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武士的努力下人群終于漸漸恢復(fù)了平靜,這群屁民在民兵們的幫助下重新排起了長隊。
但在這次暴亂下死去的倒霉蛋卻毫無價值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艾瑞貝斯帶著兩個年輕的圣武士搬運著一具又一具殘破的尸體。
讓她感到非常悲哀的是,他們甚至無法分辨這些尸體之中誰是好人誰是暴徒。
“他們死的毫無價值,他們本不應(yīng)該死在這里?!?p> 艾瑞貝斯心中忍耐不住地冒出一股邪火,將最后一具尸體搬運到路旁后,她帶著滿腔的怒火走到了野蠻人身旁。
“野蠻人巴迪!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至少有40個平民被踩踏而死,無法確認(rèn)數(shù)量的平民被你誤殺,野蠻人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艾瑞貝斯的眼中仿佛要冒出火焰,不知何時,她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重劍。
巴迪看著她滿是怒火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嘲諷笑容,“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
“有好辦法你用啊,干嘛來找我?!?p> “我是一個野蠻人,除了這一身暴力,我一無是處。”
他想了想,“也許我比這群屁民多讀了幾本書?”
野蠻人的嘲諷讓圣武士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怒火,“野蠻人,你隨心所欲地行動造成了大量無辜的死傷?!?p> “我,無冬城民兵團(tuán)長,正義之神的虔誠信徒,圣武士艾瑞貝斯絕對無法認(rèn)同!”
“你所行,為不義之道,你需要接受正義的審判!”
艾瑞貝斯怒吼爆發(fā)出了自己的圣力,圣武士的身上冒出了一陣刺目的金光。
巴迪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不是我看不起你,老子認(rèn)真起來,一劍就送你去見你的神。”
他連戰(zhàn)斗架勢都懶得擺,大搖大擺地站在圣武士的面前,“來啊,朝著老子的光頭上砍!”
眼看著兩人的沖突直接就進(jìn)入了動手階段,一個老牧師趕緊跑到了艾瑞貝斯身旁,死死地拉住了她的右手。
“不要在這里動手,你還嫌這里不夠亂嗎?”
“都住手,冷靜!”
老牧師試圖擋在兩人的身前,但他的身高只在野蠻人的腰部,好像并沒有什么卵用。
好在他剛才的話讓艾瑞貝斯冷靜了下來,這場暴亂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再出一場亂子,天黑之前就進(jìn)不了城了。
“野蠻人巴迪,進(jìn)城之后,你必須去一趟神殿,贖清你的罪孽!”
艾瑞貝斯喘著粗氣,帶著滿腔的怒火轉(zhuǎn)身離去。
巴迪卻覺得自己剛才做的非常棒,成功地將大多數(shù)惡徒殺了個精光,就算死了一些屁民也是值得的。
“老子明明干了好事,為什么這些圣武士就是不理解呢?”
看這個憨批的樣子,這事好像還沒完,野蠻人的心里頓時覺得一陣憋屈。
“我和這些圣武士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以后砍人不帶他們了?!?p> 這場混亂過后,接下來的行動都非常的順利,難民們老老實實地排著隊,按照民兵們的指引進(jìn)入了無冬城。
這些的難民成功的進(jìn)入了夢寐以求的城市,巴迪卻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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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之神神殿——提爾的神像下方
大主教,十二個主教,十八個高階圣武士,首席圣武士艾瑞貝斯,全部板著一張臉嚴(yán)肅地看著眼前的野蠻人。
艾瑞貝斯正在激動地訴說著這個野蠻人犯下的罪孽,巴迪面無表情地聽著她的喝問,等待著他們所謂的審判。
許久之后,艾瑞貝斯終于講完了今天早上在大橋處發(fā)生的一切,大主教咳嗽了一聲,用權(quán)杖敲打了一下地面。
“公正天秤”
一個散發(fā)著金色靈氣的虛幻天秤出現(xiàn)在大主教的面前。
“野蠻人,在正義之神的注視下沒有人可以撒謊?!?p> “她說的都是事實嗎?”
