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參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著,他還穿著官服,街道兩旁走過的百姓要么看他幾眼,要么走過給他行一個禮,晨參也回以一個禮。
當晨參經(jīng)過一個巷子時,那個巷子是到晨府的捷徑,但那巷子很少人經(jīng)過,并且有一條胭脂河,晨參看著前面那條大道人太多了些,小販子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他思索了會兒,還是走向了那個小巷子中。
“公子來玩嗎?新來了幾個嬌俏的小姑娘喔?!弊哌M巷子,便有老鴇站在樓上小窗子里招呼著他,晨參抬頭一看,對著老鴇搖了搖頭,便自顧自地走遠,來到了胭脂河,果然河如其名,整條河水都呈現(xiàn)著一種淡淡的粉紅色,還散發(fā)出淡淡的脂粉香,有些甜甜的膩人,這條小河是從旁邊那醉人樓中穿過,里面的姑娘每每都是用河水來凈面,久而久之,河水便成這般,人們也將這條小河取名為胭脂河,胭脂河卻并不出名,這味道聞得有些膩人,且看著也不好看,人們都鮮少來到這個巷子中,連偷情的人們都拒絕這個地方。
晨參舉起衣擺捂住鼻子,想著快些走過去,他抬腳還要從河上跨過,跨過后,晨參又快步想要轉過那胡同,這時突然從胡同那兒轉過來一個粗衣男子,抬著衣擺也是捂著鼻子和嘴,晨參沒想太多,經(jīng)過那那粗衣男子就要走開,誰想到那粗衣男子走到晨參背后時悄悄從袖中掉出一個匕首,他將匕首藏于手腕處,然后迅速轉身,將那匕首一刺,刺入了晨參的左肩頭上,刺穿了肩胛骨。
晨參感覺一痛,身子前傾摔倒,他眉頭緊皺,冷汗就這么直直的冒出,右手捂著這個被刺穿的傷口,他低頭一看,匕首的刀尖已經(jīng)透了過來,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卻是痛的說不出話來。
那粗衣男子發(fā)現(xiàn)刺歪,沒有刺中心臟,他捂著鼻子和嘴的手放下,竟是帶著具銅面具,遮住了下半張臉。男子那袖中又掉出一個匕首,他將匕首耍了一個花,便慢慢走向晨參。
晨參看這幕,知道這人是要看著自己死了才會離開,他掙扎著起身,他感覺自己動一下牽扯住傷口都讓自己感覺到那種萬箭穿心的痛感,但他得活,得活就得逃。他捂著傷口轉身跌跌撞撞的跑著,后面粗衣男子也開始追著,就在快要追上晨參時,他不知為何身子一震,然后停下腳步,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晨參跑遠,自己又轉身快速往回跑。
但這些晨參都沒有看到,他以為那粗衣男子一直在身后追著,終于跑出了無人的巷子,一出來晨參便看到了晨府,他大喊一聲救命便倒了下去,體力透支的他終于是堅持不住了,在他最后一絲意識消失時,他仿佛看到了許多人過來圍住了自己。
得救了呢。晨參心想,然后便陷入了暈厥中去。
而在眾人之外,有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藏身于一個剛才那個巷子里的胡同里,她看著外面一群人圍住晨參,然后幾個家仆過來抬起晨參,急忙忙往醫(yī)館跑去,而方倩在那里用帕子捂著嘴緊緊跟著,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然后又轉身展開手中的折扇慢悠悠也往回走去,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