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祈祈看著喝醉在桌上的三人,自言自語道:“這么快就喝趴下了,真是無趣?!?p> 說罷,拿起桌上最后一壇酒,起身走到床上躺下。靈祈祈半躺在床上,眼睛微瞇,正準備打個盹,哪不知門外開始吵鬧起來,甚是煩人。
靈祈祈嘖了一聲,而后走出門外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大廳正中央的臺子正燃起了大火,眾人一邊正驚慌失措的逃竄,一邊大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靈祈祈定眼望去,火勢越來越大,眼看臺子正逐漸塌陷,從熊熊焰火之中竟看到許多鬼魂穿插其中,靈祈祈見鬼魂密密麻麻藏入其中,突然身體一緊,手腳麻木起來,生出一股害怕之意,腳步只想往后退。只不過剛退了一步,她又走向前一步,眼睛瞇起來小聲道:“這是在害怕?”
說罷,又自嘲笑起來:“連這種小鬼都怕?有沒有點出息?!?p> 靈祈祈一個縱身從三樓躍下,直立在中央臺子旁,克制心中的那份恐懼,揮了揮衣袖,只見一陣狂風(fēng)從四面襲來,瞬間吹破所有窗戶,火勢越發(fā)的大,瞬間將整個大廳都燒了起來,濃煙滾滾,眾人紛紛向二樓跑去,靈祈祈站在火中,并未受到半點影響,正準備施法之時,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一把將靈祈祈從火中救出來。
靈祈祈仰頭望去,只見玉玨額角兩鬢秀發(fā),白絲系發(fā),眼睛深邃,額頭似有微汗,玉玨看著靈祈祈沉聲說道:“你把吾的狼鈴扔了?”
“不扔還等你繼續(xù)監(jiān)視我嗎?”靈祈祈直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說道:“你的鯪白羽也給扔了,怪危險的?!?p> “你?”玉玨見靈祈祈神態(tài)有些變化,眼睛中露出一絲不解。而后聽到她把鯪白羽也扔了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那可是幾千年的神獸之羽啊,修仙練武之極物,若不是給她碰了去,自己怎么可能會給她拿著,竟然說扔就扔。
靈祈祈見火焰四起,而后自語道:“奇怪,這風(fēng)怎么吹不滅?!?p> 玉玨悄悄白了個眼,嘆息道:“吾從前怎么不見你如此蠢笨,風(fēng)助火漲,怎會被滅?”
“這樣啊.......”靈祈祈點點頭,而后背著手準備離開:“那就算了,本來還說借風(fēng)滅下火,省的看見這些鬼魂也是心煩,滅不掉就算了?!?p> “你不怕這些東西了?”玉玨看著火中鬼魂纏繞,疑問道。往常的靈祈祈,別說此時場景,就算是一只面露兇狠點的鬼魂都會嚇個半死,而此時火焰之中,鬼魂千百,纏繞周圍,各個兇神惡煞,哀嚎遍野,這種時候靈祈祈居然還清醒,甚至想怎么去滅鬼怪。
此時兩人站在火焰之中,紅光四起,玉玨身著白衣,絲毫不染塵灰,表情冷峻,眼睛明亮,俊美如初。
靈祈祈順勢半倚在玉玨懷中,輕輕說道:“奴家怕死了呢。”說著說著便伸出食指劃過玉玨的臉龐,繼續(xù)說道:“公子可要好好保護我啊?!?p> 玉玨立馬退后兩步,沉聲說道:“你不是靈祈祈?”
“我不是誰是?”靈祈祈掩嘴笑起來:“公子見我這么多次,竟不認識我了?”
兩人說話之際,火勢近一步蔓延至二樓,玉玨正欲說話,突然被火焰中伸出的手抓住手腕,玉玨低頭過去,眼睛微微一瞪,只見周身散出一道白光,抓著他的手腕瞬間消散,而后方圓十寸之余都散去火焰。
“呵,障眼法么?”玉玨冷冷說道。
靈祈祈雙手抱胸,看著玉玨說道:“倒也不是障眼法,火術(shù)喚魂罷了,火術(shù)是法,法則虛幻,但是在冥界之地才如此,這放來人間,火可不是幻術(shù)?!?p> 玉玨斜眼看了看靈祈祈,繼續(xù)問道:“竟知道這么多?”
“畢竟也不是白活這么些年?!膘`祈祈笑著說道:“那就不打擾你英雄救火了,我回房了?!?p> 玉玨看著靈祈祈艱難的移動步伐,顫抖的身體一目了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怕了?”
“笑......笑話?!膘`祈祈頓住腳步,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身子還沒完全好,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p> 玉玨從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丟給靈祈祈說道:“既然你有這心,便留下來幫吾吧,吾施法之際恐有鬼魂打擾,你將吾身邊的鬼魂清掃干凈?!?p> 靈祈祈見折扇朝自己丟來,下意識的用手接住,而后才聽見玉玨的話,恨不得立馬把扇子再丟回去,可惜玉玨說完話后便就地打坐,生出白蓮底座,漸漸漂浮至空中。
就直接走了算了。靈祈祈看著半空之中的玉玨想著,周遭的鬼怪著實可怕,身體僵硬的不行,又覺頭皮發(fā)麻,雙腳似被栓著千斤重石,此時此刻只想在原地蹲下,雙手抱頭,捂住耳朵。
正猶豫之際,只見一鬼怪正朝著玉玨攻去,靈祈祈立馬拿手中的折扇打過去,鬼怪立即消散,待折扇快要落在地上之時,靈祈祈伸出手,五指輕輕一彎,折扇又重新飛回手掌。
靈祈祈見守著玉玨施法也不是什么難事,況且以現(xiàn)在自己的水平,若是最后船身真的落水,掉進深水之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姑且現(xiàn)在只能先幫幫玉玨了。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火焰逐漸消散,剛才被火焰燒過的地方也重新恢復(fù)如初,本來正四處亂竄的眾人,此時紛紛停下了腳步,看著火焰之中,盤旋坐與空中之人,以及在一旁用折扇擊打周身火焰之人。
只見坐在空中那位公子,雙手成十字之形,盤腿坐與白蓮之上,一塵不染,脫俗之氣,眼睛輕輕閉著,眉頭微皺,也不知道嘴里念著什么,但只看見以他為中心,周邊的烈火正一點點消散。
而拿手握折扇的女子,身著白裙,只用一簡單的白絲做頭飾,可是她皮膚白皙,眉若彎柳,瞳孔泛紅,卻是貌若天仙之色,攻擊之間總會近一步退兩步,一邊將折扇打出去,一邊自言自語不知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