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靈宗?怎么會這么快就找上來了?朱厭心中滿是震驚。
朱厭身為烏金后期強者,距離圣元級期只有一線之隔,多年云游四海也是見多識廣,但此時此刻,博見如他,也想不通李尋畫的陽玥之體怎么會如此快的暴露,如此之快的被重元界第一邪宗—吸靈宗找上門來。
吸靈宗,是一個專門奪取他人異能的邪惡宗門,其中集結(jié)的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它的惡名全大陸皆知。
重元界大小宗門,只要是被發(fā)現(xiàn)有特殊異能天賦者,有極大可能被吸靈宗的人擄走,早些年間,吸靈宗對重元三國的異能者宗門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以至于和元、滄鉞、荒莽三國大宗紛紛定下盟約,合力圍剿吸靈宗。
但當時吸靈宗的實力已經(jīng)膨脹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試想,天下大部分的頂級異能都被吸靈宗搜集到一起,會達到何種恐怖的實力,他們的力量已經(jīng)不能用一個宗派來衡量了。
所以即使三國宗派結(jié)盟,也是耗費了難以想象的犧牲,而這,只是將吸靈宗門下圍殺了十之八九而已。
在最后的一次大戰(zhàn)中,重元界一位傳說中的大能出手,才將吸靈宗當代宗主重傷,可惜的是,這位大能也沒有將吸靈宗宗主斬殺,而且因為吸靈宗太過龐大,集結(jié)三國之力也沒有將其徹底斬草除根。
畢竟,憑借一些邪惡法門,便可奪取他人優(yōu)越的異能,這其中的誘惑太大,很多無良之徒甚至都不會考慮就加入了吸靈宗。
在最后的大戰(zhàn)之后,吸靈宗銷聲匿跡了很長時間,然而最近幾年,吸靈宗出現(xiàn)了死灰復燃之勢,滄鉞境內(nèi)接連出現(xiàn)天賦絕佳的異能者被奪取異能,甚至丟掉性命的事例出現(xiàn)。
這樣說來,在李尋畫的陽玥之體出現(xiàn)時便有所察覺的海底神秘人,想必是吸靈宗內(nèi)身份極高之人了,而且其擁有半塊“蒼吾百寶錄”,搜集起各種特殊體質(zhì)倒也十分方便。
以朱厭的見識,看來也沒有聽說過“蒼吾百寶錄”的名頭,不然的話,朱厭會在李墨儒之后,再次施加更多遮掩陽玥氣息的封印。
事到如今,容不得朱厭驚訝疑惑了。當務之急,是保護好李尋畫。
朱厭雖身負空間龍異能,但他擅長的并不是進攻,朱厭承載的空間龍異能屬于銀龍種,擅長隱匿、遠距離傳送,但攻擊手法并不多。
而反觀那黑霧,從他一擊解決掉蔣封,就可以看出他的霧氣并不是軟弱無力的,至少可以做到部分實體化。
“想什么吶,老頭?你不出手,我就不客氣啦。”黑霧喊道。
他見朱厭聽到他的喊話后,半天不見反應,便已經(jīng)不耐煩了,尖聲怪笑著,同時大片黑霧向朱厭涌了過來。
見黑霧率先發(fā)動攻擊,朱厭立刻雙手結(jié)了一個法印,并沉聲說道:“節(jié)點現(xiàn),巖漿流。”
只見他的身前浮現(xiàn)出數(shù)個黑乎乎圓孔,道道赤色巖漿從圓孔中爆涌而出,直奔黑霧射去。
雖然不知道這黑霧是否是水屬性異能,但以火克水是常識,更不要說朱厭使用的,是這火焰中的上位者—巖漿流了。
巖漿柱爆射,眼看就要擊入黑霧中,然而黑霧中也涌射出相同數(shù)量的霧狀墨柱,狠狠地同巖漿柱撞擊在一起。
令朱厭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面對如此熾烈的極致溫度,黑色霧柱竟沒有絲毫被克制的跡象,而是與巖漿流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這黑霧好詭異,其本源不是水屬性嗎,還是說,是更高位的上位異能?不行,我不擅長與人爭斗,還是早點帶李尋畫脫身比較好。朱厭暗忖道,手中的法印也開始了變幻。
隨著朱厭的動作,他身前的空間節(jié)點驟然匯聚成一個,一道粗大了幾倍的巖漿柱從中沖了出來,與黑霧撞在一起,炸起了遮天蔽日的煙塵。
