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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lián)盟之聯(lián)盟史端冊

第四十九位英雄:暴怒騎士.克烈!

  暴怒騎士.克烈坐在那個蜥蜴怪的身上,向著前面一步一步走去的時候。

  “那個地方.....”自己眼睛一掃而過,看著中路防御塔那邊出現(xiàn)一個巨大能量黑洞的地方,自己一時陷入了往日的回憶當中。

  遠在帝國仍在襁褓之時,正是征討德魯涅的年代,那也是有關(guān)克烈的事跡最早的記載。當時,第一軍團正在灰蒙蒙的荒山野嶺間跋涉,想要逃出野蠻人部落的追擊。

  之前的兩場失利已經(jīng)挫傷了部隊的士氣,他們在潰敗時也被迫放棄了補給線,而現(xiàn)在他們離最近的前哨還有一周的腳程。

  統(tǒng)領(lǐng)軍團的是一群身披金甲、吵吵嚷嚷的貴族。比起手下的士兵,他們更關(guān)心自己的外在形象和階級內(nèi)的勾心斗角。更糟的是,這些指揮官們雖然精于暗殺和競技場角斗,但他們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完全是一堆廢物。當敵人圍住了軍團的殘部時,貴族們命令士兵圍成一圈,妄想著能和對方談妥保住自己性命的贖金。

  隨后,清晨的陽光灑落在戰(zhàn)場上,遙遙的山峰上顯出了克烈神秘的身影。他騎著斯嘎爾,一頭不死的沙漠龍蜥。它只用兩條后腿站立,耳朵形狀的一對前肢道歉一般沒精打采地掛在腦袋兩側(cè),像是一個不小心把手指插進了熱湯里的管家。

  孤身一人的騎手站在坐鞍上,他的武器銹跡斑斑,盔甲破舊,衣衫襤褸——但無法遏制的怒火正從他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珠中洶涌而出。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滾出我的地盤!”克烈沖著野蠻人喊出警告,但是他并沒有等待他們回答??肆颐吞吡怂垢聽栆荒_,高聲厲叫著發(fā)起了沖鋒。

  士兵們原本早已斗志全無,心中只剩下對貴族們的憤恨。然而,克烈瘋狂的自殺式?jīng)_鋒徹底激起了他們的血性,大批人馬緊跟在克烈和斯嘎爾身后,一鼓作氣殺進了敵人的戰(zhàn)陣。

  緊接著,第一軍團自出征以來最為血腥的白刃戰(zhàn)拉開了帷幕。雖然軍團的第一波沖鋒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野蠻人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組織起人手主攻軍團的側(cè)翼,隨后更多的兵力開始加入進來,四面包圍了軍團。戰(zhàn)場形勢急轉(zhuǎn)直下,斯嘎爾一驚,拋下了克烈,朝著遠處逃去。諾克薩斯的士兵們也開始猶豫起來。但在戰(zhàn)場中央,克烈仍在一片血肉橫飛中左劈右砍、拳打腳踢,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

  敵人的尸體在克烈周圍堆了起來,他的衣服也浸透了鮮血。雖然他的長柄斧每揮一下都能見血,但野蠻人無窮無盡的人潮還是把他逼得不斷后退。然而,他口中刺耳的辱罵并未減弱,反而愈發(fā)高亢,不顧一切地挑釁著對手。顯然,約德爾人根本就打算戰(zhàn)死在這里。

  勇氣和懦弱毫無分別,都會像瘟疫一樣散播開來。見到克烈如此奮戰(zhàn)的決心,戰(zhàn)士們前仆后繼地又頂了上去,就連斯嘎爾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軍團最后的拼死一戰(zhàn)。

  諾克薩斯人的陣線很快被沖破了,數(shù)倍人數(shù)的敵人將克烈推倒在地。這時,龍蜥斯嘎爾凱旋一般重新加入了戰(zhàn)斗,從野蠻人的身后發(fā)動了襲擊。它尖聲咆哮著,在絞肉機似的刀光劍影中撕開了一道口子,救下了自己的主人。當克烈再次翻身上馬時,他完全變成了一股駭人的死亡旋風。接下來的事情,就只剩下野蠻人抱頭鼠竄了。

  雖然幸存的諾克薩斯人寥寥無幾,但他們?nèi)匀悔A得了戰(zhàn)斗。德魯涅部落被擊敗了,他們的土地也劃入了帝國的版圖。而貴族們的尸首,連同他們的黃金鎧甲,則再也沒人見到過。

