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運的奴隸
拿到靈石后,三人繼續(xù)前進,找了地方休息一會兒。
長歌不想浪費時間,可剛剛于李橫交手,真氣不穩(wěn)。如果這時再來一個跟他一樣境界的,長歌不能保證自己能贏。
青風(fēng)和余歌守在一旁,防止別人打擾她。
無聊之時,青風(fēng)問起李橫那兩把刀。
長歌對刀不怎么了解,只能搖頭。
這時余歌興致勃勃的說:“那是雙客刀,現(xiàn)在屬于岳山門的。傳言這把刀最初只有一把,后來不知怎么回事。說它是一把母子刀,殺意頓時減少?!?p> 長歌只聽過母子劍,是妖界扶游佩劍。第一次聽說母子刀,還是單獨獨立的兩把。
青風(fēng):“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咳咳,雙客刀是一位無名鐵匠打造而且,聽說刀出世是,本是晴空萬里的天氣,忽然之間電閃雷鳴。還劈死了一個青年,當(dāng)天所有墳頭都發(fā)出哀嚎。大家都紛紛讓他銷毀此刀,可無名鐵匠不想白費自己的心血,就以命殉刀,這刀才平靜下來?!?p> 長歌聽他說的,覺得很不合理。
自古以來普通銅鐵鑄出來的刀劍,怎么會有這么大殺意怨氣?明顯這個傳聞不嚴(yán)謹(jǐn)。
青風(fēng)也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會把這些加在一把刀上?
余歌見他們沒有說話,以為他們在驚嘆這個傳聞。
繼續(xù)說到:“無名鐵匠祭刀之后,那刀就被當(dāng)?shù)厝寺裨诨慕家皫X下。過了五十年,被一名放牛少年挖出來。從此那位少年拿著刀,獨自闖蕩江湖,名聲大噪,開辟岳山門,成為一代宗師?!?p> 青風(fēng)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敬佩的對余歌說:“這么厲害,真是一段熱血傳奇的故事?!?p> 余歌有些急了,連忙說到:“這不是故事,這是真是發(fā)生的。英雄不問出處,揚名立萬才是人一生最高的成就。是不是,姐?”
長歌現(xiàn)在沒有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還在糾結(jié)。一個少年,為什么要跑到荒郊野嶺的地方去放牛?而且他為什么還閑的沒事去挖地下?他又是挖了多久才挖到?
“別叫你姐了,你姐想的問題一向清奇?!?p> 稍作休息后,長歌也平穩(wěn)了靈力,三人繼續(xù)上路。
現(xiàn)在三人已經(jīng)進入到魔界蒼梧路,蒼梧路與剛才行來的路段不一樣。其他都是小路加岔路,而蒼梧路卻是一條直路。一眼望不到邊,為了保證他們安全,長歌御劍查看這段路的盡頭。奇怪的是,一眼望不到邊,長歌圍著轉(zhuǎn)了幾圈,沒有找到路。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長歌,蒼梧路不在這次比賽里面。我剛剛研究了一下發(fā)的路段,我們走錯了?!?p> 長歌聽后,回到他們身邊。
蒼梧路是奇林草的發(fā)源地,當(dāng)時所有奇林草都在這里。后來魔尊為了防止他們盜奇林草,就移植到離宮殿不遠處,然后燒毀了這里所有奇林草。
現(xiàn)在的蒼梧路就是一片廢墟,連一株野草都沒有。它因奇林草聞名魔界,也因奇林草消失在魔界。
觸摸著草皮廢墟,似乎還能感受到它當(dāng)年的盛世風(fēng)光,如今卻荒涼一片,這就像是一場盛大狂歡后所留下的孤寂。
“現(xiàn)在要怎么出去?”青風(fēng)急躁的說,他不想被困在這里,他答應(yīng)了母親,要好好照顧妹妹。
長歌看著冷靜的青風(fēng),現(xiàn)在這么慌亂。她知道,他在擔(dān)心他妹妹。不管是人還是妖,有了軟肋,就有了牽掛。
本來不安靜的長歌,這時候卻異常冷靜。她想到,也許魔尊早就知道自己。
現(xiàn)在自己的舉動,就是在找死。心里悔不當(dāng)初,不該對余歌心生憐憫答應(yīng)跟他進來。也怪自己這個該死的好奇心,魔尊不會是想利用自己,然后引來師父吧?
他們當(dāng)年到底有什么恩怨?
如果魔尊真的恨師父,為什么不來人間找?周家村離妖魔界地界不遠。
但是這十多年,沒人來找?guī)煾复蚣埽瑫粫亲约合攵嗔?,可能就是自己單純得帶錯方向而已?
只是長歌這種慶幸很快就消失了,因為給的地圖離蒼梧路有很遠的路程。能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這里,想必對方是得到允許。
到底是誰?他的目標(biāo)是我們?nèi)齻€中的誰?
思前想后,長歌還是覺得是自己的概率要多些。
這幾個人中,除了自己與魔尊有間接仇恨,他們都沒有。
長歌現(xiàn)在有點心力交瘁,心里暗道‘都怪自己,明知道他們有恩怨,為毛要跑來?’
