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安某有個請求,麻煩照看這我這孫女兒,別讓她做出沖動的事兒來?!蓖夤珡膩頉]有這般請求過人,這倒是平生第一次。
林婷看著瞬間紅了眼,她一定會把外公救出來,一定會。
“自然,安老放心。”他稱呼的是安老而非安太傅,這中間的距離可大著呢。再說,他的老婆,他不保護,誰來保護?
出了地牢,林婷一直在琢磨剛外公的那一番話,現(xiàn)在先得找到外公口中的太監(jiān),但又不能打草驚蛇了??闪宙糜峙聲r間太久,那個太監(jiān)會被滅口,各種結(jié)果她都循環(huán)想了一通。
經(jīng)過和外公見面,她心倒是沒之前那么擔(dān)心了,至少現(xiàn)在外公還是沒多大危險的,也沒受拷問。
再就是,他們已經(jīng)收獲到了一條線索,只要沿著這條線索查過去,肯定會有新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就是要找到這個太監(jiān),在他們滅口之前找到太監(jiān),不能讓暗下那些人先下手。
兩人再次進宮,那么首先就不能光明正大,林婷得從那個太監(jiān)身上開始下手。
光明正大?林婷似笑似諷地嘴角上揚,帶著驚艷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絲的危險。她貌似從來沒說過自己光明磊落吧。某間屋內(nèi),一極美的女子,手里拿了把利刀,一只腳踏在凳子上,身體微向前傾,她把玩著手中的那把泛著亮光的刀刃,僅用一只手指就將那刀刃上下翻轉(zhuǎn),速度極快,拇指一點一放,刀刃嘩啦啦地旋轉(zhuǎn)著。
林婷臉上帶著嗜血般的笑意,長長的發(fā)絲披在后面,像一匹撕裂的綢緞林婷原本是短發(fā),但這類古代女子都是長發(fā)及腰,她不得不帶著假發(fā)。
她那雙眸子,像嵌了星子一般,閃著無辜及純善。天地間居然還有人能將嗜血和純善表現(xiàn)得如此相融?可這女子眼下做的這些,卻與無辜純善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另一張凳子上綁著一個太監(jiān),這個太監(jiān)一臉驚恐,冷汗不斷從額頭流下泛著油光。他拼命地?fù)u頭,嘴里嗚嗚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因為此時的他嘴里被塞了一坨抹布。
林婷痞里痞氣地將那把刀重重地拍在那太監(jiān)的臉上,那肥胖的太監(jiān)眼睛瞪得老大了,開始拼了命的反抗。
林婷面對傷害自己至親之人,向來不會手軟,她可沒說她是什么善良之人。有人若是觸犯了她的底線,她不介意讓他到陰曹地府走一遭。
“擦”的一聲,骨肉分離的聲音,林婷往那太監(jiān)大腿一刀插了上去,力度不大,卻讓那太監(jiān)差點昏了過去。
唇齒皆白,這女人就是修羅。
“如果你再不好好待著,還想試圖掙扎,我不介意在你腦子里插一刀。”
林婷話剛落,那太監(jiān)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那雙大腿一直在顫抖,那傷口處的血流得滿地都是。
林婷皺眉,她討厭這種粘膩帶著鐵銹味兒的液體。
“我只需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問題,如果你有半句假話,我會讓你和這間房子一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信不信由你?!?p> 那肥胖的太監(jiān)重重地點頭,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還有心情想其他的,經(jīng)過剛才那女人的狠辣,他不得不信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林婷將他口里的抹布扯了出來,問道,“你手下可有一個叫小石頭的干兒子?”
太監(jiān)一邊點頭,一邊回答道,聲音還帶著顫抖,“有、有,他是老奴上一年春開認(rèn)的干兒子,現(xiàn)在呆在我身邊也有一年了?!?p> “他現(xiàn)在在哪了?”林婷瞇了瞇眼,問道,這個小石頭就是外公口中的太監(jiān)。
“他、他死了?!彼坪跸肫甬?dāng)晚小石頭的死狀,肥胖的太監(jiān)渾身一僵,在那時他就知道,小石頭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在宮里頭,他們這些太監(jiān)活得就像螞蟻一般,任人宰割。
“死因?!?p> 上官竣似乎不想多說話,但還是耐著性子重復(fù)到,像是從機器口中說出的那般沒有任何感情。要不是丫頭在意,恐怕現(xiàn)在這太監(jiān)現(xiàn)在手腳都分家了。
冰冷的語氣,讓人不由而顫栗。他要的,只是個結(jié)果而已。
“侵、侵犯太、太后身邊的宮女,被、被亂棍打死?!庇?、右相氣場太過于強大,僅是一個眼神甩過來,他都瑟瑟發(fā)抖,全身虛脫,兩腿直發(fā)軟。
“丫頭,走吧?!鄙瞎倏⒗慌缘牧宙眠~著長步子,走出房間。
“那太監(jiān),你打算怎么處理?”林婷問道,據(jù)周小曹所查的資料來看,這肥胖的太監(jiān)做過的壞事數(shù)都數(shù)不清。
他是太后宮里的人,可笑的是,太后身邊的哪個宮女不被他……還有些妃子。
簡直膽大包天了。但也不排除有些妃子是自愿的,畢竟冷宮可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哪一個想呆在冷宮呢?
“殺了,扔亂葬崗?!鄙瞎倏⒔z毫不會因為自家丫頭在這,而掩飾自己的本性,就好像是剛才,丫頭也沒有將自己那種狠辣的手段隱藏起來,相反,她當(dāng)著他的面露出最原始的本性,他很開心。
這說明了,丫頭是信他的。
“太便宜他了?!绷宙镁锪司镒?,繼續(xù)說道,“禍害了這么多女人就該下身不遂?!绷宙脨汉莺莸卣f道。
“丫頭。”上官竣頓了頓,“他是太監(jiān)?!鄙瞎倏⒑蒙鸁o奈地提醒著某丫頭。
看著她那撅起的小紅嘴,他喉嚨突然干燥起來,這丫頭明明在勾引他。
“嗯哼,居然忘了這茬。不過,話說回來,都這樣了,居然睡了這么多女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啪”的一聲,林婷后腦勺被上官竣一手給拍了下,力道倒不是很重,可還是把林婷拍得一愣一愣的,整個人愣頭青模樣。
“我要是傻了,你賠十個像我這么聰明的腦子來?!闭娴暮眠^分啊這男人。
“不許想那種事。”上官竣淡淡地說道,怕丫頭真正怪罪,就對著某女人的后腦勺治愈系地摸了摸,確定沒被拍傻。
他在旁邊,還敢想其他男人?上官兄,需要糾正下,他們是太監(jiān),不算男人,你是不是也傻了,被氣傻了。
這男人有透視眼嗎這是,林婷心想,居然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這個混蛋。
“別在心里罵本相?!鄙瞎倏⒗宙美^續(xù)走著,他一步,林婷要有兩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F(xiàn)在就要論一雙大長腿的重要性了。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