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分聞言,將手里的畫筆咚的一聲扔進水桶里?;仡^一瞬不瞬盯著寧露張揚明媚的一張臉,一點作畫的欲望都沒有了。
“說明您該補腦了!”葉春分淡淡說一句,寧露一聽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噌的起身,有力的巴掌便朝著葉春分揮過來。
快要挨到葉春分的時候,被人半路截下來。傅博軒和宋海岳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即將打起來的兩個女人,有些難以置信。截住寧露的是傅博軒。
“露露,別鬧?!彼魏T酪簧砣逖?,向著寧露的方向伸了伸手,示意她過來。這葉春分,顯然是蘇南城放在心尖上的人,寧露此舉未免冒失。
“老傅”宋海岳向著傅博軒遞了個眼神,那意思,是要他勸勸葉春分,少告狀。
“宋醫(yī)生不必擔(dān)心,我沒時間說陌生人的閑話!”葉春分先于傅博軒開了口,言畢,將傅博軒連同宋海岳和寧露一起推出了畫室,關(guān)上了門。
寧露氣得漲站在走廊里吱哇亂叫。兩個男人正在想該怎么解決這難堪局面的時候,寧露已經(jīng)撥通了江亦可的電話。
“喂,亦可??!”寧露故意扯開了嗓子。“你怎么回事???你們家蘇南城在青巖別墅養(yǎng)了一個女人。你知道嗎?”
這乍然間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再次愣在了當(dāng)?shù)亍?p> 青巖別墅的房屋隔音是極好的,但是畫室里的葉春分,心思不在畫上,隔著門板,不必豎起耳朵,也聽見了外頭寧露的聲音。
葉春分望向窗外秋日陽光,滟滟透窗而來。島城鮮少人不知的南少,葉春分真的缺少了解。
葉春分腦子里一直在思索,近年來聽到過的關(guān)于凱翔南少,所有的消息。但是真的很少很少。
門外,寧露好事者似的,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蘇南城和江亦可訂婚的消息,準(zhǔn)備展示給葉春分,卻驚詫的發(fā)現(xiàn),所有媒體的報道都已經(jīng)被撤的干干凈凈。
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重遇葉春分后,蘇南城就不動聲色的做了這一切。
聽見門外的喧嘩,蘇南城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拔了手上的針,邁著略顯虛浮的腳步出門。嘶啞的嗓子還在咳嗽著。撥開眾人走到畫室門口,開始敲門。
“春分”蘇南城柔聲喚?!俺鰜砗貌缓??”
寧露一聽這聲音,瞪大了一雙美目。這樣的蘇南城何曾見過?昔年蘇南城對江亦可那般在意,卻也從來沒有如此柔聲順氣,放低姿態(tài)過。
門里沒有應(yīng)答,蘇南城還在柔聲哄。傅博軒看不下去,敲了敲門。其實,自從得知葉家姐妹的遭遇后,傅博軒便再也不會覺得葉春分厭惡了。
“春分”傅博軒低沉著嗓子?!袄咸K拔了針出來的,你要不出來看看?”
果然,傅博軒話音一落,葉春分就拉開了門。蘇南城垂在身側(cè)的手,因為沒有及時壓住針眼,在流著血,不是什么大事。葉春分煩躁的捧起蘇南城的手,在這人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
“小沒良心的!”蘇南城微微切齒,這一聲,除了葉春分就是站得近的傅博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