  漸漸地,幾乎每個帝國的軍團都有了克烈的故事。這些故事大同小異,并且有一點確鑿無疑:在那樣瘋癲的勇氣面前,任何失敗都不是最后的定局。據(jù)說他會隨著軍團鐵蹄所至,為自己和斯嘎爾搶奪著每一份戰(zhàn)利品和土地。

  許多諾克薩斯人都覺得這些傳聞荒誕不經(jīng),難得作數(shù)。但在軍團的征途上,隨處可見這樣的簽名——“克烈所有”,宣示著每一塊新領(lǐng)土的歸屬。

  北部荒原上可沒有整潔的內(nèi)衣褲和純金的夜壺。這里只有荒涼。除了野蠻人的盜匪、滿地的毒草和冰冷的風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為了生存,你吃下去的都是石頭,拉出來的就是巖漿。而在所有糟糕的東西里,我就是最頑固、最刻薄、最要命的混蛋。所以這成片的原野都變成了我的地盤。

  “可是為什么我到頭來是這副境地?為什么我要跟你這頭蠢家伙呆在一起?”我又開始大聲嚷起來。

  斯嘎爾正躺在石頭上曬著太陽,她只是噴了一下鼻子。她身上的鱗片就像是綴著金絲的黑色金屬。什么也打不穿這頭龍蜥的皮。我見過一把鋼劍劈中了她的腿,然后自己斷掉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放的屁仍然臭得沒法忍。

  “我在叫你,混蛋膽小鬼。你好像有話要說?”

  “咕?!瓎枥病!彼ь^看天,同時打了個哈欠。

  “剛才那只是一只松雞而已!還沒我的手掌大。你居然跑了……蠢東西,傻畜生!”

  “咕哩……呃啦?”斯嘎爾半睜著眼睛,趕開了面前繞個不停的蒼蠅。

  “嗯?頂嘴?有意思?哈哈哈,你這套蠱惑人心的說辭我已經(jīng)受夠了。我就該把你留在這里等死。就該這么辦。你會因為孤獨而死掉。見他的鬼,沒有我你一天都撐不過去。?!?p>  斯嘎爾仰著脖子,把腦袋靠在石頭上。

  跟她說話完全是浪費時間。我應(yīng)該原諒她——但是,她那極富節(jié)奏的放屁動靜簡直就是在嘲笑我。那股味道一蓋過來,我覺得被一面煎鍋扇了一耳光。

  “夠了,王八蛋!”我把臭不可聞的帽子甩在地上,邁著大步離開了營地,心里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再看她一眼,這頭賤東西。不過,那頂帽子真是好東西,所以我又小跑回去,從地上撿了起來。

  “好,繼續(xù)睡你的覺吧,懶耗子?!蔽乙贿呎f一邊走遠?!把策壩易约簛??!?p>  雖然不管是哪個農(nóng)莊離我都有十里地遠,但那可不是放棄巡邏的借口。而且我就得這么干,無論那只心腸鬼祟的蜥蜴幫不幫忙。

  當我站上山頂?shù)臅r候,太陽正拖著晚霞朝地平線后面爬去。在一天中的此時此刻,光芒會跟你的眼睛玩一些小把戲。我遇到了一條蛇,想和我聊一聊餡餅的硬皮。哦,不是蛇,是一塊石頭的影子。

  可惜死了,我正好有很多關(guān)于餡餅硬皮的看法。不過至少讓我在腦子里復(fù)習(xí)了一遍。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和人正經(jīng)聊過這個話題了。

  我正打算喝上一大口蘑菇汁,然后好好跟那條蛇解釋解釋我的理論,然后我就聽見了他們的聲響。

  那是獵犬的低吼和嘶聲,它們在放牧。有牧群,就說明有人類——有人闖進來了。

  我攀上一塊大石,先是往北邊望去。

  在我的草原上,只有起伏的連綿山野,還有地平線上散落的小丘。也許,那些狗叫聲只是蘑菇汁在我的腦袋里攪起的幻覺……接著,我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南邊。

  從我所在的山丘算起,大概半天路程遠,三百頭厄瑪克正在吃草。在我的地盤上,吃草。

  獵犬圍著牧群,但沒看到馬。周圍有幾個人類在閑逛。人類不喜歡走路。所以就算沒有天才的頭腦,你也能猜得到附近肯定有更大規(guī)模的人馬。當然,我也恰好是一個天才。所以這很簡單。

  我的血液噌地一下就燒起來了。擾我清靜的王八蛋看來不少哇。此時此地,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正要跟那條蛇好好聊聊餡餅皮的問題嗎?

