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通明之眼的配合,李尋畫很輕松的操控著自己的源力,將洛藥體內(nèi)的血線完全祓除,當那一長條血色冰柱從洛藥的喉管被拔出時,李尋畫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東西是怎么寄生在洛藥體內(nèi)的。
不過那被凍結(jié)的血線似乎還沒有完全被壓制,透過凌極之心凝結(jié)的冰層,李尋畫發(fā)現(xiàn)那道血線還在不停的震顫著。
“還真是古怪?!崩顚ぎ嬥溃徊贿^李尋畫并不打算放過這怪異的血線,她繼續(xù)催動凌極之心,并且還在其上附加了伽陽靈炎的灼燒效果,在兩股極致異能的共同擠壓下,血線終于是承受不住這道壓迫,低低的傳出一聲哀鳴,而后完全碎裂了開來。
碎裂的血線很快便化作一陣紅霧消散在空氣中,但李尋畫發(fā)現(xiàn),地面上還是落下了一塊微小的紅色晶片,那晶片應(yīng)該是剛剛血線被灼燒所留下的精華,但因為太過細小,如果不是眼力足夠好,很容易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就在李尋畫將那晶片撿起,想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其身旁的洛藥突然睜開眼睛,并以迅捷的動作再次將那晶片吞了下去。
“真淘氣,聽話,給我吐出來?!崩顚ぎ嬌斐鍪郑胍獙⒛敲毒瑩赋鰜?。
但李尋畫沒想到,洛藥的牙口竟然出奇的好,只是略微觸碰,李尋畫的手指便被洛藥的牙齒劃開了一道傷口,新鮮的血液從李尋畫的手指上滴落,連同那晶片一同被洛藥吞了下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李尋畫感覺自己與洛藥之間建立了某種連接,通明之眼中負責觀測因果線的部分也傳來異動,但當李尋畫再次開啟因果線的視野時,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一直橫亙在視野中央的最粗紅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
“這……難道是?!崩顚ぎ嬻@疑不定道,她再次搜尋那紅色的因果線,卻發(fā)現(xiàn)整個因果線視野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改變。
原本灰暗的因果線視野變得五彩斑斕,而那些與自己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短程因果線也變得十分活躍,并且有著向自己靠近的跡象。
至于那根占據(jù)自己視線中央的因果線,不再是一條,而是變?yōu)榱藬?shù)條不斷交織又分開的多彩絲線。
李尋畫感覺有些暈眩,她停止了對因果線的觀測,雖然還不清楚因果線的這些改變意味著什么,但有一點李尋畫可以肯定,洛藥與自己必然有著十分緊密的聯(lián)系。
很有可能,洛藥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鑰匙。
想到這里,李尋畫看向洛藥的眼神差點要放出光來,雖然還不清楚眼前這個男孩有什么能力,會對自己起到什么效果,但在李尋畫的眼中,洛藥已經(jīng)成為了某種稀世珍寶。
而洛藥在服下那被李尋畫祓除后的晶片后,眼睛中看上去恢復(fù)了一些神氣,不過當洛藥看到面對自己雙眼放光的李尋畫時,還是忍不住嚇出了一個哆嗦。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洛藥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此時的記憶有些混亂,因為曾經(jīng)被那條血線控制,所以洛藥的記憶以及精神都有著一定程度的殘缺,現(xiàn)在的他,甚至記不起自己為何身處這間密室中。
看到洛藥恢復(fù)了一些正常,李尋畫原本對那晶片的擔憂放下了大半,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尋畫,是剛剛解救你的人?!?p> “解救我的人?可是我明明應(yīng)該是在轉(zhuǎn)移的路上啊?!甭逅幰苫蟮?。
“哎,這個,趙渺,你來了!你過來解釋一下!”李尋畫也不清楚洛藥是怎么落到復(fù)生手里的,好在趙渺終于從祭臺上返回,李尋畫看到救星似的將趙渺拉了過來。
“你怎么把他放出來了?你們怎么還在這里?”趙渺看到被放出來的洛藥一愣,隨即又趕忙帶著李尋畫與洛藥向密室深處走去,雖然有些慌忙,但趙渺還是沒忘了將那石棺收進自己的儲物器中。
“我提前終止了這次祭典,不過很快會有人察覺到不對,趁著魯本鎮(zhèn)還沒有封鎖,你帶著他先離開這里吧?!壁w渺快速說道。
“等等,好多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先告訴我這個男孩是從哪里來的?!崩顚ぎ嫴恢涝搹暮螁柶穑缓孟忍岢隽四壳白铌P(guān)心的問題。
趙渺本想說這次的祭品有很多,自己也不清楚每個祭品的來歷,但她突然想起眼前男孩的與眾不同,便開口說道:“他應(yīng)該是血源洛藥,擁有非常稀有的血屬性異能,我想想,我們應(yīng)該是在洛家將他轉(zhuǎn)移到其本家的時候搶奪過來的?!?p> “那你……不對,就算你還要用他,那也不行了,趙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主動吸收別人的異能吧?”李尋畫問道。
“這個嘛,有時候情況特殊還是要吸收一下的……不過別擔心,這個洛藥你盡管帶走,我是不會跟你搶的?!壁w渺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對李尋畫說道。
“看你這個樣子,是完全恢復(fù)了啊,連我都開始調(diào)笑了?!崩顚ぎ嬕娳w渺的神情恢復(fù)正常,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