過的大石頭。他背靠著墻,緊緊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其中一條胳膊蜷縮在身側,整只手掌齊根消失,手腕纏著繃帶。他聽到腳步聲,抬起了頭,瞬間目瞪口呆。
“蔚?”
“皮爾特沃夫的條子,”她一邊說,一邊像小姑娘一樣行了個禮。雖然處境不妙,但德瓦基還是她逗笑了?!澳愕氖衷趺戳?”
“你們的混賬警長開槍打的,”他說?!澳愕氖钟质窃趺椿厥?”
“我升級了,”蔚一邊說一邊舉起了她的??怂箍萍既?。她向德瓦基展示了拳套的各個角度,拳套發(fā)出著微弱的轟鳴聲?!案叨茸远x,可根據(jù)需要調整出力強度。有了這對寶貝兒,我能打穿任何一堵墻?!?p> “嗯,黃道地庫的事我聽說了,”德瓦基泛起了一絲愜意的微笑,似乎正在和他聊天的是從前的那個蔚,窄巷里的蔚。他還沒有完全明白,現(xiàn)在的蔚已經今非昔比。
德瓦齊舉起那只沒了手的胳膊:“我也要升級。這只手原本是布銅吉奧家最頂尖的義肢。你們警長有必要這么絕嗎。”
“你可以給她開個罰單啊,”蔚說著,兩步走近,將德瓦基提到了半空中。她回身把他摔向墻角,伴著骨關節(jié)的咯咯聲,墻角騰起一股泥灰。
德瓦基癱倒在地,驚恐地喘著粗氣。“他們一直都在扮好人,突然就派你來了?什么情況?”
“派我來就說明跟你好好說話不起作用,小朋友,”蔚一邊說,一邊開始給拳套充能。“我會用這對寶貝兒在你身上好好地發(fā)泄一通。除非你肯回答我的問題?!?p> “喂,等一下!蔚,你要干嘛?”德瓦基顫抖地說,一邊伸出剩下的那只手擋在面前,一邊踉蹌地想要站起來。
“我要拷問你,看不出來嗎?”
“可是你還什么都沒有問啊!”
蔚把腦袋歪到一邊?!笆桥叮孟裎覒撓葐枂栴}。”
她伸手把德瓦基拎了起來讓他站穩(wěn),捏住他肩膀的手指逐漸施壓。
“說吧,偷走的海克斯科技要找誰銷贓?”
德瓦基表情痛苦,但并沒有回答。
“拜托,這點疼算什么,”蔚一邊說,一邊松開他已然淤青的肩膀。“你想不想見識一下,被我用正常力氣捶過的臉是什么模樣?”
“別!”德瓦基失聲大喊道。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p> “我不敢?!?p> 蔚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再打一拳。然后她笑了,這個表情給德瓦基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了鐵拳本身。
“我們假設一下,如果窄巷里有一個說法,說這幾年來你一直在出賣同伙,你說會不會很難看?!?p> “什么?”德瓦基又痛又怒,聲音發(fā)顫地叫道?!拔覜]有!”
“都說是假設啦,”蔚說,“不過底下的人我該認識的都認識。如果我放出話去說你是皮城守衛(wèi)的污點證人,許多人都會信的吧?”
“如果那樣我隔天就沒命了?!钡峦呋棺h道。
“你終于開竅了,”蔚說?!盎卮鹞业膯栴}。我會跟他們說你一直抗拒從嚴。我甚至還會給你打個熊貓眼,讓你看上去像是被嚴刑逼供的樣子?!?p> 德瓦基的肩膀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余地了。
“好吧,我會回答你的問題?!?p> “很好,”蔚說?!昂艽蟮倪M步呢?!?p> 當蔚從那些往事的回憶當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睜開自己的雙眼,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個地方,需要人去拯救他!”她看著天邊防御塔的正上方,出現(xiàn)的那一個巨大的能量黑洞上面,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在那里虎視眈眈的,凝視著這一片召喚師峽谷的時候,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將要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