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到府衙時,夜凌凰瞥見羽鳳已經(jīng)閉上了眼,身子無力的隨著馬車而晃動,好似困了,想睡了。
外邊馬車的輪子,突然軋過地上一個大坑,在馬車內(nèi)沒有任何防備的羽鳳。直接被馬車甩的失去平衡,往前撲去……還好夜凌凰眼疾手快,伸出手將她給扶穩(wěn)了,可她是被突如其來的大動靜嚇得不輕。
“謝,謝王爺及時出手相救!”羽鳳驚恐未定的說道,要是沒夜凌凰扶著,恐怕她得直接滾出去。
夜凌凰眉頭一皺,微微動怒,“這馬夫是誰找來的……已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事!”
外頭的馬夫立即回答道,“王爺恕罪!那大坑實在是避讓不及……”
羽鳳掀開窗簾,借著路邊的燈籠一看,回頭對他說,“這條路上四處都是大坑,趕馬的馬夫技術(shù)再好也躲不過的,王爺不該責(zé)怪馬夫,該上奏皇上,要修修路了?!?p> 夜凌凰哼了一聲,自己也往外瞧了一眼,確實四處都是大坑,也就沒再找馬夫的麻煩,“你累了吧,送你回去休息可好?”夜凌凰問道。
“不累,不困,我要看著陸宏富和王良材受審。”羽鳳說道,等了那么久,就等這時候呢。
到達府衙,里面燈火通明,公堂之上,郭安已經(jīng)開始審理,便派師爺在門口恭迎瑞王與瑞王妃。
堂上,陸宏富已經(jīng)蘇醒過來,正與他夫人邵友微并排坐在一起,雖面色鐵青,瞧他那犀利的眼神,恐怕剛才在陸府暈過去,都是裝出來,想溜吧?
可最后還不是被送進了衙門,逃也逃不掉。
現(xiàn)在能讓他們坐著受審,已經(jīng)是給足了面子。
王良材與他的娘子彭氏,都被五花大綁跪于堂上,嘴都被布條給堵住,丁泰雖未被捆綁,但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一旁,與整件事有牽連的李大力、孛訥,也都在堂外候著,等候傳喚。
另外,從陸府以及王良材家中解救出來的所有奴隸,全都被安排在偏廳,有衙役照看。
郭安在太師椅上坐下,猛地拍下驚堂木,厲聲質(zhì)問跪在堂上的所有人,“人證物證齊全,縣候陸宏富,秀才王良材,賬房先生丁泰,你們?nèi)?,是否認罪?”
“我何罪之有!郭安,你以下犯下,我要殺你全家!”陸宏富大吼道。
“大膽!”郭安這么說時,明顯底氣不足,“你們?nèi)私踊?,貪污善?0石小麥,50石大米,50石玉米,20石食鹽,500個雞蛋,80只活雞、活鴨,200斤羊肉!”
“并利用善堂接濟窮人之理由,暗自將乞丐關(guān)在自己府中,奴役,鞭打他們!如此惡行,該殺的是你們!”
郭安將他們所犯下的罪狀,一條一條的說出來,王良材和他娘子是已經(jīng)害怕了起來,低著頭,眼神閃躲,只有陸宏富和他夫人還一臉鎮(zhèn)定。
“郭安,你官品在我之下,你有何權(quán)利審問我!”陸宏富最后也只能用這一招了。
恰好,此時夜凌凰走入堂上,順口就說,“如果是本王來審問縣候大人,是否有那個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