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可莎,我去倒下垃圾。你去找找有沒有軟一點的東西,可以當(dāng)做床墊,我們今晚要拿來用的。如果直接睡地上,我怕我們明天起來都會得落枕?!?p> “那我去看看吧……”蘭可莎好像突然醒悟了一樣:沒了床墊的地板睡起來是很不舒服的。
山洞兩邊的那兩個房間面積都差不多,地上也沒有很多的坑坑洼洼,只要隨意的布置一下,就是一個絕佳的臥室。
外面能夠拿來代替軟軟的床墊的東西不多,至少蘭可莎是沒有看見類似的東西。不過找不到今晚就要受罪,這讓蘭可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尋找這種東西。
“不知道這種大的葉子能不能代替一下床墊?!碧m可莎打量著一棵未知的樹,看著它樹底下掉落的那種大大的葉子。
百聞不如一試,蘭可莎知道自己光是看著是沒辦法得出結(jié)論的。就上去用指尖好好的感受著這種樹葉的觸感。
與此同時,亞特魯帶著一袋子的垃圾到了海邊,把東西倒入大海里才是最好的消除氣味的方法。不過以后的荒島生活,要用到這只塑料袋的時候還多著呢。所以亞特魯只是丟掉了廢棄的貝殼,把袋子用海水清洗了一下之后揉成了一團,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蘭可莎覺得這些樹葉雖然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不過有總好過沒有,起碼能夠隔絕地面,不然直接睡在地上實在是太臟了,而且還容易著涼。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這種樹的數(shù)量并不少,樹葉管夠吧。蘭可莎只管彎腰收集就是了,走幾步就能夠撿到一片。亞特魯?shù)雇昀院笠布尤肓藫鞓淙~的行列中來。
夜幕,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徹底降臨,整個山谷中變得越加漆黑起來。有著紫水晶的光芒,這些都不成問題。
這兩人都是自顧自的撿著樹葉,沉浸在各自的心事當(dāng)中。在萬籟俱寂的現(xiàn)在,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才能證明這個山谷中還有點生氣吧。
“蘭可莎,靠左邊的那個房間給你,右邊那個給我吧。”沒有什么目的,亞特魯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想分配好今晚的位置。
“嗯?!碧m可莎撿了一懷的樹葉,沉默的走進了山洞,應(yīng)該是放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亞特魯把樹葉一片一片的擺在地上,篩選出那些爛的,或者是有蟲的,把這些直接丟掉。然后把葉子上沾到的泥土用手指拭去。
亞特魯在自己的房間里,選了一個被大巖石擋住的地方,這樣半夜這些葉子就不會被突如其來的風(fēng)給吹走了。
等到布置好所有的樹葉,把它們鋪成床墊的樣子之后,亞特魯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兩腿一軟,直接躺了上去。亞特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到自己的上半身上,這樣比較暖和。
雖然有了樹葉,地上的石頭還是很硬,硌的亞特魯腦袋發(fā)痛。
亞特魯已經(jīng)很累了,如果讓他回到自己那個出租房里那張破床上,他有自信絕對能在半分鐘以內(nèi)睡著。但是這該死的地面,硬是讓他保持著清醒,痛苦的翻來翻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亞特魯和蘭可莎總算是進入了睡眠。
在他睡著的那一刻,亞特魯放在一旁的水藍(lán)劍突然自己飛了起來,和天上的星辰隱隱照應(yīng)。星光灑到劍身上,讓它發(fā)出了銀白色的光芒,這陣光芒十分柔和,照到了亞特魯身上以后,讓他那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變得一臉安詳。
銀白色的光芒滲進了亞特魯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表象來看,好像是在改善他的身體素質(zhì)。
亞特魯感覺自己好像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
“丹娜,你又坐到這里來了啊?!币幻砀叱^兩米的高個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個護身符,滿臉慈愛的坐到了這個名叫丹娜的小女孩身旁。
“爸爸?”她似乎很吃驚,這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面色有些悲傷的摸著左手手腕上戴著的白色手鐲。
“丹娜,那件事情不怪你!你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去那里了嗎?”他有些不舍的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同時下定決心,把護身符塞到了她的手里,“拿著它,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淖o身符,你拿著一定會有好運的!愿巨樹的恩澤與你同在?!?p> 丹娜干笑了兩聲,有意無意的轉(zhuǎn)過頭去,似乎要把自己紅紅的眼睛給掩藏起來:“爸爸,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巨樹的寺院那些人已經(jīng)快要到了,很快,我就要離開這里?!?p> 中年男子鼻子一酸,自己的女兒以前是很開朗活潑的一個孩子,雖然擁有超常的理力,但是平日里也沒有多少煩惱??墒亲詮哪瞧鹗鹿拾l(fā)生以后,她就一直悶悶不樂,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是你用理力預(yù)知看到的嗎?”
