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易容后身著便裝,大搖大擺的進了客棧。四下尋找,發(fā)現(xiàn)了一面銅鏡。上前看,鏡子中一個肥頭大耳,嘴大鼻子也大的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相貌和自己依稀有五六分相似,身材也是原汁原味,可就算是吳老川、老李二人站在面前,也絕對認不出就是自己。
這只是小成的階段,不知道登峰造極時會是什么情況?身材會不會改變?肌肉的控制更加精細,會不會像孫悟空的七十二變一樣,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搖搖頭,自己是想多了,這里可不是神話世界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自己又有了一項保命的手段。對于一名捕快來說,這門技術千金不換啊。
選了一間靠近側門,視野開闊的房間租下。讓小二泡了一壺好茶,吩咐不必打擾,靜下心觀察起來。
前世做輔警時李恒也做過類似的工作,那時的條件更加艱苦,經(jīng)常躲在汽車里一守便是數(shù)個小時??臻g狹小,感知、體力更是無法和現(xiàn)在相比??墒峭瓢笗r的喜悅、成就感相比,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華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人民衛(wèi)士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沒有什么是無償?shù)摹?p> 枯燥地等了一個白天,沒有任何收獲。當然這也并不奇怪,問題是時間上難以協(xié)調。作為一個捕頭,總不能天天玩失蹤。這鬼天氣說變就變,到時無為縣恐怕又要剩下自己稱王稱霸了。
趙海等人武功有限,讓他們跟蹤風險太大,太危險了。監(jiān)視可以,真正的跟蹤、探查還是要自己來。
下午趙海休息過后就來頂替李恒?;氐郊抑?,見院內拴著幾匹高頭大馬,心下大喜,是取暖幫的人連夜來了。
他送家人去翠云峰時就捎了一封信上去,把架勢堂在無為縣的情況寫的清清楚楚,請山上派人來支援。進了家中,賀胡子、孫立夫大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張望坐在下首,三人正聊天。
幾個人禮畢,賀胡子笑著說:“大哥二哥仍在養(yǎng)傷,特意吩咐我下山,來協(xié)助小李捕頭。不知道架勢堂除了韋無物之外還有什么人?”
這人城府頗深,說話時面帶笑容,偏偏讓人親近不起來。不過所問之事反而有的放矢,比起另外幾位寨主更像個合格的首領。拋開其它不談,倒也容易溝通。
李恒搖搖頭說:“不瞞三寨主,到目前為止只見到了韋無物、何苗、馮武、周才四人。只是這次我懷疑其目的是無為河。韋無物又已暴露,要么不做,若堅持做下去,必有援軍?!?p> 張望一驚,問道:“李捕頭的意思是說架勢堂要在汛期對無為河下手?這些人怎么會如此大膽?屆時生靈涂炭,江湖上如何立足?”
李恒苦笑一聲:“此事本來就是猜測,我也沒有真憑實據(jù)??墒菬o為地處偏僻,以前是為了迷魂草?,F(xiàn)在的何苗、韋無物二人都是堂中骨干,馮武更是馮一白親子,這些人齊聚無為,又是所為何來呢?!?p> 賀胡子接道:“咱們這樣亂想無用,還是李捕頭找出對方的住地,到時抓住一兩個頭目一問便知。”
取暖幫中肖戰(zhàn)天云游天下,柳人杰書生意氣,只有賀胡子外表粗豪,實則心思靈巧。幫中的日常事務原本就是他來主持。
接到李恒的信,最受振動的就是他。他可不像張望那么幼稚,以為架勢堂會擔心什么名聲。這些年來四海幫到處擴充勢力,最喜渾水摸魚。真要是決堤,只要往官府頭上一推,再散出金銀收買,普通的百姓怎么分辨得出?
如果再殺掉一兩個貪官,把罪行公之于眾,民怨沸騰,更是有機可乘。何愁收不到大量的幫眾。
青蔥嶺物產(chǎn)豐富,早就被四海幫盯上了??蛇@里是取暖幫的勢力,往日已經(jīng)派人來接觸過數(shù)次,毫不掩飾招攬之意。
但是肖戰(zhàn)天對他們厭惡之極,賀胡子本人也是當?shù)卮髴?,不愿寄人籬下,有肖、馮撐腰,婉言謝絕。
對于四海幫,賀胡子一向提防,對李恒的話也就信了幾分。
李恒把自己得到的信息講了一遍,又提出自己事物纏身,想請孫立夫協(xié)助監(jiān)視。
幾個人邊喝茶邊聊天,只是賀胡子為人陰沉,孫立夫又孤僻木訥,張望見識淺薄,少了和肖戰(zhàn)天和許猛在一起時的灑脫、投緣之感。
當晚賀、張二人回去,孫立夫跟著李恒來到客棧。不想趙海并不在,衛(wèi)華生開門把二人迎了進去。原來趙海的老娘舊疾復發(fā),把在家養(yǎng)傷的衛(wèi)華生找來替他當值。
衛(wèi)華生的傷勢也好了大半,李恒把孫立夫介紹給他,又去探望趙海的老娘。
趙母病情本來已經(jīng)好轉,可是早年虧損過度。近日偶感風寒,引得舊疾復發(fā),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請來的大夫只讓早些準備后事。
陪著傷心欲絕的趙海直到深夜,才返回家中休息。
如是過了幾天,中途去賀胡子處喝了一次酒,也不盡興。多事之秋,一舉一動都擔驚受怕。他現(xiàn)在成了架勢堂的眼中釘,索性搬到了衙門去住,即安全又可以和范鷹、馮大慶等人聊天解悶。閑時找高原痛飲,算是一舉數(shù)得了。
趙海牽掛老娘的病情,無心做事,衛(wèi)華生便整日守在客棧。孫立夫內功精湛,每日休息兩個時辰便足夠,李恒也就不用過去,他便把心思都放在范鷹身上。有了名醫(yī)、良藥,范鷹的精神狀態(tài)也一天一天地好轉起來。
唯一的壞消息還是天氣,僅僅好轉了兩天,又是暴雨傾盆。褚天方等人馬不停蹄的在河邊巡視,眼看著水面越來越高,都是一籌莫展。
縣里的幾家大戶請來了一眾道士,早晚法事不斷。水沒有減退,各位法師的口袋卻好像無為河的河水,越漲越高,鼓鼓囊囊。
李恒的金鉤指法、無面法決越來越熟練了。一天在衙門里無意中五指發(fā)力,捏碎了一塊硬木。這硬木是用來做鎮(zhèn)紙的,已經(jīng)使用多年,閑來常有人拿著敲敲打打,極是堅固??吹帽姴犊炷康煽诖?。
常可秀更是大驚失色,從此對李恒敬而遠之。偶爾遇上也是態(tài)度恭敬,言聽計從,再也顧不得李江川交待給自己的事情了。
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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