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生一路騎著棗紅馬,奔著軍營而去,陳平生不知道,告訴女子自己的姓名的時候,內心是什么感受。
“也許,就像是自己剛封校尉的時候,是一種責任,是一種欲望。既然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要讓她一直記住,是不是自己心中想的,不只是要告訴她名字,還有一句話。
陳平生不知道如何抉擇,他又怕這份責任和欲望,等不到他回來。只能暫時將它壓在心里,加快了馬步,消失在了黑夜中。
夜來香李淑梅的單人房間中,李淑梅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三個字,她寫的格外認真,稍微有點瑕疵,她都會換一張紙,“終于,她寫完了自認為很完美的三個字。
她嘴里輕輕念著[陳平生]。宣紙上的墨跡干了一些,她將字體抱在懷里,如果我未是青樓女子,你也不是將軍,你我二人“相識”。她自己問自己:會是多么幸福?
陳平生回到營地,就回營房休息,眼睛閉上是李淑梅的影子,睜開了依然可以想到她的樣子,輾轉反側一直到天亮。
陳平生自是一夜沒睡覺,一早上就醒來跟隨士兵一起練習槍法,他們練習的槍法都是傳自于大將軍顧勝。
顧勝的槍法,整個軍中是數一數二的,自然想學他槍法的士兵很多,就連使鐵槍的姚北都向顧勝請教,顧勝也不藏私,就將槍法傳給西林軍眾人。
整個校場整整五萬人,齊齊練習槍法,帶頭的自然是使鐵槍的姚北。
喊道:起勢
眾人舉槍,第二式:毒龍出洞,眾人平掄回抽槍,上步單手中平槍,練完眾人都是喊一聲:哈????
第三式:平底片馬,眾人點地轉身過桿旋風腳,橫檔步反拍反把拖地槍。哈??
第四式:隔山震虎,眾人并步拖把單絞半蹲振腳抖槍,馬步抽崩,并立單步扎。哈??
第五式:追命攔拿扎,????????????哈
第六式:小回馬槍,???????????哈
這一招陳平生可是得到了真?zhèn)?,因為他經常偷襲梁營,自然被人追殺,經常被追上的時候,陳平生就使用回馬槍,一來二去,陳平生掌握了小回馬槍的精髓。
第七式、:????????????
??????????????????????????
大將軍傳下來的槍法總有六十四式,眾人只練前面三十二式,后面的因為難度很高,需要從小練習,眾人都是成年了才參的軍,所以很難掌握。
陳平生因為是十二歲的時候跟隨的大將軍,自然得到了他的真?zhèn)?,六十二式槍法,被顧勝盡數傳給了陳平生。
陳平生也是很有悟性,六年時間將六十二式的槍法都盡數掌握,不過使槍需要內勁維持,很難靠著臂力揮動幾十斤的鐵槍。
軍中倒是有一套內勁心法,叫做蠻牛勁,這是軍中廣外流傳的一套內勁心法。功法分為六層,內勁心法只是讓自身力氣增加,體力比以往的好,更是可以一躍幾丈。
軍中很少有人練成,最基本的原因就是不識字,軍中大多數參軍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連飯都吃不飽,更別說讀書識字了。
大將軍也曾找軍中識字的給眾人講解,依然是沒人能聽懂其中意思。大將軍沒辦法,只能將內勁心法刻在一塊石碑上,立在校場,誰能參悟其中奧妙,誰就能學會。
陳平生因為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也識得字。十二歲那年進入西林軍,便看見了石碑上的內勁心法,觀看了幾個月,慢慢的他自己也試著修煉。
不懂的地方就問大將軍,后來的陳平生就慢慢學會了內勁心法。這也是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為什么?
能跟上西林軍眾人訓練的原因。六年時間陳平生將蠻牛勁修煉到了四層,身上力氣比西林軍普通士兵,力氣足足大了十倍之多。
更是讓他的槍法使得比其他人都要好,體力消耗也不大。陳平生能從幾百場戰(zhàn)役中僥幸活下來,多半都是靠這蠻牛勁。沒有蠻牛勁,陳平生覺得自己早就死在了十二歲那年的訓練中。
西林軍的訓練,成年大漢都堅持不下來,他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使有再大的毅力也堅持不了。
陳平生想了想,感嘆自己命大,眾人練完槍法。姚北喊了一聲集合,不知道是姚北的嗓門大,還是什么原因,陳平生只感覺像是一個巨鐘在自己耳朵旁撞了一下,聲音直接穿透耳膜。
不光是陳平生有這種感覺,其他士兵也是一樣。
眾人集合完畢,突然聞見一股煙味,陳平生和姚北眾人都是臉色一變,這是狼煙的味道。
‘狼煙,陳平生六年時間,見過兩次狼煙燃起,說明有重大戰(zhàn)事發(fā)生。
姚北自然比陳平生熟悉,其他一些戰(zhàn)場老兵也是一臉凝重。
騎著馬的信兵一路將馬騎到校場,還沒有等馬停下,已經跳下馬匹,單膝跪在地上。
報:
丘陵關外梁軍集結二十萬大軍,已經離城不到十里,大將軍命令:命姚將軍率領北路五萬人馬,火速趕往丘陵關。
姚北拱手:姚北領命。
西林軍總數二十萬,“這幾年,年年戰(zhàn)事,西林軍是補了有補,卻總是只有二十萬。后來大將軍便限制了西林軍再補充人數,大將軍說,我不想有靈山上,埋得尸體超過二十萬,而在有靈山上,埋的西林軍快要十萬人了。
補充了十萬人,大將軍說:再死上十萬人,我希望可以不再死人,這是大將軍多年的心愿,也是眾位西林軍的愿望。
誰不想在家過上安穩(wěn)快樂的日子,男耕女織。想想那些畫面,對于現在的西林軍來說,就是一種奢求。
接到命令,姚北集合了西路五萬西林軍,火速趕往了丘陵關。路上整個軍隊都保持的特別安靜,所有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這次誰有能活著回來。
陳平生也是一路沉默,向后看了一眼瀘州城,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我就對她說我心里的話。
駕~
陳平生再也沒有留戀,加快了馬步趕往丘陵關,戰(zhàn)爭不停,談什么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