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阿師一路護送她出去,臨走前,阿師問她:“折折,你不想再來這里了?”
“想啊,怎么不想,我一有時間肯定就會偷偷溜過來的!你等著我??!”
“可是你都不問我,口訣是什么…”說完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好似封如玉欺負了他一樣。
“哎呀,我太開心了,忘記了嘛~阿師,你就大人大量,告訴我唄!”封如玉扯著阿師的衣袖撒嬌道。
“折折,我就只說一次,你可要記住了,左中左,三四之間還有我,右司右,四四相乘是十六。記住,折折,方向不明時,要記得我們永遠要往前走,哪怕重新開始!”
“嗯。阿師,我明白,不過你這口訣…有點意思啊,我回去琢磨琢磨,不懂再來問你?!?p> “好,回去吧,折折?!?p> “嗯。我走啦,阿師!”
封如玉回到四隱樓時,其他三位師傅正在教授其他人學習,跟三位師傅逐一打過招呼后,封如玉就坐在了最后面,繼續(xù)聽課。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其他幾人異樣的眼光,她也知道,他們定是認為,齊一師傅給她開小灶,所以他們暗中針對她,她也不會多說什么,只要他們不真正傷害她,無視她也好,暗中找她麻煩也罷,她都不會多去計較,況且,她也沒有多少時間去計較。
她每天傍晚都要去一趟嚴老頭那,現(xiàn)在她還要暗中去阿師那,四隱樓這邊也不能耽誤,白天正常的訓練也要正常進行,還不能讓騰七有所懷疑,封如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陀螺一樣,忙的停不下來,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心其他人對她的看法。
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盡快出谷。至于朋友,封如玉并不多指望,畢竟,在這種人人自危的環(huán)境下,能有幾個是真心?她現(xiàn)在只認阿蓮,也只有阿蓮。
六月悄然而至。
這天,封如玉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畢出門后,發(fā)現(xiàn)那個老槐樹開花了,不由想起幾句前人詩句:往年六月蟬應到,每到聞時骨欲驚。今日槐花還似發(fā),卻愁聽盡更無聲。
一樣的六月,一樣的哀愁。轉(zhuǎn)眼之間,她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間三個月了。封如玉不知未來的自己將會在何方,她只能一步一步往前。
等他們?nèi)慷嫉接柧殘龈髯宰鲋鴾蕚鋾r,幾日不見的騰七又出現(xiàn)了。封如玉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每當他們需要更進一步時,他就會出現(xiàn),告訴他們,應該做什么。
不知今天,他又打算告訴我們什么重大消息!
果不其然,騰七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的靜默了一瞬,開口道:“各位來此,已經(jīng)三個月了。而我這里有一個慣例,每三個月就比試一次,檢驗你們的實力,比試結(jié)果決定你們以后的生死?!?p> 難得的晴天,難得的烈陽,掩映在云層中,一片片陰影之下,似有飛鳥略過,飛得那么高,那么遠,應該是雄鷹吧。她好羨慕,如果有來世,她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飛鳥,只要能夠展望天空,就夠了。
什么愛呀,什么情啊怨的,她不想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