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天下大勢與諸位師兄
“這件事情也是我要與你講的!隨我來吧?!卑鬃幽櫛闭辛苏惺?,起身朝帷幕之后走去。
顧北眨了眨眼睛,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剛?cè)脶∧活櫛瘪R上被一個巨大的封界沙盤震撼住了。
沙盤上是整個諾徹王朝的地貌,就整體而言,像是一只盛怒的雄獅。
“與王朝東邊接壤的是浩瀚死海,非神境大能不可跨入,即便是我,也只能搖搖觀望,據(jù)說死海沒有盡頭。
且死海中有無數(shù)沒有神志的海獸,若有陸地上的生靈靠近必定群起而攻之,這些海獸修為不等,最差的也相當于金丹期修士,至于最強的,沒人知道有多強?!卑鬃幽叩缴潮P東側(cè),輕輕敲了敲沙盤上那漆黑的一片地方。
緊接著,他又轉(zhuǎn)到沙盤北側(cè),指著那雪白的一片接著道:“這里是冰山雪原,這里是妖族的領(lǐng)地,諾徹王朝的名字或許一直在變更,但唯一不變的就是與妖族的廝殺。
你的大師兄楚陽臣前些日子就被調(diào)往東北戰(zhàn)盟,若沒有元嬰級別以上的修士護送,你這一輩子都走不到那兒?!?p> “白大哥,我想問一下,我大師兄是什么修為?而且我們離門的人怎么會被調(diào)往東北?”顧北在諾徹通鑒上倒是了解過一些關(guān)于這個王朝的事情,并非是王朝集權(quán)制度,一個個宗門就好比諸侯,像八門如此大的宗門,王朝那邊并不能肆意驅(qū)使。
“為了愛情……”白子墨語氣平淡,只不過神情有些不自然。
“為了愛情?”顧北一臉懵逼,不過隨即釋然,他大師兄是什么實力他不清楚,但想來不會比白子墨弱,這樣的人已經(jīng)有了選擇去留的權(quán)利,而且楚陽臣本也不是離門之人。
白子墨沒有過多的解釋楚陽臣的事情,而是緩緩走到沙盤西側(cè)道:“這里是連綿無盡的森林,對于我等修士而言同樣屬于禁區(qū)的存在,森林的盡頭是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這邊森林的主人是精靈族,精靈族向來排外,一旦進入九死一生?!?p> 白子墨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你的二師兄吳訣,多年前被重樓魔軍追殺,便是入了此森林,一去杳無音信,他的命牌出現(xiàn)無數(shù)裂紋,但卻未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p> 命牌,修為達到元嬰之后,可以分出一縷意念煉制,通過命牌,可以判斷修士是否身亡,命牌裂而未碎,不死也脫了層皮。
“重樓魔軍?那不是和我們同一戰(zhàn)盟的么?為什么會?”顧北疑惑的看著白子墨。
“莫說同一個戰(zhàn)盟,即便是我八門內(nèi)部,也存在著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白子墨的聲音略有森冷,一抹殺機從他眼眸中一閃而逝。
顧北啞然,還有這種操作,這些東西可是諾徹通鑒上可是只字未提,看來人心這東西,哪里都一樣。
最后,白子墨將雙手撐在沙盤邊緣,開口道:“而這西南,與我諾徹接壤的則是蠻族和巫族,蠻族的大地叫做迦南,巫族的大地叫做樓淵。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諾徹王朝地大物博,蠻族與巫族垂涎已久,時刻想入主諾徹,我等身為諾徹之修,必當守護這一方天地!”這話從白子墨說出來大義凜然,和陸壓嘴中的完全不同。
顧北表面上不斷點頭,實際上內(nèi)心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頭,他想要的只是如何走向人生巔峰,如何回到華夏,至于這三族之爭,他實在沒多大興致,若不是散修的日子比軍隊還要苦逼,他早都跑了。
“對了,你三師兄清河,就在正南方的屠蠻軍,哪里是我諾徹與迦南的主戰(zhàn)場,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發(fā)生戰(zhàn)爭,反倒是我們這西南之處,由于三方勢力牽制,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倒是不多?!?p> 顧北眉開眼笑,那豈不是這里是所有戰(zhàn)區(qū)最爽的地方,可接下來白子墨的卻讓他像吃了老鼠屎一樣難受。
“只不過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摩擦而已,很適合你歷練!只要小心一點兒,應(yīng)該不會死得很快!”白子墨說得很是從容。
“臥槽,什么叫不會死得很壞,你會不會聊天?!鳖櫛庇脑沟目粗鬃幽?,卻沒有開口說話。
“至于你的四師兄第五夢央,現(xiàn)在在離峰,想來你應(yīng)該是見過的,我就不多介紹了!”隨后白子墨走出帷幕,繼續(xù)坐在主將位。
“日前,探子來報,迦南蠻族往這西南戰(zhàn)區(qū)派遣了一位年輕的將領(lǐng),新人上位,免不了又是一番摩擦,你得好好準備一二!莫要回頭你幾位師兄怪我對你疏于管教?!?p> “白大哥,我這才來軍營,怎么滴也要熟悉個三五載才是,你看我先搞搞后勤什么的怎么樣?”顧北滿臉期冀的看著白子墨,他雖然可以傲視同階,但這不代表無敵啊,在那術(shù)法神通到處飛的戰(zhàn)場,萬一自己一不小心被人家的余波搞死了,找誰哭去?
“你方才說什么?”白子墨眉頭微皺,似乎對顧北這番說辭很是不滿意。
“后勤都是些個女修,我這貪狼軍可沒有男修士跑去后勤的,亦或是你看不起白某人,認為白某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白子墨神情冷漠,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那我都不了解蠻族的作戰(zhàn)方式,這上了戰(zhàn)場不等于是送死么?”顧北小聲嘀咕,一副很是在理的樣子。
“這個你放心……”白子墨的嘴角翹了翹,沖著帳篷外喊了一聲:“馮波!”
“末將在!”刀疤臉大漢撥開帳幕,沖著白子墨行軍中之禮,抬頭時,他看向白子墨的眼神透露狂熱。
“帶這小家伙去戰(zhàn)場上看一眼!”白子墨又拿起桌案上的公文開始審閱。
“喏!”馮波扭頭看著顧北,咧嘴一笑,只不過臉上的刀疤微微顫抖,弄得顧北內(nèi)心一陣發(fā)毛。
顧北知道這事兒避是沒辦法避,強忍著內(nèi)心的忐忑,裝作一副很鐵血的樣子,站起身來。
“有勞將軍了!”顧北對著馮波抱拳一拜。
馮波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贊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