“是的?!?p> 巴迪沒有否認(rèn)他的行為,就算在正義之神的注視下,他還是認(rèn)為他做的沒錯。
大主教的眼中閃過一道金光,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紙條,“昨日清晨,一個野蠻人劍圣沖到了索馬里伯爵的府中,殺死了索馬里伯爵,格拉里夫人,還有他們的長子和年僅8歲的小兒子。”
“野蠻人巴迪,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沒錯,我沒有做任何的偽裝,就是我做的?!?p> 巴迪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了自己砍死了索馬里伯爵。
大主教看了看公正天秤后,非常氣憤地將權(quán)杖在地上一砸,“咔嚓”地上的石磚被敲出一個小洞。
“野蠻人,你違背了秩序之道,觸犯了無冬城的法律!”
正義之神可是一個別稱公正之主的神祇,他的教義之中就有一條:無論身處何處都要維護(hù)法紀(jì),并懲處那些違法亂紀(jì)之人。
“你必須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并接受正義的審判?!?p> “野蠻人,在公正之主的注視之下,我給予你為期一年的牢獄之罰。”
“這是最公正的審判,坐完這一年牢,你就可以贖清全部的罪孽?!?p> 大主教在無冬城這么多年,其實很清楚索馬里伯爵是什么貨色,聽到索馬里伯爵死的時候,他甚至忍不住開了一瓶好酒慶祝了一下。
他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很想感謝一下這個野蠻人,但維護(hù)法律的威嚴(yán)是他的職責(zé)所在,這個魯莽的野蠻人必須受到應(yīng)有的審判。
圣武士的審判團(tuán)從法官到律師都是正義之神的信徒,他們的裁決可能會讓巴迪受一點委屈,但卻暗地里保護(hù)了他不受傷害。
大主教看著滿臉不服氣的野蠻人,干脆連法庭都不去了,開口就判決了他坐一年牢,這已經(jīng)是極度偏向他的判決。
殺一個伯爵可是大罪,這座城市的法律明確規(guī)定了,殺死貴族是要處以極刑的,要不是現(xiàn)在奧格列·索馬里根本抽不出手來理會蠻子,只坐一年牢完全沒有可能。
但巴迪卻不想領(lǐng)這個情,他怎么可能去坐一年牢,“大主教,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p> “你們的世界觀我不認(rèn)可,我的世界觀你們可能也理解不了。”
“既然如此,我走我的路,你們走你們的路好了?!?p> 艾瑞貝斯氣憤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怒氣沖天地大吼起來,“你已經(jīng)犯下了如此大錯,竟然還不肯悔過!”
“在正義之神的光輝下,你不感到羞愧嗎?”
圣武士跪倒在提爾的神像下,虔誠地祈禱起來,“偉大的公正之主,請降下你的目光,救贖這個走入迷途的狂妄之徒吧?!?p> 大主教贊賞地看了艾瑞貝斯一眼,“她說的沒錯,野蠻人你的正義之道已經(jīng)走歪了,來追隨偉大的平等之手,公正之主的道路吧,只有在神祇的引領(lǐng)下,你才能認(rèn)識到真正的正義是什么!”
巴迪抬頭看了看眼前巨大又威嚴(yán)的神像,挺直了身體,非常認(rèn)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各位,我想我需要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p> “我是屠龍者,惡魔的殺戮者,屠夫,瘋狗,正義的斗士,無信者,巴迪!!”
野蠻人大聲地在提爾的神像之下說出了無信者三個字,神殿之內(nèi)的氣氛頓時焦灼了起來。
大主教聽到無信者三個字,臉頓時整個都黑了下來,“野蠻人,無信者死后是要被糊墻的??!”
巴迪也忍不住大吼了起來,“那又怎么樣,活著都已經(jīng)這么艱難了,為什么還要糾結(jié)于死后的生活!”
“說不定老子哪天就被人打的魂飛魄散了,管他媽的糊不糊墻!”
一個無信者在正義之神的神像之下如此放肆,已經(jīng)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