“嗯,”丹娜天藍(lán)色的兩條麻花辮被風(fēng)吹得飄到了腦后,整個人帶著一股飄逸的感覺,她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繼續(xù)待在村子里的話,會讓你也受到歧視的。爸爸,別擔(dān)心,我總會有出來看你的一天的?!?p> 這種情況下,無需多言,他們對對方無比的了解。他轉(zhuǎn)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丹娜那瘦小的身軀,臉上露出悲戚之色:“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吶!”
“看,就是那個孩子,害死了她的親生母親??!”一對路過的肥胖婦女,對著丹娜指指點點。整張臉上的五官都快要擠到一起去了。
旁邊的另一位婦女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捂住自己張大的嘴:“不會吧~這孩子看起來很乖巧的,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肥胖婦女嫌棄的甩了甩手:“誒呦~你是不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孩子看起來挺正常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巫女,總是能夠看到一些不吉利的畫面,而且最后都發(fā)生了啊!大家都說這些事情都是這個巫女弄出來的?!?p> “那她母親……”
那個肥胖婦女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另一名婦女的耳邊:“我聽說啊,那個孩子其實是天煞孤星!她母親的命格被她所克,才會被火燒死的,要不然她們家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起火呢。”
“好恐怖?。 边@名婦女嚇得跳了起來,趕緊拉著肥胖婦女的手離開。
那個肥胖婦女被拉住以后,還故意把臉朝向那名高個的中年男子,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看來下一個死的,就是她爸爸嘍~我要是你,就早點把她殺掉算了,留著這種人,簡直就是污染我們村子的空氣!”
隨著兩名婦女的離去,中年男子的眼里逐漸充滿了憤怒,這些長舌婦,她們什么也不懂??!
“丹娜,你別聽她們說,爸爸知道那根本和你無關(guān),振作一點,吶?”
丹娜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抬頭把眼眶里隱隱打轉(zhuǎn)的淚水給憋了回去,大笑著站了起來,把手放到背后,十指交叉,慢慢來回踱步:“爸爸,我沒傷心,真的,我沒往心里去!
如果不是因為害怕那個預(yù)知能力,而戴上這個抑制手鐲的話,說不定我就能看到那個媽媽被火燒死的未來,就能救下媽媽了。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了媽媽!所以我不能繼續(xù)在這里留著了,我要去巨樹的寺院修煉,把理力變成能夠掌控自如的東西。”
“孩子……”他無言哽咽,喉頭劇烈哽動著。不是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名兩米多高的漢子捂住自己的臉,痛哭起來,滾滾熱淚滿眶而下。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妻子,現(xiàn)如今,還要和自己的女兒生離,這一切對于他實在是太殘酷了。
“爸爸,不要哭了?!钡つ任⑿χё×俗约旱母赣H,“到了那邊,我會每天給你祈禱的。希望你能在這里過的好……”
“唔,啊,唔?。。。 敝心昴凶拥臏I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徹底崩潰,他緊緊抱住了自己唯一的女兒,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如果不是那些村民們總是喜歡嚼舌頭,丹娜也不會離自己而去了,這一切都怪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沒用啊!如果我能讓他們?nèi)块]嘴的話,如果我能夠救下我的妻子的話,可惡,可惡,可惡?。。?!他對著天空,大聲咆哮,發(fā)泄自己心中的郁悶。
丹娜溫柔的抱住自己的父親,掏出口袋里的手巾,緩緩拭去了父親臉上的淚水。
“這是?”亞特魯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好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樣,不過他不能動,不能說,就像空氣一樣,旁觀著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
在這個時候,亞特魯面前兩人的身影逐漸變淡。取而代之的是,有一股白光,逐漸充滿了這個世界,讓亞特魯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是白天了。他正躺在自己鋪好的葉子床墊上。
水藍(lán)劍仍然是好好的放在那里,沒有動過。
“好奇怪的夢啊……”亞特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剛才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實,以至于他現(xiàn)在都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醒過來了。
落楓流年
繞桿帶球把腳扭了,人生第一次崴腳,好痛!不過兩個本專業(yè)同學(xué)很熱心的送我到醫(yī)務(wù)室,等醫(yī)生,讓我好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