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不想主動找事,但不代表沒有底線。
眼前的制服男子越過了底線。
就要挨打。
“你找死嘛!”
中年男子看著王少安身后黑壓壓站著的一群大漢,卻是不慫。
因為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了官方的注意。
附近的一支武裝小隊走了過來,將人群分開。
“發(fā)生什么事了?”
“郭隊長,這人無緣無故打人,擾亂秩序。”中年男子惡人先告狀,指向王少安。
“你在找死?!币惶栂耔F塔一般頂在前面,大眼珠子瞪著他,前者被嚇得退了幾步。
郭隊長不由看了眼一號。
神色一凝。
兵者之間總有那么相通的氣質,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都給我閉嘴,調監(jiān)控。”
當兵的雷厲風行的慣了,凡事也都是看證據(jù)。
不一會,一個小兵看完回放后在郭隊長耳邊悄悄說明情況后,郭隊長厭惡地看了眼中年男子。
冷聲道:“放行?!?p> “什么,郭隊長,就這樣放過他?”
郭隊長卻是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回到崗位上。若不是此時任務為重,顧全大局,他也要甩個耳光過去。
“我告訴你們,事情沒有結束?!?p> 也不知道對方是哪里來的信心,在目送王少安等人離開時還甩下一句狠話。
等他們走后。
中年男子走到角落處。
播出一個電話。
“喂,水哥,幫我個忙?!?p> 。。。。。。
看他身上的制服,既不是警察,僅是官方編外人員,也就是臨時工,卻有如此口氣,行事也一聲匪氣。
王少安半點回應的心思都沒有。
和這種人爭吵。
掉價。
“老板你這一碗湯粉就要一百元,這是在搶錢吧?”
安市某步行街頭。
一個背包客憤怒地從一家小吃店走了出來。
“現(xiàn)在整個安市都是這個價格,愛吃不吃?!崩习迥锩鏌o表情,店里已經(jīng)坐滿了客人,不差他一人。
“老板娘,我的粉怎么還沒上?!钡陜瓤蛻舨荒蜔┑馈?p> “來了,很快?!?p> 門外。
王少安撇了一眼店,搖搖頭,帶著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走。
自進入安市之后,王少安沒有急著休息,而是便帶著手下考察。
安市已經(jīng)處于半戒嚴狀態(tài),街頭的巡邏部隊見著不少,普通車輛也少了許多。
行人臉色皆是沉重,步子匆匆,少有停下交流。
不過零售行業(yè)卻是非?;鸨?。
大量民眾前往超市購買儲備糧食。
為此大型超市附近布置了數(shù)量不少的戰(zhàn)士。
現(xiàn)在除了安市的百萬人,還有數(shù)十萬南市附近地區(qū)涌入的逃難群眾,物資壓力極大,也就在短短兩天時間把整個安市的物價炒了上去。
這才有了一碗湯粉一百元的價格。
王少安便明白了。
這里也不安全。
“狼一,剩下的兄弟都已經(jīng)從南市撤出來么?”
“撤出了?!?p> “通知下去,按計劃行事?!?p> “是?!?p> 逛了數(shù)小時后,王少安這才在麗坤的勸諫下趕往酒店。
“首長,后面的尾巴從我們進城便跟到現(xiàn)在,需要處理掉么?”
“是官方的人?”
“不是。”
“問清楚誰是幕后,處理掉?!?p> 王少安惜字如金,麗坤看著冷冰冰的臉,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麥色的臉忽然通紅。
安市紅龍酒店。
五星級總統(tǒng)套房。
王少安捂著浴巾,有些無語地看著站在一旁的麗坤。
“麗坤,難道你覺得衛(wèi)生間里會有東西傷害到我么?”
“報告首長,我答應所有兄弟,寸步不離?!?p> 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麗坤做了個軍姿。
“真不走?”
“不走。”
王少安聳聳肩,脫了袍子,躺了下去。
插上耳機,聽著京都新聞。
“據(jù)前線最新消息,官方已經(jīng)有效組織和建立起防線,在針對DAD病毒的研究即將取得重大突破。”
“近期網(wǎng)上謠傳,官方將對南市地區(qū)使用硬核打擊的新聞已經(jīng)被證實,是為謠傳?!?p> “相關部門已經(jīng)貴門市抓捕三名主犯,劉某,張某,陳某,刑事拘留十五日并處罰金2000.”
“針對全球范圍內爆發(fā)的DAD病毒,世界衛(wèi)生組織于今天上午在日瓦市召開聯(lián)合會議,大夏衛(wèi)生部副部長出席會議并做出重要講述?!?p> “在危機時刻,大國應當擔任起責任,世界各國衛(wèi)生部門應當聯(lián)合起來,攻克病毒?!?p> “大夏歡迎前來支援的所有醫(yī)療隊伍,同時感謝所有提供DAD病毒源信息的專家組?!?p> “最后,大夏有足夠的信心做好相關隔離措施?!?p> 大國發(fā)言的力量鏗鏘有力。
王少安頭疼的腦袋略微有些放松。
大夏越是可以控制住喪怪感染,越是提供更長遠的發(fā)展空間。
王少安接過麗坤遞過來的浴巾,擦了擦頭發(fā)。
走至客廳窗前。
看著窗外闌珊燈火。
想來。
喪怪又要開始活動。
百里外南市。
當夕陽落下。
一支武裝隊伍倉惶從第三醫(yī)院大門沖了出來。
一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
“快!快走!”小隊長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寂靜的城市。
“來不及了!”
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黑暗中走出來的黑影。
“準備戰(zhàn)斗!”
子彈上膛,保險開。
一氣呵成。
但卻無人敢于開槍,被護送在中央的幾個白大褂人員提著白色手提箱抓住樓梯,開始往上爬。
只是直升機螺旋槳聲音像是黑夜明燈,喪怪們僅是站起了一瞬。
便像一頭頭獵豹般沖向隊伍。
如同蝗蟲過境。
“開槍!”
子彈的光打破了黑夜。
黑夜劃破喧囂,化為哀鳴。
除了第一個爬上梯子上的工作人員,其余人員瞬間被喪潮吞沒。
“獵鷹一號請求返航?!?p> “獵鷹一號請求返航?!?p> “收到,東西拿到了么?”
“未知?!?p> “先行返航?!?p> 某指揮中心沉默片刻后決定道。
只是在直升機向上拉升之時。
一道白色影子從旁邊的高樓跳上了飛機。
“什么?”
機艙內的戰(zhàn)士還沒反應過來,一條猩紅長舌便卷了過來。
數(shù)秒后。
南市的夜空閃爍著一道火光。
而在南市附近的山嶺,水溝,黑暗的住宅區(qū)。
一頭頭喪怪動了起來。
它們從山嶺跑上公路,沿著道路不知疲倦的奔跑。
它們面容猙獰,在月光的陪伴下墜落深淵。
隨著黑夜降臨,安市也開始躁動。
酒店。
“首長,已經(jīng)查清楚了,之前從入城之后便一直跟著我們的人幕后是安市當?shù)氐囊粋€地下小頭目?!?p> “名字叫水哥。”
“我惹到他了么?”王少安看著一號,皺起眉頭。
“沒有,不過我感覺和上午檢查口的那個渣子有關。”
“哦。”
“首長。怎么處理?”
“殺?!?p> 王少安淡淡吐了個字,滾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