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楊戩焦急的喊了一聲,隨后起身奔向了受傷的哮天犬身邊。
“哮天犬這是怎么啦?”
阿真也急忙跑了過來,十分擔(dān)心的問道。
此時的哮天犬緊閉著雙眼,安靜的躺在楊戩的懷里,后腿之上蓬松的毛發(fā)已經(jīng)被通紅的鮮血給染濕了,細(xì)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在哮天犬的腿上有一道大口子正往外冒血。輕撫了哮天犬的腦袋,楊戩緩緩開口:
“我也不知道,這傷口看起來是被別人打了,先帶它回去再說?!?p> 說著楊戩一把抱起了受了傷的哮天犬往小木屋去了,胖胖的阿真急忙跟了上去。
夜晚,阿真的小木屋內(nèi),一盞黯淡的油燈照亮了有些簡陋的小木屋。楊戩坐在床上,身上滿是白色的狗毛。楊戩絲毫不在意抓了一把剛剛才搗碎的綠油油的跟泥巴一樣的草藥,輕輕敷在了哮天犬那光禿禿的傷口之上。
“嗷——”
不搭理哮天犬的痛苦哀嚎,楊戩飛快地用紗布將它的腿包扎好。楊戩看了一眼哮天犬,開口責(zé)怪道:
“誰叫你臭小子瞎跑?整天就知道出去野,這回遭報應(yīng)了吧!”楊戩起身,輕輕放下了哮天犬的腿,“幸好這回只是皮外傷,沒有動及到筋骨,加上你跑得太快了,傷口裂開了,失血過多才昏過去了。還好你是沒傷到骨頭,否則我才不會去求老頭子給你治腿呢!”
“汪——”
哮天犬賭氣地叫了一聲。
“它說什么?”
楊戩轉(zhuǎn)頭看向阿真。
“它說不去就不去。反正也沒求你?!?p> 阿真一臉認(rèn)真地翻譯著。
“嘖嘖,還真是狗嘴里……那什么來著?”楊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算了,你問問它整天是跑到哪去啦?為什么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汪汪汪——”
哮天犬一聽楊戩的問話,一陣大聲吼叫,看起來十分憤怒的樣子。阿真呢則是認(rèn)真的聽著哮天犬的抱怨。
“哮天犬說,它平時都會去找一個掃地的老頭玩,但是今天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兩個小道童竟然想要攔它,說要抓它來當(dāng)坐騎。然后哮天犬飛快的繞過了那兩個人的堵截,有一個小道童就朝哮天犬丟了一塊石頭,這才劃傷了它的腿,之后兩個小道童窮追不舍,哮天犬拼命的跑才逃回來的?!?p> “咔嚓——”
阿真滔滔不絕的說,楊戩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最后他一用力竟然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豈有此理!難道在路上隨便遇見一條狗就能抓去當(dāng)坐騎?”
阿真看著一臉憤怒的楊戩,特別是他那額間的那道恰似眼睛的肉痕,整個人看起來煞有威嚴(yán)。
“睡覺!明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連我楊戩養(yǎng)的狗都敢碰!”
哮天犬雖說是楊嬋抱回來的,開始也楊戩一路上也不支持帶著哮天犬上路。有過要把哮天犬送人的想法,畢竟兩個小孩子要走上萬里路,還要帶一條狗,這一路上兇險不說,兩人一狗一路上的吃喝都成問題。但是,自從楊戩上次在沇州城外說要殺了哮天犬給楊嬋補身子的時候,嘯天犬從容赴死的樣子,真的打動了楊戩。
從此楊戩在叢林里捕獵,跑得最快的永遠(yuǎn)是哮天犬,自己和小妹幾次陷入了危機,也是靠哮天犬才最終得以相聚?,F(xiàn)在的嘯天犬在楊戩心中就和楊嬋一樣重要,現(xiàn)在有人平白無故的打傷了自己的狗,楊戩如何不憤怒?
第二日,楊戩和阿真跟著哮天犬來到了一個莫躍有兩丈之寬的水池旁,水池的頂端一個如練的瀑布正傾瀉而下。仰頭望去,那瀑布像是從云層中落下來的,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激蕩的水流落在池中,激起了層層的白色浪花,激起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了一條絢爛的彩虹。在這水池邊緣的水面很是平靜,絲毫沒有受到瀑布的沖擊。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光禿禿的從水里露了出來,成為一條橋聯(lián)通了東南兩座大山。
“也不知道這池子的對面是哪里?”
楊戩看著水池對面更為綿延的森林還有雄壯的高山,小聲念叨著。
“唰——”
一個大網(wǎng)突然從天而降,將走在最前面的哮天犬給籠住了。
“汪——”
哮天犬想抵抗卻被那大網(wǎng)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呲著牙瞪著遠(yuǎn)處悉悉索索的草叢。
“我就說在這里等著,一定能逮到它吧!”
草叢里鉆出了兩個小道童,不是金霞洞的看門道童還是誰?
“這大白狗,以后騎著當(dāng)坐騎,多威風(fēng)!哈哈哈!”那個子稍微高一些的道童用腳踩著哮天犬,“昨天讓你跑了,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的!”
“小六,要不咱把它放了吧,我總感覺這狗和楊戩那小子的那一只有點像呢?”
那矮個子的小道童拉了小六的衣服,“你看它這里昨天被你打傷了的地方,還裹著紗布,我懷疑一定是它主人給他裹的!”
“嗯?像嗎?我怎么不覺得?!?p> 小六歪著頭細(xì)細(xì)打量自己腳下的大白狗。
“哎呀!就算是又如何?自己的狗不栓好,跑了還能怪誰?再說了,這昆侖山上這么多奇珍異獸掌教師尊也沒說是他的啊!誰抓了算誰的!”
在那池子旁邊不遠(yuǎn)的一棵后,楊戩的拳頭是捏的咯咯作響。
“楊戩師叔你先別激動!”另一棵樹后面的阿真看著一臉盛怒的楊戩,急忙舉著手安慰道,“這倆小子是師尊的護(hù)院,個子矮點的那個叫姚小五,另一個叫賀小六。他們倆呢都深得師尊喜歡。大家都在傳,要是不是你和楊嬋師叔來了,說不定師尊就受他們倆為徒了。這倆小子實力很強,至少都是煉體四重,咱們還是好好和他們.......”
阿真話都還沒說完,楊戩側(cè)著身子,掏出了自己的彈弓,拉滿了皮筋,對準(zhǔn)了那小六的眼睛。
“嗖——”
堅硬的石子夾雜著破風(fēng)聲對準(zhǔn)了賀小六的眼睛。
那本來低著腦袋的賀小六突然抬起頭,目光凌厲的看著飛馳而來的石子,只見他一個瀟灑的側(cè)身,彈弓射出來的石頭邊擦著賀小六的耳朵飛了過去。
“?!?p> 石子重重地釘進(jìn)了水池對岸的一棵樹上,在那樹上留下了一個黑黑的痕跡,楊戩竟然憑借一把彈弓就打出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就算抓了你的狗,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吧!楊戩!出來吧!”
那賀小六沖著森林里大喊了一聲。
“這小子還真是厲害?。 ?p> 楊戩看著那道童瀟灑躲過自己的石子,忍不住出言贊嘆,然后大步走出了森林。
另一棵樹后躲著的阿真痛苦的拍了拍腦門,無奈的跟著楊戩走了出去。
“把我的狗放了!”
楊戩冷峻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