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摧毀地下城的心臟,犇獸的天牛角必須是完整的狀態(tài),天牛角的威力可分解萬物,貪婪之心也非常物可以撼動的。
肖然估算了下,他還有八天時間,天牛角還需要五天才能圓滿,天牛角的時間足夠,目前還不清楚王室啟用貪婪之心的時間,但料想不會太久。
隗老撫摸犇獸對后者以示安慰,隨后走到肖然身前,他拿出了一枚鐵制的牌子,上面銘刻著一個“獸”字。
“手持這枚獸牌可以對犇獸下達指令,但不能太復雜,犇獸只會實行簡單易懂的指令。”隗老將獸牌遞給肖然。
肖然接過獸牌,入手后發(fā)現(xiàn)重量不輕,沉甸甸的壓在肖然的手心,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獸牌上還有鐵銹侵蝕,不過握在手心便落了不少的銹漬。
“簡單易懂?比如呢?”肖然將獸牌握緊開口問道。
“比如……撕碎他,分解看到的一切,簡單直接都是犇獸可以理解的!”隗老說出了充滿殺意的兩句話。
肖然若有所思,隗老給的這個獸牌雖然可以指揮犇獸,但限制也不小,斗獸場有完全控制犇獸的方法,卻不會交給肖然和王醫(yī),這是斗獸場的底線。
肖然沉下心思,他準備試試獸牌,精神集中于獸牌上竟隱隱融入其中,本來樸實無華的獸牌也微微散發(fā)出光芒。
獸牌上本來布滿鐵銹,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變化,鐵銹如一層皮般脫落下來,落在肖然的手心又緩緩化成灰燼。
精神沉入獸牌,肖然沉入其中似乎感覺到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道微小的意識,肖然甚至能感受到這道意識散發(fā)的情感。
這是犇獸的意識!
肖然第一時間識別出來,這道意識很弱小,仿佛一碰就碎,這是一種朦朧的感覺,肖然能感覺到,只要他心念一動便能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犇獸。
這就是隗老說的下達指令的辦法,只要使用這枚蘊含犇獸意識的獸牌,便可以對犇獸下達簡單的指令。
撤出沉在其中的精神,肖然再抬頭看向洞穴里的犇獸突然有了一種手足相連的親切感。
不虧是斗獸場的御獸能力,連肖然這種門外漢都能簡單御使犇獸。
王醫(yī)在一旁投來詢問的目光,肖然輕輕點點頭并將獸牌遞給了王醫(yī)。
“果然有效,斗獸場的東西效果極佳?!毙と环Q贊了一句。
王醫(yī)接過獸牌在手中甸了甸,然后閉目將精神沉入獸牌中,不過片刻過后王醫(yī)就睜開雙眼,他眸子中有精光閃過,隨后又恢復正常。
隗老只是輕哼一聲,隨后說道:“獸牌不是那么好用的,建議你們在天牛角成形之前多試用試用,免得出洋相!”
肖然聞言看向犇獸,這只龐然大物此刻已經(jīng)進入洞穴深處開始沉睡,生長在頭頂?shù)奶炫=堑幕璋档沫h(huán)境下有絲絲金色光芒流轉(zhuǎn)而過。
“隗老準備何時出擊針對趙沛萍?”王醫(yī)在一旁開口問道。
“不急!你們先在斗獸場安頓下來,等我消息!”隗老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聽到趙沛萍的名字是輕微抖動了下。
啪啪啪!
