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北岸的修煉沒有落下,但由于沒有專門的內(nèi)勁功法,北岸的內(nèi)勁程度一直沒有增長。
但,北岸急也沒有用,功法買賣之類的生意不太容易出現(xiàn)。
轉(zhuǎn)眼,燥熱的天氣已經(jīng)覆蓋開來。
白雪已呆在酒店有個把月的時間,她逐漸感覺到,酒店的生活基本給予不了她更多的經(jīng)驗增長,即使她在半月前已經(jīng)完成了篡位,成功取得了掌柜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店中的財務(wù),她是一把手,就連平時的經(jīng)營策略方面也是她操心。北岸樂得當(dāng)一個傀儡掌柜。
但白雪畢竟是要追求天下第一的存在,酒店的一切已經(jīng)成為了拖累。
她抬頭看看了坐在一張角落客桌上悠閑喝茶的北岸,也許自己不舍得離開,大部分是因為他吧,但他需要等莫大俠的消息,算算時間,還得有幾個月的時間。
二人的關(guān)系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都沒有點破。
“掌柜的,晚上要不要來只烤鴿子?”張跑這時手拿一只死去的白鴿,對北岸說道。
“嗯?哪里來的?”北岸知曉剛剛張跑去了后院,而且還隱約聽見了些嘈雜的聲響。
“就在后院的桂花樹上啊,我看它停了好久,一時沒有忍住,就懟了它。對了,這個哥鴿子有腳環(huán)?!睆埮芙忉尩?。
“啥?有腳環(huán)?那快點還回去。這是信鴿。”北岸嚇了一跳,信鴿這種東西可不能亂吃。
張跑看了看手中早就斷氣的白鴿,貌似還不回去了。
最終,北岸還是決定晚上加餐,就吃烤鴿子。至于信鴿的主人要是找過來的話,就補些銀兩吧。
近些日子,北岸也比較心情底下,他也感受到了白雪的糾結(jié),知道白雪的離開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每天一到早晚的時候,北岸心中就擔(dān)心不已。
正是如此,北岸和白雪都沒有想起來,看看馬上就要被烤的信鴿身上有沒有什么信件。
至于說張跑這個人,大字不識一個,他在看見腳環(huán)里有一張紙條后,由于一點都看不懂,于是將紙條順手扔到了爐火中,火苗在一瞬間燒的更旺了一點。
沒有錯,這個信鴿就是莫大俠派來的,紙條也是莫大俠親手寫的。
在找尋變異血脈解決辦法的一個月后,莫大俠終于尋得了妙計。
不過由于要完全消除變異血脈的影響,莫大俠還得閉關(guān)一個月的時間,他擔(dān)心自己親愛的北弟胡思亂想,于是便高價雇了一只信鴿將自己已無礙的情況專送過來。
誰料,落入了張跑的魔手。
晚上,北岸覺得烤鴿子格外的酥嫩。
也是在當(dāng)天晚上,白雪暗自決定,再等一月的時間,不管師姐他們是否回來,她都準(zhǔn)備出去一統(tǒng)江湖。
剩下的日子,北岸更顯焦灼,他已經(jīng)知道了白雪的打算。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又馬上要過去,北岸在內(nèi)心焦灼的煎熬下,還是找了個相對比較好的日子,讓張跑聯(lián)系了個補漆匠,將門牌上‘杭州大酒店’中的‘大’字差的那一點補上,‘杭州太酒店’正式重新上線。
就在北岸滿意的看著門牌的時候,身后傳來囂張的聲音。
“小子,有沒有好酒好肉,給我來點?!?p> 誰這么囂張,心情不爽了好久,就連喝綠豆爽都解決不了的心情,正好拿你出出氣。
轉(zhuǎn)過身的北岸看見了囂張聲音的本人。
花白的胡須,掩蓋了不屑撇嘴的嘴唇,給人親切的感覺。
枯瘦的身材,掩蓋了囂張作勢的拳頭,給人親切的感覺。
眼前的老人,全身都透露出讓人無比親切的感覺,就好像即使他現(xiàn)在給你兩巴掌,你也會把他當(dāng)親爺爺供著的親切感。
好一個囂張的親切老頭,我喜歡。北岸眼神一亮。
“當(dāng)然有,爺爺里面請,好酒好肉伺候著?!北卑豆碚埨先诉M(jìn)店。
老人點頭,囂張的語氣他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給人無限的親切感,他更沒有辦法控制。
移步走進(jìn)店里,正好與白雪和張跑碰面。
“爺爺你好!”白雪和張跑齊刷刷的喊道。
二人的聲音吸引了不少用餐的顧客,待看見門口的老人后,先是驚嘆老人的囂張氣息,而后就被一陣親切感給包圍。
“爺爺”的叫聲不時響起。
好厲害的爺爺,北岸不覺暗暗稱奇。
在得知老人是因為肚餓才進(jìn)店以后,眾多顧客都親身起立,恭敬的想讓老人一同入座用餐,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榮耀一般。
