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殿,聽完華姑姑的稟報(bào),原本斜靠在坐榻一側(cè)的賢妃坐直身子,端起御膳房新呈上的果子露,喝了一口,又隨即放下。
“這得寵的就是不一樣,又是刺客又是奸細(xì)的,就敢在第二天召見自己家中人,也不怕被皇上猜疑。本宮好久未見文哥兒了,也想召進(jìn)來見見?!?p> “娘娘,這種時(shí)候,還是謹(jǐn)慎點(diǎn)好,蘇家能和咱們府上比嗎?”
“你說得也對。”賢妃又端起果子露喝了一口,“蘇敏中離開時(shí)有無異樣?”
“沒有,和平常無異?!?p> “有時(shí)侯,本宮都懷疑他那張臉是不是假的?”
“娘娘,那不過是自知低人一等,強(qiáng)行裝出來的,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出深淺?!?p> “似乎有點(diǎn)道理,淑妃不也是裝成皇上心中的白月光,才會那么得寵,一家出來的,總會有相似之處?!?p> “娘娘說得是?!?p> ……
御書房,一名公公從御書房的偏門處探了一下腦袋。
洪公公看了一眼低頭批閱奏折的皇上,輕步移向偏門,聽完那名公公的稟報(bào),又輕步走回原處。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宮中又有何事?”
“回皇上,剛剛,蘇敏中蘇大人進(jìn)宮見了淑妃娘娘。”
“哦?是淑妃召其進(jìn)宮的還是他主動求見的?”
“今兒一早,華清殿的一名宮人出了宮?!?p> “看來是淑妃召其進(jìn)宮的,蘇敏中此人,不知為何,朕是打心眼里不喜,不過好在他也算知情識趣,在都察院領(lǐng)了個(gè)閑職,不往朕這兒湊,否則,以他們兩兄妹的關(guān)系,朕還得費(fèi)神?!?p> 皇上重新拿起一本奏折,翻開看了看,提起御筆正準(zhǔn)備批時(shí)頓住。
“你說,淑妃召蘇敏中進(jìn)宮所為何事?”
“奴才去打探一番?”
“說說你能想到的?!?p> “奴才能想到的是,淑妃娘娘第一次碰上皇上遇刺的事,加上皇上昨兒又未去后宮,娘娘難免心不寧?!?p> “賢妃有沒有召人進(jìn)宮?”
“沒有。”
聞言,皇上提筆在奏折上批上朱紅,“賢妃出身于禮儀之家,還是更守禮。”
洪公公:賢妃娘娘可是禮部尚書之女,如果完全肆意妄為,那方尚書在朝堂上,不知會被朝臣如何攻訐。
“對了,你去挑幾件物事賞給趙小子三人,另外,帶上周橋一起,替他們看看?!?p> “是?!?p> 洪公公退出御書房,去庫房挑好賞賜之物,又去太醫(yī)院叫上周院正,隨后前往許府。
許府。
匆匆趕回府的玉珠三人接了賞賜,趙承澤的是一套兵書,玉珠的是一套十二支金釵,青竹的是一付弓箭。
自接過賞賜后,玉珠的眼神就沒能從弓箭上挪開過,既使是在周院正把脈時(shí)。
坐在一旁喝茶的洪公公:自己想起在榜下捉婿那一天,許小姐打扮得頗為樸素,因而選了一套金釵,瞧許小姐那眼神,顯然對金釵沒興趣,只是也沒法交換,總不能賞賜男子金釵吧?
周院正收回手,趙承澤忙問:“周大人,玉珠的身體如何?”
“許小姐的身子很好,沒有問題?!?p> “她失憶了那么久,剛恢復(fù)記憶,真的沒有不妥?”
“放心,許小姐好得很。”
周院正說完,又替趙承澤和青竹把了脈,留下一瓶外傷藥后,和洪公公一道離開。
青竹拿起弓箭,一溜煙跑了。
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