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老太太起得很早,正在院中侍弄花草。
雨后的清晨,有些濕潤,卻更加的寧靜跟和諧。
洗去了纖塵,萬物清新,就連那棵梧桐的葉子都幾乎綠的透明。
院子里剛剛開出來的花朵,經(jīng)過一夜的風(fēng)雨,到是顯得更加精神了。
黎管家來報,“老夫人,昨晚少爺回來了?!?p> 老太太鳳眉微挑,隨手剪下一根花枝。
“冒雨回來的?”
“是?!崩韫芗翌h首。
因為昨晚蕭默寒回來的時候已是凌晨,所以并未驚動老太太。
老太太聽著黎管家的匯報,唇角微微一勾,繼續(xù)把手里的枝葉修剪扶正。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是。”黎管家應(yīng)聲而去。
不一會便來到了蕭默寒的房間門口。
可是敲了半天的門,里面都沒人應(yīng)聲。
這一大早的難道是出去了?
黎管家正欲轉(zhuǎn)身去小書房看看,隔壁的門卻開了。
蕭默寒頭發(fā)亂糟糟的從喬木南的房間走了出來。
“黎叔,你找我?”
黎管家一愣,“是,老夫人讓您過去見她?!?p> “知道了,我去換件衣服,馬上過去?!?p> 說完從容的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然后又輕輕的關(guān)上。
黎管家盯著蕭默寒關(guān)上的房門,依舊還是沒緩過神來的模樣。
這少爺一大早怎么會從小姐的房間里出來?
頭發(fā)雜亂不說,連衣服都是皺皺巴巴的。
主要是他身上的那件襯衫,好像還是昨晚回來的時候穿的那件。
莫非......昨晚少爺是在小姐房中睡的?
這,這也太......
他心底莫名其妙劃過禽獸兩個字。
這南南小姐還這么小。
但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喬木南平日里男孩子打扮的模樣,他又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難道他家少爺真的因為小時候的那件事,心理已經(jīng)扭曲到了這樣的地步?
“黎叔,你還有事?”
就在他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時候,蕭默寒已經(jīng)換好衣服出來了。
此時的蕭默寒,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頭發(fā)也已經(jīng)梳理過。
雖然看上去是十分隨意的模樣,但還是處處透著一股衿貴。
黎管家輕咳一聲:“沒,沒事。”
這份灑然落拓,實在不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樣子。
“那走吧?!笔捘竭^他,率先朝著樓下走去。
院中,老太太還在修剪花枝。
“奶奶?!笔捘傲艘宦暋?p> “嗯,回來了?”老太太將剪刀遞給黎管家,坐到陰涼處的一把椅子上。
“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可還順利?”
“一切還好?!笔捘沧嚼咸赃?。
“聽說你是昨晚冒雨回來的?怎么這樣急?”
“不想住酒店,就回來了?!?p> 此時聞淺正從外面趕過來,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心里默默吐槽,您回來就是因為不想住酒店?
昨晚那么大的雨,為了趕回來,他就差去把航空公司給炸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正心里怨念著,沒想到接下來老太太的話又差點讓他重傷嘔血。
“聞淺啊,你來的正好,你也算是從小就跟著默寒,怎么也不勸著點?”
“不想住酒店,就這么任性的冒雨回來?”
“萬一出個什么意外,怎么辦?”
“我看你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不盡心了?!?p> 聞淺被老太太一頓臭罵,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哪里是他不盡心,可他家少爺那脾氣,他怕是死的不要太慘。
綠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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