在謝絕了全部顧客的好意后,北岸最終是將老人帶到了后廚,可見北岸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沒有把老人當(dāng)做外人看待了。不然,像閑人免進(jìn)的后廚,外人是不那么容易進(jìn)來的。
看著老人狼狽用餐的表現(xiàn),北岸心中滿意非常,到底是盡了孝道。
老人一口飲完北岸家的秘制綠豆爽,甚爽的通透感遍布全身,老人看北岸的眼神都變得更親切起來。
被親切技能主動發(fā)送而擊中的北岸,心中恨不得馬上當(dāng)眼前這位老人的干孫子。
“這頓飯是近段時間來吃的最爽的一次,特別是你這小子的綠豆爽,點睛之筆啊。搞得老頭子都想要收你當(dāng)孫子了?!崩项^抹了抹嘴,指著北岸說道。
“唉,爺爺,爺爺,我就是你的孫子!”北岸答應(yīng)的飛快。
“……”老人對于眼前的對白早已熟悉無比,誰叫他一爽就喜歡收孫子,而且被收孫子的人都還挺樂意,不過這次不一樣,老人決定不去拒絕北岸想給他當(dāng)孫子的想法。
既然決定要大隱于市,那就在這小店中留下來也不錯,既然要留下來總要有個名頭,嗯,就決定當(dāng)這個小子的爺爺了??礃幼?,這小子還是個掌柜,果然年輕有為。而且綠豆爽真的甚爽。
這是老人的內(nèi)心獨白。
北岸緊張的看著老人,心道:爺爺,爺爺,您不要沉默啊,沉默是金,但一寸光陰也是一寸金,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您倒是給個表示啊。您這一邊剔牙一邊歪頭沉默是個什么意思?
“好吧,孫子,我叫你一聲孫子,你應(yīng)嗎?”老人終于開口。
“我應(yīng),我應(yīng)!”北岸當(dāng)然要把‘孫子’這個稱號牢牢的抓在手中。
“嗯!”老人滿意的點點頭,收孫子的感覺也很爽,就比喝綠豆爽少了一丟丟的爽。
“既然認(rèn)了你作了孫子,那孫子,你記住,你爺爺姓古,單名一個生。以后有人欺負(fù)你,就讓爺爺給你出頭!”古老人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囂張。
這時,張跑拉起后廚的隔簾,先是對古老人恭敬的叫了聲‘爺爺’后,才對著北岸說道。
“掌柜的,外面好像有人要找爺爺,但是不是來找麻煩的,咱也不清楚?!?p> “哦,可能是來找我還錢的吧。這次既然認(rèn)了孫子,那便不拖了。孫子,幫爺爺還錢沒有問題吧?”古老人在一旁先說道。
“一點問題沒有,孫子幫爺爺還錢,天經(jīng)地義,您就看好了?!北卑缎χ鴮爬先伺闹馗f道,然后轉(zhuǎn)眼撇了一眼張跑,心想。
‘字不認(rèn)識我也忍了,但你作為跑堂,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應(yīng)該是要點滿的。來找爺爺還錢的人,能有好臉子看嗎?一眼都能看出來是找麻煩的好不好?!?p> 北岸掀開隔簾走出后廚,身后跟著張跑和古老人,白雪在柜臺收銀。這樣的陣容北岸自認(rèn)沒有敵手,如果有,那就用染色的六脈神劍射他一臉的血。
大堂中的一張桌子周圍,整齊的做著八位壯漢,個個魁梧無比,桌上還放著他們各自的武器,有大錘,有剪刀,有帆布。一看這八人的氣勢都不是普通人。
“糟了,是武林人士。干的過不?”北岸擔(dān)心的問著身旁的白雪,剛剛張跑已經(jīng)將這八人是來找古老人還錢的消息轉(zhuǎn)遞給了白雪。
“干不過,這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組合,錘子帕子剪子組合,個個都是一流高手,當(dāng)八人練手時,懟一到兩個絕世高手都沒有問題?!卑籽┮贿吇卮鸬?,一邊握了握拳,今天的點子硬,必輸無疑。不過為了爺爺,輸也得上。
北岸聽后慫了,對方的陣容不是我方可以抵擋的,染色的六脈神劍也不靈。
但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我為毛要考慮用武力。
北岸終于想起對方八人只是來要錢的事實。
想到這,北岸心中大定,這幾個月酒店生意不錯,余錢還有許多。
于是北岸作為掌柜,邁著虛軟的步伐走向錘子帕子剪子組合,這個組合氣場太強,北岸的腳有點抖。
“恩?”看樣子是組合八人中為首的一個壯漢,看北岸越走越近,不禁哼了一聲,以示警告和疑問。
這氣場強的過分,不虧是一流高手。北岸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后,開口道。
“咳咳,我是本店的掌柜,請問各位是來找我爺爺還錢的嗎?”
北岸的身影正好移開,露出身后不用處的古老人。
但見錘子帕子剪子組合八人的表情突變,明顯是悲從心來,顆顆淚滴從八人的眼中滾了下來。
八人對古老人齊道。
“爺爺,您這個騙子,不是說不收孫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