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三老爺從三太太口中得知了打架的事,直言打得太輕了,那樣的混蛋,就該狠狠教訓(xùn)。
第二天,楊太太一行人購置了年貨,謝絕了三太太的挽留,告辭離開。
小胖墩扒著門框不肯走,眼含熱淚地看向玉珠,意思很明白:你在我家住了那么久,我就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時(shí)間嗎?我還沒逛夠京城呢。
楊家長子走過來,一把拎起小胖墩走了。
玉珠朝小胖墩揮揮手,暗自感嘆:沒想到那樣斯文的人,力氣還挺大。
被拎走的小胖墩心中委屈:娘和大哥也太不近人情了,哪怕讓自己再住上兩三天也行啊。
玉珠和寶珠在聽到淑妃派人來請自己進(jìn)宮喝茶時(shí),第一反應(yīng)是,這是真的嗎?直到見著宮人后,才相信了這個(gè)事實(shí)。
玉珠心想:沒想到真有打個(gè)架也要告狀的人,如果下次再見到,一定要揍到他不敢告狀為止。
寶珠心想:不知那個(gè)姓蘇的說了些什么,淑妃請自己姐妹二人進(jìn)宮到底有何事?
三太太本想跟著一起去,但宮人堅(jiān)持說淑妃娘娘只請了兩位小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想見見。
三太太只得讓明師父和春紅陪著兩人一起去,又使人告知三老爺。
馬車在皇宮內(nèi)停下后,玉珠等人便跟著宮人前往華清殿。玉珠邊走邊暗自打量,這就是皇宮?。?p> 華清殿是一座十分奢華的宮殿,果然是寵妃住的地方,雖然只是一個(gè)替身,玉珠跟著寶珠低頭行禮,心中暗自嘀咕。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一道嬌軟的聲音響起,聞言,寶珠和玉珠抬起了頭。
入眼的是一位紅衣宮裝,神態(tài)端莊,打扮精致的婦人。歲月似乎并未在淑妃身上留下太多痕跡,這可不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真真是一雙壁人??!快賜座?!笔珏χf道。
“當(dāng)初聽陛下說起,許大人找回一個(gè)女兒后,另一個(gè)女兒也找回來了,是雙胞姐妹。本宮就想著兩人到底有多像呢。前兒個(gè)聽成兒說起,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本宮還不相信。今兒一見,可由不得本宮不信。要是扮成一樣兒的,誰分得清楚呢?”
“娘娘說得極是。奴婢在許府見著兩位小姐時(shí),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p> “聽成兒說,一位小姐擅武,一位小姐文靜。不知……”
“回娘娘,我大姐應(yīng)是略懂一點(diǎn)花架子,而我只是跟著爹娘念過一點(diǎn)書?!睂氈榛氐馈?p> “這也很不錯(cuò)了,許夫人倒真是好福氣?!笔珏似鸩韬攘艘豢凇?p> “是啊!還不知會便宜京中哪家兒郎?”淑妃身邊的瑛姑姑感嘆道。
“皇上駕到?!?p> 殿內(nèi)的人忙起身接駕。
“愛妃和許家小姐說些什么呢?”
“皇上來得真真好,臣妾正在感嘆許夫人的好福氣,這一文一武的兩閨女,真是讓人羨慕得緊?!?p> “朕也很羨慕,你們兩個(gè)誰文誰武?”皇上接過淑妃遞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向玉珠和寶珠。
玉珠和寶珠對視一眼,分別回答。
“陛下,不如讓她們兩人來個(gè)現(xiàn)場作詩舞劍?!?p> “愛妃說得什么話,朕又沒有兒子,不需要挑兒媳婦。”
“是臣妾說錯(cuò)話了。陛下覺得臣妾娘家如何?以后也能勉強(qiáng)算和陛下是一家人?!?p> “愛妃娘家?誰?”
“陛下覺得成兒如何?那孩子心性純良?!?p> “皇上,我覺得不如何?!比虩o可忍的玉珠出聲,這是當(dāng)著面就想賣人?
“哦,你是玉珠吧?你怎么會覺得不如何?”皇上笑看向玉珠。
玉珠似乎是被皇上的笑容鼓舞了,繼而憤憤地說道:“皇上,我可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有人,就因?yàn)榇蛄艘患芫透鏍畹?,這樣的人能如何?”
“許小姐誤會了,成兒可沒跟本宮說什么打架的事。”
信你才有鬼!玉珠和寶珠在心中腹議。
“你們打起來了?誰贏了?”皇上繼續(xù)問。
“是蘇成攔著不讓我們走,趙承澤揍了他,他讓小廝幫忙,我們揍了小廝。就是一場小架?!庇裰槔浠卮稹?p> “趙承澤?”皇上想了想,就是那個(gè)許卿借人回去虐的小子啊。
淑妃見話題越來越遠(yuǎn),搶在玉珠開口之前說道:“陛下,臣妾是真喜歡兩位小姐,你就應(yīng)了臣妾吧?!?p> “兩位都喜歡?”
“不論哪一位,臣妾都喜歡?!?p> “愛妃是糊涂了嗎?朕不是她們的父母,能應(yīng)你什么?”
“可您是陛下?!?p> “愛妃是要朕為了你,做個(gè)昏君嗎?這可不是你?!被噬蠈⒁恢倍嗽谑种械牟璞K放下,起身對玉珠和寶珠說道:“你們兩個(gè)回去吧?!?p> 皇上說完便離開,玉珠和寶珠忙跟在后面離開。
回到許府后,三太太問明情況后,氣不打一處來。晚上和三老爺說起時(shí),還十分氣憤。三老爺安慰她,皇上不會由著淑妃胡來。
老太太把玉珠和寶珠叫去松鶴堂,二太太、許詩雅、許蘭芝都在。老太太問淑妃為什么召兩人進(jìn)宮,等得知就是為前幾天街上打架那事,便打發(fā)了兩人。
許詩雅追著兩人旁敲側(cè)擊,沒得到什么別的答案后,也興味索然地走了。
趙承澤和馮子揚(yáng)也打著不同的幌子來分別見過玉珠和寶珠,詢問情況。
客院,趙承澤一拳擊在院中的樹上,樹葉撲撲往下掉。
“大公子,就那樣的,大小姐只會想揍,哪能看得上?”青竹覺得大公子完全是杞人憂天,生什么氣呢?
“你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我只是后悔揍那混蛋揍得太輕了?!?p> “那咱們下黑手?”
“胡說八道什么?”趙承澤不滿地呵斥青竹。就算要這么干,需要說出來嗎?
趙承澤招手,湊在青竹耳邊低聲吩咐。青竹連連點(diǎn)頭,然后出府去了。
來喜也正在安慰氣得不輕的馮子揚(yáng),“少爺,許大人不會讓人算計(jì)自家閨女,你無需擔(dān)心?!?p> “我不是擔(dān)心,我是覺得太惡心人了,就那樣的也敢肖想寶珠妹妹?!?p>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個(gè)什么樣?!?p> “那位也是,一個(gè)替身,也敢開口?!?p> “大概是時(shí)間長了,自認(rèn)為自己成真了。”
“真當(dāng)自己臉大,還不是被打臉了??磥恚@假的始終還是假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