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城言畢,有些懨懨的靠進了身后的大班椅里。畢竟在病中,精力格外差一些。
舊事,五年前,同是二十來歲的年齡。傅博軒有朋友新開了一間酒吧,拉著蘇南城去捧場。遇上耿肅,在欺負一個做酒水促銷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躲不過,撲到迎面而來的蘇南城懷里。還未等蘇南城開口,傅博軒的朋友便將那女的一把推了出去,然后拉著蘇南城進了包廂的門。
再后來,聽到的是耿肅在酒吧里糟蹋了某個尚未成年女孩兒的消息。消息被顧家壓下,平常人的公道自然無處去討。
蘇南城得知,心里咯噔一下。后悔了許多年,若那那個時候,搭把手,耿肅那晚便逃不過。
后來蘇南城心有戚戚,打聽到女孩家里的境遇后,幫助其找了最好的醫(yī)生,治愈了身體,并資助其念完了大學(xué)。那女孩兒,當年也是和葉春分一樣的年齡,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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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別用力過猛了啊!”勸說無果,傅博軒只好揶揄一句。
“瞎說什么?”蘇南城微微睜了睜眼。一臉不耐煩,這點不耐煩很快在傅博軒眼里就有了別的意思。
“你們不會還沒有那種事吧!”
傅博軒問完,蘇南城手里的一本書便直勾勾的飛了過來。傅博軒著實是吃了一驚,躲開蘇南城扔過來的暗器,直愣愣的盯著蘇南城。
“不是吧,真沒有?”
蘇南城沒有接話,仍舊是靠進了身后的大班椅里閉目養(yǎng)神。
“那你到底圖什么?”傅博軒徹底無語了。別人不知道,關(guān)于蘇南城為什么選擇葉春分,他是清楚的。與其守著葉春分做圣僧,那守著江亦可又為什么不可以?
同樣,得知他們?nèi)チ怂{白小鎮(zhèn)后同起同臥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卻在得知兩個人還只是親親抱抱,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以后,驚訝無比。
蘇南城沒有回答。找了個別的話題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傅博軒離開后,蘇南城回了主臥,葉春分已經(jīng)收拾好,準備了熱水和藥,放在桌上。
只是仍舊寡淡著一張小臉,什么也沒說。今天自打蘇南城出了青巖別墅的門,葉春分就一筆都沒能再畫下去。
在畫室里翻找舊作。從嘉定園小區(qū)搬來的東西并不多,畫都在畫室里。葉春分找的很順利。
那是江亦可的一副肖像,葉春分剛?cè)國的那一年,在L大學(xué)高大的月桂樹遮蓋著的林蔭大道上,偶遇了江亦可。葉春分那時便知道了“幸運”兩個字的意思。
初遇,葉春分覺得江亦可是那種一點兒挫折都沒受過的人物。從發(fā)絲到指尖都透著精致。那種精致,其實外力的作用更強一些。葉春分詫異,怎么會有被精琢細磨,雕刻的那么完美的一個人?
大凡人從小就在保養(yǎng)身體方面做足文章的,大都家境不錯。而江亦可不僅容貌美麗出眾,性格和婉又博學(xué),是個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
初初到達Y國的葉春分,在流年里奔走太久。見著江亦可,只覺得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