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想到些什么,立馬問道:“客人送來的幼貓奶狗?”
“對呀?!迸Ⅻc頭,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嗎?”
“他們應該很信任你們吧?才會把自己寵物生的孩子送過來?!逼顪Y認真的問道:“而且,你們是賣寵物用品,不是賣寵物的,按理講,客人應該大多都是熟客?”
“嗯,都是熟客。”女孩再次點頭:“除了來領養(yǎng)的,不然的話,基本上都是熟客。而且來領養(yǎng)的大多也住得近,領養(yǎng)了貓狗后,也時常會來買寵物用品,打疫苗啥的?!?p> “換句話說,這些客人,你們基本都有印象吧?”
“差不多?!?p> “那么,”祁淵的目光亮了幾分:“你最近有沒有見著陌生面孔,在這附近到處晃悠的?”
“陌生面孔?”女孩兒反應速度倒是快,立馬明白了祁淵的意思,反問道:“你是想問嫌疑人吧?”
跟著不等他回答,就又搖頭說:“到處晃悠的真沒印象,我基本都待在店里,店外頭不太關注。而且,小區(qū)這么大,每天都有人搬進搬出,有陌生面孔也不奇怪吧?
陌生客人也確實有幾個,都是來領養(yǎng)小貓小狗的,跟著買了點寵物用品,比如尿墊啊貓糧狗糧之類的,就走了,我覺得他們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當然了,我不能確定,你們要查的話,回頭我把監(jiān)控視頻給你們拷一份就是了。而且,我們店里也都留有他們的電話,聯(lián)系方式什么的也可以給你們,如果你們手續(xù)正式的話?!?p> 祁淵卻沒有回話,似乎有些懵。
卻是他想岔了方向,覺著女孩對店里的顧客都熟悉,那如果有陌生面孔在外邊晃蕩的話,她應該能有印象才對。
但熟客歸熟客,路人歸路人,女孩不可能將每個過路的行人都記住,所以祁淵的問題,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
不僅如此,問詢的主動權,也完全落到小姑娘那頭去了……
看樣子,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吶,讓祁淵這個新來的見習生去“對付”她,確實有點困難。
松哥暗暗嘆口氣,就想上來拍拍他肩膀,同時接替過問詢的任務。
但他剛邁了兩步,胳膊抬起來幾分,就聽祁淵再次開口:“好的,非常感謝你的配合,提供給我們這些線索。至于手續(xù),請放心,取證通知書與支隊介紹信,我們都帶了,肯定齊全?!?p>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一丁點兒尷尬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語氣上有點強硬,讓松哥微微詫異,所以便又停了下來,打算看看祁淵想干啥。
姑娘也愣住了,過了幾秒才點點頭,嗯一聲。
祁淵又問:“另一個,你跟便利店老板關系怎么樣?”
女孩啊了一聲,跟著立馬回答:“半生不熟的吧,怎么了?”
“沒什么,”祁淵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只是想系統(tǒng)的了解下受害人,進而判斷他遇害的可能原因而已。你了解他多少呢?能跟我們大致說說嗎?”
“這小子,”松哥暗暗打量他:“不錯啊,一下子重新掌握主動權,可算正式進入狀態(tài)了。
不過……這是在給人小姑娘施加壓力,又或者是在試探人家?他發(fā)現(xiàn)些什么了嗎?”
女孩兒面部肌肉好像略微僵硬了些許,不復剛剛那般從容,聽到這問題,遲疑了好一會兒后,才字字斟酌的回答說:
“我跟他真的不太熟,只是因為挨得進,又時常去他那買東西,才認識的,但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p> 拋出了這個大前提后,她頓了頓,才跟著說:“要說他人嘛,感覺很熱情的,特別愛笑,又大方,不太愛計較,也很勤勞很敬業(yè),每天早早開門?!?p> 講著,她從口袋里摸出盒香煙,點上,低頭抽了兩口,見祁淵沒有繼續(xù)問話,像是在等她接著說,便又繼續(xù)道:
“哦,他家好像蠻有錢的,我們老板跟我們說過,這商鋪店租老貴,就我們這店,一個月就得五千多塊錢,他那店雖然也不特別大,但比咱們大了有兩三倍了,而且聽說那店鋪不是租的,他直接給買了下來?!?p> 祁淵這才點頭,并忽然問:“聽說段坤找了個打兼職的女大學生,你知道這回事么?”
“嗯啊,我知道,坤哥對她挺好?!彼ⅠR回道。但剛說完,她臉色就更僵了一些,跟著不自然的笑笑,小心的瞥了祁淵一眼。
祁淵卻沒什么反應,順著問道:“你對這個女孩兒了解吧?”
“不太了解,”她似乎松了口氣,微微搖頭,隨后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改口說:“但也還算認識吧,她挺喜歡小動物的,有空的時候也會來我們店里,陪這些貓貓狗狗玩玩。
老板也不介意,還開玩笑說,免費得了半個陪寵物玩耍的員工,挺好。
她來的次數(shù)多了,我倆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偶爾一塊聊聊天,知道她叫陳慕云,在師專念書,讀的好像是幼教?!?p> 祁淵在筆記本上寫了寫,跟著自然的問:“他們近期鬧過矛盾嗎?”
“沒有吧?坤哥對她挺好的?!迸合仁菗u頭,跟著又擺出一副遲疑的表情,說:“不過好像吵過一嘴,具體什么時候忘了,我去店里買東西時,正見坤哥數(shù)落她呢。
好像是收銀機里的錢對不上,她還蠻不開心,回了幾句嘴,但看到我就立馬停了,之后好像也沒再說什么,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矛盾?!?p> 松哥聽到這兒,頗有深意的瞥了這女孩一眼。
跟著,他目光便又落在了祁淵身上。
他這會兒也發(fā)現(xiàn)了狀況,不過,他更好奇的是,祁淵是如何在此前察覺到不對勁的呢?
正這時,幾人聽見嘩啦一聲,都忍不住回頭瞅了眼。
就見最里間的推拉門被打開了,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從里頭走出來,把被揉成一團的一次性手套往黃色的垃圾桶中一扔,跟著又走出玻璃隔間,這才對祁淵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剛在給小貓做絕育,抽不開身……那個小趙,你給客人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等小貓麻醉過去醒來再觀察觀察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