  我灌下一口蘑菇水,朝著營地走回去。

  “快起來,臭蜥蜴!”我抓起座鞍。

  它抬起頭,咕嚕一聲,又躺回了陰冷的草地上。

  “起來!起來!起!來!”我大叫:“有人闖進來了,我們一片祥和的土地要完蛋了?!?p>  它呆呆地望著我。我有時會忘記,她其實聽不懂我在說什么。

  我把馬鞍扣到它背上:“有人類,在我們的地盤上!”

  它站起身,耳朵緊張地豎起來。人類,它能聽懂這個詞。我跳上了它的背。

  “出發(fā)!我們宰掉那些人類!”我咆哮著指向南邊。但這頭牲口立即往北方轉(zhuǎn)過頭去。

  “不不不,不對!他們在那邊!那邊!”我死命抽緊韁繩,把它拉回到正確的方向。

  “咕嚕咕啦!”龍蜥高叫一聲,撒開腿跑了起來。它飛奔的速度讓我連眼睛都睜不開,我們身后卷起了一大團塵云,草葉像鞭子一樣抽在我的腿上。我還沒來得及系緊自己的帽子,之前所說的半天路程它就已經(jīng)跑完了。

  “咕哩嗚嚕!”龍蜥尖叫道。

  “你別跟我來那套!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你想有人陪嗎?”

  我們趕到牧群跟前的時候,太陽才剛剛掉下地平線。我拉住斯嘎爾讓它放慢速度,一路小跑著靠近了人類的營地。他們升起了篝火,正在煮東西。

  “慢著,陌生人。先別靠近,舉起手來?!蹦鞘莻€戴著紅帽子的人,我猜是他們的頭兒。

  我慢慢放開了手里的韁繩,但沒有舉起來,而是從鞍環(huán)里抽出了我的長柄斧。

  “老人家,我猜你是沒聽懂我的話。”紅帽子又重復(fù)了一遍。其他人已經(jīng)拿上了武器:長劍,套索還有十幾支連射弩。

  “咕哩嗚嚕嚕?!彼垢聽柕吐暯兄坪跻呀?jīng)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我來搞定?!蔽蚁劝矒崃艘幌买狎妫缓笤倩仡^跟人類搭話?!澳銈兂抢锶说募一锸?,中看不中用。我警告你們,滾出我的地盤。否則?!?p>  “否則如何?”一個后生模樣的家伙問。

  “小子們,你們最好搞清楚自己在跟誰打交道。這是斯嘎爾,她是一頭龍蜥。而我,克烈,第二軍團先遣炮隊騎兵支援部少校上將大人?!?p>  有些人開始竊笑起來。我會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的——只要我不想再廢話了。

  “你憑什么說這是你的地盤呢?”紅帽子滿臉假笑。

  “就是我的。我從野蠻人那里要來的。”

  “這是瓦庫爾領(lǐng)主大人的財產(chǎn),是最高統(tǒng)帥部分封的土地。他對此地的宣稱合乎正義?!?p>  “哎呀,最高統(tǒng)帥部!你為什么不早說呀?!”我往地上吐了口痰:“力量,這是真正的諾克薩斯人唯一尊重的法律。他可以要這塊地,只要他能從我手里搶過去?!?p>  “你和你的小馬兒還是快走吧,趁著你們還能動?!?p>  我有時會忘記的是,人類并不像我們看待他們那樣看待我們。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沖啊啊啊??!”我猛地一抽韁繩,大叫起來。龍蜥開始狂奔,我們朝著人類沖了過去。本來我打算回敬他一句狠話,但我已經(jīng)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人類射出了第一輪箭,但斯嘎爾張開了她的耳朵——黃銅蒲扇似的大耳朵把我們擋在后面。弩箭射在她堅不可摧的皮肉上,全都被彈開了。

  我們正對著紅帽子沖過去。穿過營地的時候,斯嘎爾發(fā)出了歡快的咆哮聲。刀劍劈在斯嘎爾的硬皮上,我也揮起了手里的斧子。兩個人類變成了碎塊,但紅帽子混蛋的動作卻很快。他身子一矮,剛好躲開了我高速沖鋒下的一記平揮。緊接著又一輪弩箭射了過來。

