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睬她,夙離冷眼看向丫鬟,掌風(fēng)霍然而起,鳳眸嗜血森寒。
“瑩兒——”
瞧著碎了滿地的頭蓋骨,錦姝頓時尖叫出聲。冷風(fēng)驟然而起,帶血的眼珠子骨碌碌滾到她腳邊,圓瞪著她,真真兒的死不瞑目。
“爺給墨白派了暗衛(wèi),你說爺會信誰?”漠然回房,夙離沉聲警告:“若有下次,后果自負(fù)!”
錦姝默然跌坐在地,心尖發(fā)顫。都派了暗衛(wèi),自然是放到心里去了。既是心上之人,即便大逆不道又能如何?
當(dāng)夜,“藍(lán)鳳嶺貪污一事如何?”
“證據(jù)已收集十之八九,”古南眼眸嗜血狠厲,“按爵爺計劃,霧白須到手之日,藍(lán)家滿門抄斬之時?!?p> “藍(lán)鳳嶺手握重兵,未必肯束手就范。聽聞藍(lán)鳳嶺之子好女色,派錦姝過去。”夙離語氣淡淡,“必要時,就地斬殺?!?p> “爵爺,咱們門下女子眾多,何必非得錦姝啊?”
“哪兒這么多廢話?”
古南轉(zhuǎn)睛壞笑,“屬下要不要跟墨白妹妹打聲招呼,就說是爺吩咐的?”
“滾!”
送走錦姝,墨白對夙離態(tài)度漸漸緩和。眼看夙離生辰漸近,卻遲遲不見墨白拿出禮物,這貨百般試探。
“你送爺?shù)臇|西呢?”
“還沒到時候?!?p> “是不是還未準(zhǔn)備?”
“有可能。”
“看來,爺還得把錦姝叫回來?!?p> “你敢!”
“看你表現(xiàn)。”夙離邪魅一笑,笑得墨白后脖頸發(fā)毛,生出不好預(yù)感。
“你想干什么?!”
壽宴當(dāng)日,屋外張燈結(jié)彩,高朋滿座,熱鬧非凡,而屋內(nèi)卻陰寒陣陣。墨白死死盯著夙離手上那道女子衣裙,心臟砰砰亂跳。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身份?
“給爺扮上?!辟黼x將衣裙扔給她,輕笑打趣:“演好有賞?!?p> “爵爺,小的跟著您吃香喝辣,不需要賞賜?!?p> 你自己不男不女,特么地還喜歡看別人不男不女,什么臭毛???
“給你一炷香,否則爺直接剝了你。”狠捏著她臉,夙離半戲謔半警告。
“……”
墨白內(nèi)心萬千草泥馬,前腳剛換好衣服,后腳就有丫鬟進(jìn)門為她上妝。
丫鬟一號:“姑娘皮膚真好?!?p> “……”
丫鬟二號:“姑娘長得真俊?!?p> “……”
丫鬟三號:“姑娘這發(fā)絲如何保養(yǎng)的,真是又黑又亮!”
“爺是太監(jiān)。。。。。?!?p> 丫鬟一號:“……”
丫鬟二號:“……”
丫鬟三號:“……”
自此,屋內(nèi)鴉雀無聲。
草草裝扮過后,三個丫鬟不敢多停留一刻,齊刷刷奪門而出。不料這別院太大迷了路。途徑墨白屋子后窗時,一人正羨慕嫉妒恨:“剛剛那套首飾,聽說是京城第一名匠的畢生心血,竟然給一個太監(jiān)用?真真兒是人比人氣死人!”
撇撇嘴,墨白抬腳出門,華麗亮相。
“這是……”院中樂聲驟停,所有視線刷刷刷地投了過來,呆愣原地:有人忘了喝酒,有人夾菜夾了一半,更有甚者腿一軟栽倒在地……
在幽幽火光的映襯下,鵝黃長裙,粉緞夾襖與吹彈可破的瓷肌相得益彰,更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纖柳細(xì)腰。
坐在主位漫不經(jīng)心喝酒的夙離,轉(zhuǎn)睛一看,目光挪不開了。晚風(fēng)習(xí)習(xí),碧柔青絲肆意飛揚(yáng),半掩粉面,水靈靈的勾魂大眼看得人心癢難耐……
誰知,一喝醉的大兄弟突然湊上前,一把抓了過來:“喲呵!這棉花的手感不賴?!?p> 身子一僵,墨白抬腿就踹了過去,羞惱咬牙:“你這腳感也不賴?!?p> “哈哈哈……”
眾人回過神來,不由放聲大笑:“感情是為搏爵爺一笑,墨小爺扮了女裝?!?p> “傾國傾城,以假亂真吶!”
“能得爵爺垂青,自然是極好的……”
“閉嘴!”
夙離周身氣壓忽而驟降,扛起墨白,大步往溫泉而去,“跟爺走!”沒來由的怒火嚇得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吱聲。當(dāng)晚,剛剛那身先士卒的兄弟就被吊進(jìn)了后院水井,不明所以。
“爵爺,小的貌似沒給你丟人吶?”
“以后不準(zhǔn)再穿女裝!”
“爵爺,小的以前也沒穿過女裝。”
“你個小壞蛋!”
夙離被她嗆得牙癢癢,扔進(jìn)溫泉里就一頓揉搓,又疼又癢。本想控訴,奈何聲音已變了味,說出去反成了撒嬌:“爵爺,您這是無理取鬧……”
“爺喜歡!”
“您獨(dú)裁專制!”
“爺一向如此?!?p> “您混蛋王八蛋臭雞蛋!”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