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顏豐走遠(yuǎn)后,傅謹(jǐn)渙才轉(zhuǎn)過身子,黑著臉坐到原來的位置,“阿渡,顏將軍雖為將門之后,卻也才弱冠之年,我們這一路有多難走,你我最清楚,幾塊米餅在關(guān)鍵時刻是能救人一命的!”
“知道了,少主,以后不會了!”
“坐下來吃點東西吧,這一路沒顏將軍的照料,我們要更加小心些,明白嗎?”
傅謹(jǐn)渙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阿渡是為了他好,他也不能過于苛責(zé),只是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是寄人籬下!
“少主,我們在玄醫(yī)門好好的,連國主都對我們敬重有加,為什么要冒險出來啊,現(xiàn)在連性命都無法保證了……”
“阿渡,這樣的話日后不能再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哦哦,知道了,少主,我再也不說了!”阿渡立馬捂住嘴,低著頭揪地上的草。
是啊,在玄醫(yī)門的確可以安然無恙的生存,但與此同時,也會被那個人所忌憚!
傅謹(jǐn)渙看著那一株株被連根拔起的綠草,不由聯(lián)想起玄醫(yī)門的命運,不也正如這一動不動的草,等著人來拔嗎!
灝瀾王朝周邊還有四個王朝,古沅王朝就是其中之一,僅處于灝瀾王朝之下,與幽水王朝勢均力敵,而凌駕于萬人之上灝瀾國君,一個壽辰,足以讓各方勢力派出使者前來拜壽!
除了這些王朝,還有很多的部落占地為王,各方勢力虎視眈眈,一個高高在上帶君主,隨時可能淪為階下囚!
“阿哥,這就是漢人的首都嗎?真熱鬧啊,一點也不遜色于咱們漢庫克!”
“蒂緹,這里只是他們領(lǐng)土的一部分,不過這倒是是最華麗的一部分!”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牽著另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一家酒樓門口,他們的裝扮與漢人無異,但他們滿頭的辮子以及深邃的眉眼還是顯示出他們不同的身份。
女孩的膚色比男子的稍微白些,灰褐色的眼瞳如同瑪瑙,挺直的鼻梁底下一張櫻紅色的小嘴,穿著青白色的漢服,倒有種漢人的風(fēng)采!
而男子則明顯是番外人,魁梧的身材穿上漢服顯得有些突兀,左耳戴著好幾個銀環(huán),由上而下,逐漸變大,滿頭的小辮子沿著頭皮而下,由一根羊皮繩扎緊放在右肩。
“啊?一部分?這么大?”小丫頭瞪大了眼,眼中充滿了向往。
“哈哈,阿哥這不是提前帶你來了嘛,離灝瀾國君壽辰還有一個多月,阿哥帶你好好玩玩!”男子用他那粗糙的手摸了摸女孩的額頭,拉著她進了一家客棧。
“阿哥,他們的房子真漂亮,那個小獸是他們自己做的嗎?”
蒂緹新奇地進了一個房間,透過窗子,看見對面茶樓屋頂?shù)囊粋€翼角上坐著許多“小動物”,奇形怪狀,她從來沒見過!
“嗯,漢人的手藝活極為精細(xì),做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那些都是他們最為信仰的神獸,瞧,那是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白澤!”
男子經(jīng)常出門游歷,對漢人文化十分感興趣,因此也較為了解,說得津津有味,一會兒又指著龍王九子說道,一會兒又介紹著墻上的浮雕!
“阿哥,你好厲害啊!”蒂緹拉著男子的衣袖,“那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它們?”
“額……”
男子有些扶額,他好像把話說大了!
“蒂緹啊,它們就像咱們真主阿拉一樣,不是想看就能看的哦!”
“哦…那好吧!”蒂緹眼中的光亮瞬間黯淡,走到榻邊坐下。
“雖然不能看見,但我們可以去寺廟拜見神靈,它們都會知道的哦!”男子無奈地?fù)u了搖頭,自己長這么大,就拿這個死丫頭沒辦法!
“真的嗎?那我們現(xiàn)在進去!”蒂緹立馬來了勁,拉著男子的手就跑!
“哎,等等!等等!”
這死丫頭,勁還挺大!
“咱們先吃飯,咱們要去的寺廟可是在山頂,那座山可不必漢庫克的小哦!”
“好吧,那快吃飯吧!”
蒂緹是一會兒也等不了,但也沒無理取鬧,直接奔下樓去用膳了。
而將軍府的馬車也將去往寺廟,自從上次黎卿在黎煜堯那里演了一發(fā),柳氏便沒再多說,但幾乎時時刻刻跟在黎卿身邊。
因為國君壽辰將至,作為朝中能夠呼云喚雨的鎮(zhèn)國將軍府,必須要蹚這趟渾水,于是柳氏便拉著黎卿去奉國寺祈福,以保將軍府上下安康!
“哎呀,娘親,還有多遠(yuǎn)!”黎卿有些抓狂,這山看著沒多高,怎么這么難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