  斯嘎爾恐懼地叫起來。這家伙根本就是殺不死也干不掉的,但它特別容易被嚇著。有毛病的珍禽異獸,完全沒什么道理。

  我收緊韁繩,掉頭又沖進人堆里。殺光其他人簡直易如反掌,但紅帽子倒是個硬骨頭。我的斧頭劈中了他,可是卻砰地一聲砍在了他的胸甲上。不過,這一下估計讓他也得難受一陣子。

  這時,弩炮開火了。比馬車還大的炮彈砸中了龍蜥,把我們甩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我手里的斧子也被打飛了。斯嘎爾沒受傷,但她把我甩下了背鞍,往山里跑去。

  “忘恩負義的畜生!我們差一點就能搞死那個雜種王八蛋了!”我還想咒上幾句,但嘴里卻卡殼了。

  我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臉上滿是泥巴和草葉。我對著斯嘎爾遠去的方向把帽子甩出去,然后轉(zhuǎn)回身,打算了結(jié)掉紅帽子的性命。

  但是,在他身后的山脊上,站著另外百來號人。鐵武士、血販子、還有一臺架在馬車上的弩炮。紅帽子的狗雜碎把大半個軍團的人都叫來了。

  “你個狗屁不如的滑頭鬼!”我大叫。

  “雖然你看起來不像,但我猜,你就是讓瓦庫爾大人手下的牧場主們怨聲載道的那個家伙吧?!?p>  “瓦庫爾根本算不上是諾克薩斯人。讓你的狗屁大人在我蜥蜴的兜襠布上親個嘴兒吧!”

  “興許我能讓你在瓦庫爾大人的角斗場里了結(jié)殘生。前提是你得學(xué)會閉嘴?!?p>  “我要撕掉你的嘴巴,然后拿來擦屁股!”我咆哮著。

  我感覺他不喜歡這個主意,因為他和上百個伙伴抽出了武器,開始跑過來。我也可以跑。但我沒有。想殺我?他們要很費勁很費勁才行。

  紅帽子很快。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撿起斧頭,他就已經(jīng)到眼前了。他的刀舉過了頭頂——這可是要命的一刀,但我還藏著一把手槍。

  我抬手一發(fā)霰彈,把他轟到了地上,同時我也被震飛了出去,連著滾了幾個跟頭。這一槍爭取了一些時間,但還不夠。

  血販子們很快也趕了過來。他們的鉤刀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我要死在這塊糞池一樣的破地方了。唉,如果這就是我最后的歸宿,是不是也該弄得像樣兒點呢?

  跑在最前面的一伙血販子出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這些黑暗魔法改造過的雜碎被我切成了花兒,但他們也把我劃成了破布條。我開始感到失血和奮戰(zhàn)所帶來的疲憊。

  然后,鐵武士們一邊戰(zhàn)吼,一邊披著黝黑的重甲開始沖鋒。他們分成了兩組,看起來是打算使出他們的“擠壓”戰(zhàn)法。兩道鐵墻能把我輕易地夾成肉餅,比諾克薩斯的銀幣還薄。

  見他的鬼。

  我活下去的任何希望,都破滅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她。這世上最忠誠、最可靠、最有榮譽感的伙伴,像我這樣的王八蛋根本就不配擁有的……

  斯嘎爾。

  她跟瘋了一樣朝著我跑過來,比我記憶里的任何一次奔跑都要快。她的身后拋起了高高的一串煙塵,這頭傻蜥蜴甚至沒忘了把我的帽子也順路撿了起來。我拼命地跑向她,而那些黑乎乎的鐵甲兵也快要匯合到了一起。

  我跳上了坐鞍,然后躍出了鐵武士們的包圍圈。等我們先解決了那個弩炮,有的是時間殺光他們。

  “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干掉過一整支軍團了?!蔽艺f。

  “咕哩,嗚啦?!彼垢聽栭_心地尖叫。

  “彼此彼此,好伙計?!蔽疫殖鲆粋€笑容,比克羅克斯鱷魚還要夸張的笑容。

  因為,這只蠢蜥蜴,就是我在世上的最愛呀。

  坐在蜥蜴怪的身上,向著前面中路防御塔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在那一片充滿了黑暗的天空之上。在那個巨大的黑洞里面,看見了一個長滿著翅膀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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