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不公?”郭安質(zhì)問道。
丁泰脫口而出,“是李大力撒謊,是王爺冤枉了草民,還請大老爺為草民做主??!”
“大膽!”
丁泰出言不遜,但郭安可不敢得罪瑞王,自是幫他說話,“瑞王一向平易近人,足智多謀,何苦為了你這刁民而大費(fèi)周章?。俊?p> 丁泰被那驚堂木給嚇得一縮脖子,有些話要說,但又多是猶豫。
郭安一雙眼,瞪得如虎頭鈴鐺那么大,命令道,“說!為何要在善堂的賬本上做假賬?。渴S嗟哪切┘Z食,都到哪里去了!你若不說,我就認(rèn)為是你將糧食私吞!先打你三十大板,我看你還說不說實(shí)話!”
“不是這樣的!大老爺!草民也是……也是受人指使,才這么做的!”丁泰繃不住,說了些線索出來。
他是看見王良材被打十大板,就去掉了半條命,自己要是被打三十大板,那不是死定了?
“受何人指使!”郭安問道。
丁泰的眼神顫顫巍巍的,望向身旁躺地上的王良材,張開嘴,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搖起了頭,滿頭是汗的磕著頭,說,“草民不能說!草民不能說??!但這一切都不是草民自愿,請大老爺為草民伸冤??!”
“你若不說,便賞你四十大板!來人……”郭安是見慣了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刁民,哪能被他們的三言兩語就給糊弄了過去。
丟下4個(gè)黑頭簽,代表四十大板。
幾名衙役又上到堂前,這次是兩名衙役手中拿著大木板,站于丁泰身邊兩側(cè),兩名衙役將他壓制在地,在丁泰還在苦苦求饒的時(shí)候,那板子就打了下去。
“??!啊——!?。 ?p> 慘叫聲不絕于耳,郭安轉(zhuǎn)頭小心翼翼的對羽鳳說,“瑞王妃是否需要暫且回避一下?等下那畫面,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四十大板打下去,估計(jì)屁股開花,下半身的褲子全沾滿了血。
“不用,我就在這兒看著?!庇瘌P回答斬釘截鐵,是完全不怕的。
怕什么怕?自己被捅的滿身是窟窿,血染紅了衣裳這些畫面,可還是歷歷在目,從不曾忘記;對她來說,血淋淋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
血淋淋的畫面倒是沒出現(xiàn),因?yàn)榇蛄诉€沒幾板子,丁泰就疼得受不了,大喊我說,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一開始在善堂,草民都是認(rèn)認(rèn)真真做事,但過了沒幾天,老板王良材找到我說有一個(gè)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問我想不想發(fā)財(cái)?我自是想啊,這便著了他的道兒?!?p> “他命我記下假賬,乞丐拿走一升麥子,就在賬上記二升,有時(shí)還記三升、四升,而賬上多余出來的糧食,就被王良材偷偷帶走,有時(shí)會分賞給我一些,但都是極少數(shù)?!?p> “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將那些糧食帶去了哪里,后來,他見我忠心耿耿,未曾出錯(cuò),可以信任,就帶我去見了……”
丁泰正要說出一個(gè)重要的人名來,卻在最后關(guān)頭,被突然從地上蹦起來的王良材給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