青風(fēng)施展著微弱法力,希望能僥幸出去,可是事與愿違。
三人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現(xiàn)在外面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天。
余歌摸著肚子,無力得坐在地上,“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才開靈智,不吃飯是不行?!币驗槿瞬恢劳饷鏁r間,加上這里什么都沒有,余歌體質(zhì)是平常人,餓的連說話都提不上力氣。
長歌到是還沒有那么嚴(yán)重,看著余歌,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些天,長歌想了各種辦法都不行。
在這幾天里,發(fā)現(xiàn)這里的空氣是封閉的,肉眼可看是有一條直路,但是隨著這條路走下去,又會回到原地。
青風(fēng)現(xiàn)在很是頹廢,他不想死在自己妹妹前面,要是自己走了,誰照顧她。
一想到這里,青風(fēng)又打起精神去尋找出口。
長歌把四方墨玉里是尸體拿出來,青風(fēng)從尸體僵硬程度確定已經(jīng)過了三天。
長歌虔誠的對那具軀體道歉,“對你不起,我們用你來判斷時間。出去之后,我一定找一塊風(fēng)水寶地把你安葬?!?p> 說完之后,這次沒有把他收入四方墨中中。而是把他變化成粉末,然后裝在袋子里。
一開始把他放入四方墨玉,是希望里面的神力保他肉身不腐。但事實表明,這沒什么用。
余歌一面忍饑挨餓的跟他們尋找出口,一面驚訝長歌的變化之?dāng)?shù)。
聽師兄們說,修仙變化之?dāng)?shù)最考驗一個的修為。如果自身資質(zhì)差,筑基不穩(wěn),那日后修煉也不會有多大成就。
人一生只能筑基三次,一次是開起靈智后,第二次是境界達到無上之后,第三次就是得到成仙時。筑基要到一山三城之中去,只是這四個地方才有五系柱(分別五根石柱,代表風(fēng)火雷電),五系柱是看自身筑基強弱。
余歌開了靈智后,去五系柱測強弱。本來以為自己至少是兩系,結(jié)果五系都沒有亮。
因為這事,余歌就一直處于放棄還是繼續(xù)的決定中徘徊。
余歌失望的詢問到:“如果我們出不去,會怎么樣?”
長歌氣急敗壞的踹了踹草皮,“我們一定會出去的,你別灰心。難道你還年紀(jì)輕輕就長眠于此?”
余歌現(xiàn)在打算的就是,安靜等死,勸解他們,說:“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我們出不去了。有時候別太自信,我們要學(xué)會認(rèn)命?!?p> 長歌對余歌說這些話,很不滿。想不明白他總是想最壞的結(jié)果,都還沒有奮力一搏,最后鹿死誰手還沒有定。
一副恨鐵不成鋼,對他說:“自信和自負(fù)有種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zhì)差別,自信是自己對事物人物的認(rèn)知,而自負(fù)離無知只有一步之遙。人最可怕的,就是自己不夠認(rèn)知自己。你想要揚名立萬,想要天下皆知,就要付出不常人更多的努力,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一天之內(nèi)長大,都是需要時間。水能穿石,鐵柱成針,它們的最終成就是一朝一夕努力得來的結(jié)果?!?p> 青風(fēng)一邊忙著找出口,一邊對余歌說:“你姐說的對,你這般意志消沉,最終只會擊垮自己。可能會得罪你,但我還是要說。你眼中的欲望,配不上你心中的行動?!?p> 余歌被他們倆說教的默默無聞,開始回想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可人也要力所能及,明明已經(jīng)被困,而且對手太強,就算出去了。也有可能對手就在外面等著自己,到時候還是一死,還不如就在里面安靜離開。這樣自己也減輕很多痛苦,何必要白費力氣。
也許是余歌太過軟弱,長歌覺得他身為一個男兒,不該這么婆婆媽媽。俗話說少年意氣,他卻活的像個年邁老者。
年少不乘意氣之風(fēng)而出,年老如何歸的安知若素之心。
長歌這時慢慢走到余歌面前,對他露出溫柔的笑,手掌落在了余歌臉上。
啪的一聲,讓青風(fēng)也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余歌一臉不解,她為什么打我?
長歌揉著自己手掌,“怎么樣?覺得自己還活著嗎?”
“嗯~”余歌腦中一片空白。
“還活著就別裝死,起來,別做命運的奴隸?!?p> “命運的奴隸、命運的……”余歌連著念了好幾遍,眼中淚水打濕了干枯的草皮。
‘命運的奴隸’這幾個字烙印在他腦海中,對??!不要做命運的奴隸。余歌突然有了精神支柱,直起身來,對青風(fēng)說:“我否定你剛才說的。”
另一邊妖魔殿中
魔尊正看著他們?nèi)?,魔卯在一旁說:“魔尊,那小子真的是大將軍轉(zhuǎn)世嗎?屬下在他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魄力,他連給大將軍提鞋都不配?!?p> “你懂什么,墨珩他說厭倦了魔界打打殺殺的生活,他只是暫時累了。等他休息夠了,一定會回到魔界,繼續(xù)擔(dān)當(dāng)大任。”
“那魔尊,那個礙事的小姑娘要不要除了?”
魔尊饒有興致的看著蒼梧路的她,說:“不用,她如果出的了蒼梧路,還有大用處。我相信古鄴那小子,不會出一個廢物徒弟?!?p> 話已至此,魔卯也不再問什么,悄悄退下去。
一米五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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