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有這位大叔,這滿山遍野生長的不是草不是樹是大叔?!标惡喓喰睦锬胫?,眼前仿佛看見無數(shù)的李恪佇立在無邊的山坡草地,湖泊河流,在寒風(fēng)中戰(zhàn)栗著,不由噗嗤笑出聲來。
“公子,你怎么還有心情笑。”夜梟一臉郁悶地望向陳簡簡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馬受傷了?還有我們辛苦救下來的百姓沒有被敵人的騎兵打成重傷,倒是被盧醫(yī)師駕的馬車撞傷了五位?!?p> “夜梟,你問過他們?yōu)槭裁幢蛔チ藛??”陳簡簡問?p> “問過了,只知道抓他們到土谷渾挖什么山,幾個月前就開始抓人了,聽說被抓的百姓有上萬人之多?!?p> 這邊,陳簡簡看著倒在地上哀嚎連天的受傷百姓,只能讓車夫駕車送他們回家,等陳簡簡處理好善后事宜,李恪那聲勢浩大的隊伍以經(jīng)浩浩蕩蕩來到了眾人面前。
陳簡簡三人來到李恪車前行禮問安過后,陳簡簡站在車旁躊躇了半響:“嗯,王爺那個,”她又遲疑了二秒,伸手掀開車廂門簾,由于身高不夠,只能踮起腳尖,探著個小腦袋再次開口:“不好意思,我、我想借二匹馬?!?p> 漓王冷淡倨傲地坐在那一言不發(fā),一旁的李詠看了看漓王,走出車廂對旁邊的士兵耳語了幾句后,對陳簡簡說道:“清和公子,不好意思,實在沒有多余的馬匹,只能將在下的馬借給夜公子騎,您和盧家公子與我們共乘一輛馬車吧!”
“可是那、那不是還有一匹格外駿美的馬嗎?”
李詠順著向陳簡簡手指的方向望去,欽佩不已道:“噢!公子真是好眼力,那匹是圣上御賜給王爺?shù)拇笸鹈R。”
陳簡簡一時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這位“速凍餃子”自己就倒霉的很。
“公子是要云游四方嗎?不如和我們一道吧,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到了前面驛站,再讓他們給公子備馬!”李詠倒是客氣的很。
陳簡簡轉(zhuǎn)身無限哀怨地望著盧言繹沒走多遠(yuǎn)的背影,她齜著牙,晃著腦袋,嘴里發(fā)出的卻是輕悅的呼喚聲:“小盧醫(yī)師,快快回來?!?p> 車廂內(nèi),李恪瞥了盧言繹一眼,隨及目光灼灼陡然轉(zhuǎn)向陳簡簡。他眉角微揚,略帶挑釁問道:“你帶著范陽盧氏的嫡長孫當(dāng)護(hù)身符滿世界瞎跑,不怕得罪了整個盧氏家族?”
李恪還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車廂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固,盧言繹不愧是百年世家子弟,只見他閑雅微幽地將自己的視線從眾人聚集而來的視線中緩緩剝離出來,轉(zhuǎn)身往車窗外望去,自個兒欣賞起風(fēng)景了。
陳簡簡頓感如芒在背,矢口否認(rèn):“王爺明察秋毫,是小女子體弱多病,皇后娘娘仁心眷顧。”從陳簡簡嘴里說出的一句“小女子體弱多病?!背晒椎贡娙耍粫r間沒人有辦法聽她再往下說了,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貫沉郁的李恪都唇角微漾。
陳簡簡努力蜷縮著身子往李恪相反方向挪了挪位置。李恪身上毫不遮掩地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像渾身長滿了冰銳的尖剌一般。陳簡簡此刻只想著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她為自己一時沖動上了賊車有些懊惱地輕輕吹了口氣。
李詠正好坐在陳簡簡對面,他正了正坐姿,身子微微向前傾,說道:“王爺此行是奉旨出使吐谷渾,你們也一起去吧,這樣路上熱鬧些。”
李詠又?jǐn)D眼說:“你不知道,這一路我有多無聊?!?p> “呃,…”陳簡簡還在斟酌著。
“趙筱果,你們也一起去,我朝與吐谷渾終究會有一戰(zhàn)?!崩钽≡谝慌缘f道。
“嗯?!标惡喓喴б灰а?,應(yīng)了。
青山閑兔
雪花逃離北方, 奮翼而飛, 南行, 南行。 湯圓哭著說, 那是我的前生, 哭著, 哭著, 露餡了。 黑的是芝麻, 黃的是花生, 白色的是雪花。 你好!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