就在此時,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斗獸場上方的通道里有一道身影急促趕來。
等來人靠近肖然才發(fā)現(xiàn)這是那名接待他們的小廝,肖然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慌什么?又死人了不成?”隗老厲聲呵斥,這個小廝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曾視為接班人。
“隗老……事關肖先生,所以急了點……”小廝微喘著氣,說出來的話更令肖然一驚。
“快說!”肖然一步來到小廝面前。
“跟您一同來的那對母女被人纏上了!”小廝低著頭不敢看肖然的眼神。
竟然事關琪琪,肖然不解,在前往斗獸場地下之前,應隗老的要求沒有帶著琪琪母女,沒想到剛一分開便出了事。
“你們不是說會護住她們么?在你們的地盤上誰敢這么囂張?”肖然有些不敢相信,在斗獸場的地面上竟也會出事。
“肖先生還請跟我先上去一趟吧!”小廝轉(zhuǎn)身在前方帶路,肖然趕緊跟上去,王醫(yī)在后面推了推眼鏡,把玩著獸牌也跟了上去。
肖然在前往犇獸洞穴前將琪琪交給小廝照看,本以為沒什么,沒想到才離開沒多久就有人不長眼。
一路上風馳電掣,小廝速度不慢,應該也擁有變種人的體質(zhì),甚至在中途,肖然一度跟不上小廝的腳步,這讓前者吃驚,這個小廝雖看起來低調(diào),卻也是個不簡單的變種人。
來到斗獸場地面,小廝將肖然等人帶至高層的包廂區(qū)域,這里的位置雖不像肖然先前包廂那里會當凌絕頂,卻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入的。
肖然只是打眼一看便發(fā)現(xiàn)這里的包廂數(shù)量不過一只手的數(shù)量,應該是斗獸場第二等的包廂了,第一等只有一間,便肖然和王醫(yī)的那間。
這里應該便要到達地方了,小廝停下腳步,隗老不知何時也跟在后面,小廝在隗老耳邊低語幾句便退到了一邊。
“有點麻煩了,纏住母女的人是王室的人,他是二王子的心腹,所以我們不好打草驚蛇。”
隗老皺著眉頭,他也很難處理,如果是旁人還好,斗獸場隨便都清理了,二王子如今正好得勢,這件事處理的不好便是會對后面的大事有所影響。
“他為何纏著琪琪?”肖然冷著臉,又是王室,又是那個從未謀面的二王子,真是冤家路窄。
“這個人名叫趙熊,是個C級變種人,他是有名的好色,尤其對幼女最感興趣……”小廝在一旁回道,聲音不大卻道出了原因。
“想死不成?”肖然已然明白,不過是這個趙熊色心蒙了眼,看到琪琪便要有所想法,可惜不知道背后有個肖然。
“不用急,我們有人在,暫時沒有問題,只是趙熊不肯放人!”隗老也有些難辦,別說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期,就是放在平時,王室的人斗獸場也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肖然心里壓著一股火氣,他本就不是個善茬,只是不好當面發(fā)作。
就在這時,王醫(yī)輕飄飄的來到肖然身邊,然后附耳低語了幾句,隨后又把玩著那枚獸牌轉(zhuǎn)身離開,他又高聲說了一句:“我去試試獸牌,要跟犇獸好好配合一下?!?p> 王醫(yī)走的很淡然,他似乎對這件事沒有那么上心,犇獸才是他的第一目標。
在隗老的指引下肖然來到了趙熊包廂門外,他這時反而不急了,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嘭嘭!
開門的是一個女子,她只探出一個頭,嬌滴滴的說道:“你們是誰?。俊?p> 隗老在這時露出身子,女子一看見隗老便驚呼一聲,隨即打開了門。
“隗老?。∪思铱珊镁脹]見過您了,您又年輕了呢!”
“麻煩,讓讓!”
女子還未說完,肖然便側(cè)了個身子從她旁邊溜進包廂內(nèi)。
“哎!你這個人怎么……”女子話沒說完便被在一旁的小廝拽了出來,直接將她帶離這里。
肖然進來了,隗老也進來了,包廂里只有一個男子,還有兩個穿的火辣的女子坐在她的兩邊。
男子虎背熊腰,面目生著兇像,看起來便不是好人。
“肖然哥哥!”
小女孩的聲音響起,琪琪顯得的很高興,從一旁竄了出來抱住肖然的大腿。
肖然回首發(fā)現(xiàn)有一名身穿斗獸場制度的人跟了出來,琪琪的母親落在最后,還好,看上去都安然無恙。
“琪琪不怕,哥哥來了!”肖然輕輕摸著小女孩的頭安慰了一句。
“哥哥?是不是還少個干爹?”一道輕挑的聲音響起,那個環(huán)抱著兩個美女的男子帶著笑意看著琪琪。
肖然眉頭一彈,望向趙熊:“擦干凈你的嘴,否則我就撕爛它。”
肖然的語氣沒有波動,仿佛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趙熊頓時坐不住了,松開環(huán)抱的女子,剛想說話卻看到一個人影。
“隗老怎么來了,莫不是也來說情的?”趙熊敞開上衣,胸前毛發(fā)旺盛。
“斗獸場已經(jīng)開始清場了,你該走了!”隗老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雖覺得有些棘手卻也不會怵一個趙熊。
“當不了干爹我是不會走的!”趙熊看向琪琪眼神充滿欲望。
這是個傻子不成?
肖然突然有了這種想法,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趙熊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的話只說一遍,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就殺了你!”肖然說道。
趙熊仿佛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他捂著肚子竟笑的有些直不起腰。
“別……”隗老只來的急說一個字。
唰!
人在快速死亡的時候還能留有多長時間的意識,這個問題似乎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有發(fā)言權(quán),趙熊此刻便有了發(fā)言權(quán),可惜他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
“你太魯莽了!”隗老看著落在地上的人頭說出這句話。
趙熊的尸首還維持著捂著肚子大笑的姿勢,看起來就像一個無頭的木偶人。
“我很奇怪,他這么弱為什么還這么囂張?”
肖然自語了一句,隨后又對隗老說道:“先殺后想,向來是我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