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早晨總是夾雜著一絲涼意,窗外的雨滴嘩嘩啦啦,仿若一支悅耳的交響曲。
蘇銘謙坐在窗邊,癡癡的看著窗外的街道,耳朵一直被嘈雜的喧鬧聲充斥著。天氣的好壞,并不影響人們對于美酒的鐘情。
蘇銘謙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淡淡的清香在他味蕾間散開,如同玫瑰開苞,欲拒還迎。
“蘇統(tǒng)領(lǐng)好雅致啊,能再次光顧于此,美娜受寵若驚?!?p> 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用看便知道是“無憂”老板鳶美娜。
“鳶小姐這的酒那么好喝,蘇某自然喜歡。”蘇銘謙看著已經(jīng)坐在對面的鳶美娜,輕笑道。
“哦?”鳶美娜挑挑眉,“喜歡什么?是我的酒,還是我的人?”
蘇銘謙搖晃著酒杯,抬眼看著一臉笑意的鳶美娜:“蘇某,都喜歡。”
“哼!”鳶美娜嬌嗔一聲,“蘇統(tǒng)領(lǐng)還真是會騙人。既然都喜歡,那為何昨日要舍棄美娜而去?”
蘇銘謙笑,并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略顯挑逗的看著鳶美娜道:“鳶小姐賞臉的話,陪蘇某喝一杯吧。”
鳶美娜眨眨眼:“這算是蘇統(tǒng)領(lǐng)在回避我的話么?”而后她打了個響指,一名服務(wù)員便為她拿上來一杯紅酒。
“蘇統(tǒng)領(lǐng),美娜敬你?!兵S美娜端起酒杯,沖著蘇銘謙邪魅一笑,竟是一口就將杯中酒喝光,“你隨意。”
蘇銘謙笑意更甚,語氣略帶挑逗:“鳶小姐好酒量,不知鳶小姐,幾杯能醉?”
聞言,鳶美娜又像昨日一般,湊近蘇銘謙耳朵:“蘇統(tǒng)領(lǐng)為何不試試看呢?”
蘇銘謙與鳶美娜保持距離,將杯中酒押了一口,留下一大半杯,輕聲道:“鳶小姐還真不是普通人。蘇某還有事,先告辭?!?p> 起身,蘇銘謙又忽然道:“鳶小姐,華麗的表演,可是需要聰明的觀眾。顯然,你的觀眾,并不夠聰明?!毖援?,蘇銘謙嘴角噙著笑意緩步離開。
鳶美娜盯著蘇銘謙未喝完的酒,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她臉上的笑意依然很盛,只是不知何時,她手上的高腳杯,已經(jīng)化為了一堆碎片。
“喲,這不是美娜么?在這自個兒發(fā)春呢?來陪爺兒玩玩吧!”一道極為油膩的而且粗鄙的聲音傳來,鳶美娜詭異一笑,一股寒氣升騰而出。
……
蘇銘謙撐著傘漫步在落雨的街頭,他在沉思,在思考。
按理說,對于符文碎片這個極度稀有的寶物來說,被蘇銘謙占為己有,雷納多沒理我就這么算了,沒有第一時間和蘇銘謙魚死網(wǎng)破,必定后續(xù)有陰謀。而很顯然,鳶美娜就是這個陰謀的一部分。
“美人計啊……”蘇銘謙笑了笑,笑容中有著千絲萬縷的復(fù)雜情感。
所謂自古英雄愛美人,蘇銘謙也不例外,盡管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英雄,但也沒有人說過不是英雄就不配愛美人??墒窃倜利惖拿倒宥紟Т?,何況,鳶美娜還是一朵毒玫瑰。
雨漸漸小了起來,空中的烏云也逐漸被撕裂開,微弱的陽光從縫隙中掙脫出來,發(fā)光發(fā)熱。
蘇銘謙沒有目的的漫步在街頭,偶爾有幾支巡邏的護(hù)衛(wèi)隊看到了他會向他行禮。這種沒有紛爭的閑散生活讓蘇銘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偶爾享受,偶爾厭倦。
蘇銘謙自嘲的笑了笑并搖搖頭,自己這是怎么了?來這個世界打打殺殺習(xí)慣了,反而厭倦了安逸閑散的日子。
“弱肉強(qiáng)食,不擇手段,唯己是圖……”在心中默念一遍自己的生存法則,蘇銘謙縱身一躍,撐著雨傘消失于屋頂之間。
翌日,“無憂”酒吧。
蘇銘謙托著下巴,看著士兵們剛剛運(yùn)出去的尸體,眼中布滿了疑惑的神色。
目光一轉(zhuǎn),蘇銘謙盯著一旁的一名性感女子,女子身著紫色緊身長袍,手里拿著一杯誘人的紅酒,嘴角噙著一抹奇異的笑意。這魅惑眾生的女子,正是鳶美娜。
鳶美娜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嘴角的笑意越加濃郁,香舌不禁輕輕舔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回味紅酒的香味。
“蘇統(tǒng)領(lǐng),死者死于失血過多,而且體內(nèi)的肝臟,也不見了?!币幻勘蛱K銘謙匯報道。
蘇銘謙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鳶美娜,開口道:“鳶小姐可否認(rèn)識這名死者?”
鳶美娜嫵媚地盯著蘇銘謙,道:“我這‘無憂’雖然不是很大,但平日里來的客人也不少,美娜又怎會記得每一個客人呢?”
“鳶小姐言之有理?!碧K銘謙笑了笑,但鳶美娜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怎么?蘇統(tǒng)領(lǐng)是懷疑美娜?”
蘇銘謙一愣,旋即擺擺手,道:“怎么會!是蘇某唐突了!蘇某只是想向鳶小姐詢問一下看看是否能得到一些線索。畢竟,”蘇銘謙眼神凝固,直勾勾地盯著鳶美娜,語氣也變得低沉,“這個事兒,是出在鳶小姐的地盤的?!?p> 鳶美娜被蘇銘謙盯得發(fā)毛,她笑了笑,強(qiáng)裝鎮(zhèn)定,仍舊優(yōu)雅的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可惜了,美娜還真沒什么線索給蘇統(tǒng)領(lǐng)了?!?p> 蘇銘謙突然湊到鳶美娜右耳邊,左手一把將其纖纖細(xì)腰摟住,輕聲道:“鳶小姐這杯酒,是血紅瑪麗吧??烧媸窍惆 ?p> “撤!”
蘇銘謙揮揮手,帶領(lǐng)著一眾士兵徑直離開了“無憂”,留下鳶美娜獨(dú)自在那里。
“血紅瑪麗……味道可是一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