黑霧被煙塵遮擋了視線,一時間看不到朱厭與李尋畫的身影了,但他感覺到了剎那間的空間波動,緊接著,朱厭與李尋畫的氣息便突然消失了。
“不好,居然跑了,這老家伙溜得可真快,要不是那學院中還有一位烏金期存在,我現(xiàn)在就追上去把陽玥抓回來。算了,反正計劃中也包括那座學院了,不急這一時,嘿嘿嘿?!焙陟F中傳來幾聲低笑,將自己的霧氣收攏起來,最終整個消散在空中了。
現(xiàn)場只留下幾個大坑和三個生死不知的混混,表明著這里剛剛發(fā)生過劇烈戰(zhàn)斗。
“噼啪?!笔レ`學院的匯央殿后面,一道銀光閃過,朱厭夾著李尋畫從銀光中閃了出來。
朱厭有些氣喘地將李尋畫放了下來,剛剛他發(fā)動的巖漿流,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攻擊手段之一節(jié)點召喚。
這一招是通過事先布置好的空間節(jié)點,將對應地點的物體轉(zhuǎn)移過來,從而發(fā)動對對方的攻擊。朱厭剛剛便是啟動了設置在某處巖漿湖的空間節(jié)點。不過,釋放節(jié)點召喚對朱厭本身的負荷非常大的,所以他優(yōu)先選擇了脫離戰(zhàn)場。
“老爺爺……”李尋畫想問問朱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叫我老爺爺,叫我朱大爺就行?!敝靺捇謴土俗约翰徽?jīng)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
“朱…爺爺,你認識我嗎?”李尋畫小聲問道。
“啊哈哈,我……”朱厭剛想說些什么,但又閉上了嘴。
該死,我該怎么跟小尋畫解釋我的身份,朱厭有些頭痛。
他爸爸可是還不想讓小尋畫過早知道李家的事情啊,不過其實跟她說了也沒什么吧,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朱厭一時間天人交戰(zhàn),但最終他把話憋了回去,并在原地打起了轉(zhuǎn)。
過了半晌,朱厭才想好了說辭,并向李尋畫展顏一笑。說實在的,朱厭這個笑容神經(jīng)兮兮的,搞得李尋畫又有些忐忑了。
“其實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他托我照顧照顧你,不過看來你的陽玥之體還是暴露了,我需要給你再施加一層封印,嗨呀,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現(xiàn)身的,沒想到吸靈宗這么快就找上來了,看來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要說這吸靈宗啊,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讓你以后也好有個防范……”朱厭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把隱瞞秘密這個事拋到了腦后,嘴瓢的說了不少東西出來,好在這些事情不詳細解釋的話,根本聽不懂他說的什么。
朱厭的兩手也沒閑著,不斷揮動著,隨著他的揮動,一個銀燦燦的光紋亮環(huán)逐漸在李尋畫的額前成型。
似是有所感應的,李尋畫的陽玥之印浮現(xiàn)了出來。
朱厭控制著自己畫出的亮環(huán)向陽玥之印貼了上去,李尋畫想要說些什么但發(fā)不出聲音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顫抖,一股清涼之感從額頭直向雙腳蔓延而去。
不過這感覺剎那間便消失了,光環(huán)在印入李尋畫的額頭后,與陽玥之印一同消失了。
如果此刻有人用源力去感應李尋畫,在靈識中什么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封印好像把李尋畫的全部氣息都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