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啊”顧家來找姐妹倆,本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情。找葉春分是個未知數(shù)。顧長白只好退而求其次,讓葉谷雨出面。
“昨天,你和春分在爺爺?shù)膲垩缟媳憩F(xiàn)都很出色。為了春分將來的前途,你這個做姐姐的可得替妹妹打算的長遠一點才行?!?p> 葉谷雨看著顧長白,一張清癯俊朗的面孔。心里無數(shù)的鄙視和不屑涌上來,臉上卻還是一派溫和。
顧長白需要葉谷雨接受青松傳媒的獨家采訪,葉谷雨假裝害羞怯懦一陣,然后應(yīng)下來。
這個樣子的葉谷雨,她自己也是不喜歡的。但是在站起來之前,扮豬吃老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午餐時分,青松傳媒那邊派來的資歷極老的記者,與葉谷雨約在一個小酒館見面。
對面的女人,明艷且有張力。時間其實很緊迫,盡快拿到采訪內(nèi)容,然后趕回傳媒公司,寫稿。今晚,島城八成以上的媒體將出現(xiàn)青松傳媒對葉谷雨的采訪。
現(xiàn)場甚至還有直播,所有這一切,原本是給葉春分準備的。但是找不到人,只好葉谷雨單獨露面。
顧于歸在景氏影業(yè)的大樓里,看著葉谷雨在鏡頭面前,大方優(yōu)雅的樣子,臉色冷到能滴出水來。
然而又想到,葉谷雨不過已經(jīng)是個殘疾人,能與自己爭什么呢?難道還能站起來跟自己爭島城花旦的名頭?
意料之外的是,傅博軒在顧于歸的身后點了一把火。景馭鸞的辦公室里,傅博軒和景馭鸞面面相覷的坐著。
不久前兩個人在海市蜃樓鬧得很不愉快,卻沒想到,很快就又坐到一起來談合作。
“傅少,大概是記錯了吧?”景馭鸞淺笑一聲?!拔覀兒颓嗨蓚髅胶献髁藥资辏@會兒,傅少塞幾個人到我景氏影業(yè)來,不合適吧?”
“是嗎?”傅博軒嘴角冒起一個邪肆的笑。“景氏如果想和青松傳媒保持關(guān)系的話,景少您干嘛不娶葉春分而選擇了張淑儀呢?”
傅博軒毫不留情的點破景家的那點心思。張淑儀進門,景家給了那么大的排場,當(dāng)時的說法是張淑儀已有身孕。但是以張淑儀的出身,受到景家長輩們的如此重視,此事就不那么簡單了。
“傅少”景馭鸞禮貌而生分笑一笑?!澳X得,我為什么要跟顧家撕破臉呢?”
“這我不知道!”傅博軒呷了一口茶,坦然的搖了搖頭。“反正,對于我們浩宇和凱翔而言,唯有可以信任的人取顧家而代之,才能不用總是擔(dān)心被人威脅。
您知道的,每年花錢買消息。連點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若是葉家姐妹,幫著顧家站穩(wěn)了腳跟,恐怕在有些方面,我們還是要無條件的妥協(xié)退讓一陣子。還是有的棘手的?!?p> 傅博軒的談判手段與蘇南城完全不同,溫溫吞吞徐徐漸進,最后,沒有人會放棄合作。因為,在談話的當(dāng)中,對面的人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打光了自己所有的底牌。
何況,傅博軒手里捏著那張底牌“葉春分”的。說的明明白白,葉家姐妹,若不為自己所用,那么一定就會為顧家所用。到時候,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