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桑府邸。
倫桑滿臉怒氣的坐在大廳上方,他肥胖的右手把玩著一個裝著半杯酒的高腳杯。臺下,跪著一群衣著華麗的瑟瑟發(fā)抖的人,他們?nèi)嫉椭^,不敢看倫桑一眼。而倫桑陰冷的眼神在他們之中流轉(zhuǎn),似在尋覓著什么。
“誰是里昂·杰弗里?”倫桑緩緩開口道。
“倫桑閣下,我……我是里昂·杰弗里。”一名青年慢慢的抬起頭,語氣顫抖的回答道。
“嘭!”
倫桑手上的高腳杯突然炸裂,將臺下跪著的一眾人等嚇了個半死。
“怎么畏畏縮縮的?昨晚上,不是很囂張么?”倫桑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字一句的話語仿若尖刀一般,狠狠的刺殺著臺下人群的心臟。
“倫?!w……閣下,恕小人愚笨,小人不明白閣下話里的……話里的意思?!崩锇和掏掏峦碌?。
“不明白?”倫桑陰笑,“那本座就給你點提示?!?p> 話音剛落,倫桑大手一揮,一道紅色的能量匹練便朝著臺下的里昂射去,其中的能量之大,讓得里昂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
“轟!”
紅色能量匹練打在了里昂身上,發(fā)出了一聲爆炸的轟鳴,但待到能量波動消散,才發(fā)現(xiàn)里昂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他的嘴角,也掛著血跡。顯然,雖然只是倫桑的隨意一擊,但沒來得及防御的里昂仍然被重創(chuàng)了。
“倫桑閣下,小人斗膽,敢問我們杰弗里家族哪里得罪閣下了?”瞧得里昂的模樣,人群中最前面的一名男子連忙開口道。
“嘖,你就是家主——雷·杰弗里吧?”倫桑不屑,“哪里得罪?這件事,你的兒子可是最清楚的。”
“閣下,為了后天的選舉,犬子最近一直在家中修煉,不知犬子何處得罪了閣下?”雷·杰弗里雖然跪在地上,可語氣中并沒有卑微之意。
“一直在家中修煉?”倫桑皺眉,“老東西,你可敢保證你的兒子最近沒有出過家門?”
“小人可向閣下保證,除了昨日下午犬子出門約半個鐘頭,再沒出過家門!”
“昨日深夜,也沒出門?”
“絕對沒有!”
倫桑陰沉的臉上此刻布滿了不解,口中喃喃道:“那昨晚上的那個家伙又是誰呢?”
“哈哈哈!倫胖子,你這個窩囊廢,昨日被襲便罷了,竟然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老子的人?”
一聲大笑從府邸之外傳來,隨后一道魁梧的人影踏著藍色閃電如風(fēng)而至,赫然便是雷納多!
“雷納多!”倫桑瞇著眼,“這個狗娘養(yǎng)的怎么來了?”
“閣下!救我們!”
一見雷納多到來,跪在臺下的一眾杰弗里家族的人全都喜笑顏開滿滿的求生欲也是絲毫不掩蓋。
雷納多身形落在了倫桑旁邊,聽見臺下的呼救,他揮揮手,隨意道:“行了,起來吧!”
倫桑臉色一變,沉聲道:“雷納多,你什么意思?”
“沒聽見我的話么?說了他們是我的人?!崩准{多道。
“你的人?”
“沒錯,杰弗里家族每個月都給我進俸,我當(dāng)然要罩著他們?!?p> 倫桑臉色陰沉,道:“雷納多,他們家族現(xiàn)在可是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你這么包庇他們,可是要和我對著干?”
“呸!”雷納多吐了一口唾沫,“就你那點本事,勞資還不屑和你打呢!”
“你!”
倫桑被氣得臉色通紅,可雷納多絲毫不在意:“倫胖子,昨晚上襲擊你這的家伙,不是他們?!?p> “你怎么知道?”
“你還真是個豬腦子?!崩准{多瞥了眼遍體鱗傷的里昂,“老東西,把你兒子帶回去吧,不然得要死了?!?p> “謝閣下救命之恩!”雷·杰弗里行了一個謝禮,帶著一眾人等扶著里昂離開了此地。
“雷納多,今天你他媽到底什么意思?”見雷納多直接無視自己把杰弗里一等人放走,倫桑不由得滿肚子火氣。
“我說,昨晚上襲擊你這的,另有其人。”雷納多飛身到臺下的一張桌子上,“而且那個人,正是我們的心頭大患?!?p> “你的意思是……”
“根據(jù)我安插在密銀城的眼線所言,蘇銘謙已經(jīng)確定離開了密銀城。至于目的地么?自然是我們的地盤——福斯拜羅。而且一周前在梨木園那里,也有人鬧了一個大動靜,經(jīng)過我的勘察,那里有土熾符文的殘留波動,再昨晚上你這受襲,動你的豬腦子想想,福斯拜羅中,誰會活膩了找我們執(zhí)政官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昨晚上的那個家伙,是蘇銘謙?”
“沒錯!”雷納多嘴角上揚,“正是有羊羔落單了……”
“哈哈哈!”明白事理后的倫桑也大笑起來,“看來覃秉壽的謠言傳得不錯,接下來,哼哼,就是屠宰環(huán)節(jié)了……”
“哈哈哈……”
明亮的大廳中,卻散發(fā)出了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