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為敖傾白選的這個院子,也不知是何人督建,堪稱北方南國。
小橋流水,檐牙高啄,甚至還有有兩座假山,流著泉水…
該死,不是假山,確實是真山,只不過大的山脈群在院子的后面……
李淵不是說很窮嘛,居然還有這么好的院子!
敖傾白好像有些明白,“窮”也是分層次的,腰纏萬貫在富可敵國面前是窮人;家徒四壁在沿街乞兒面前是富人。
同理,李淵在自己面前還是個土豪…
壓下心中的不爽,敖傾白繼續(xù)觀察著李淵送他的小院子。
院中甚至還有一片不小的湖泊,只不過已然入秋,湖面上只有殘荷朵朵,不見生機。
“大人,您看可好?老爺說了,大人您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立刻可以進行整改!”
敖傾白點點頭:“嗯,沒什么不滿意的,很好、很安靜,李淵這事辦的不錯?!?p> 聽見敖傾白直呼李淵其名,許小仙略微怔了一下,隨后神色就愈加的恭敬了。
“對了,大人,老爺還為您準備了一些婢女雜役,正在前院等大人您去訓話呢,老爺說了,若是不滿意的,盡可調換?!?p> “嗯,走吧,過去看看。”
李淵知道敖傾白喜歡清閑,因此并沒有選擇多少人,婢女雜役護院各十來個人。
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也是李淵精挑細選的。
十來個婢女,個個腰肢纖細,吳鹽勝雪的,也不知道李淵從太原這個與匈奴為鄰,民風彪悍的地方找來這么些如花似玉的小閨女。
“老爺,”
一個中年男子見了李淵,就要過來給他行禮,許小仙也在旁邊給敖傾白介紹著:“大人,他便是老爺為您親自挑選的管家,李安李大人,老爺說了,即日起,李大人便算敖家的人了?!?p> “李安?”
敖傾白聽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露出了一絲真心的微笑:“原來是你,李蔚他兒子吧。當年李炳那個混球不聽話,結果死在了賊人之手,是李蔚帶兵為他報了仇,庇佑獨孤她孤兒寡母長大成人,你李安也算李家的大人物吧?!?p> “你這樣的人竟然親自跑過來給我當管家?李淵這小子是真的要把我藏在李家的大船上呀。”
李安已經(jīng)不在乎敖傾白后面的話了,只是聽了敖傾白說起當年的那些秘聞,父親那些事,他當時年長,還有一些印象,可是其他人怎么知曉。
“白叔…”李安心頭一動,突然想起了李淵找到他時,對敖傾白的稱呼。
當年也有這么一個東西,被李淵成為白叔,自己當年調皮,還被他抽了一尾巴,結果還被父親李蔚給罵了!
李安眼神逐漸凝重清明,驚駭?shù)目粗絻A白,聲音顫抖的說:“您?是您?”
敖傾白點點頭:“嗯,慎言,你們其他人都下去吧,各司其職,李安隨我進書房?!?p> 一進入書房,沒了外人,李安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神仙人物啊,當即就跪倒在地,三叩九拜。
敖傾白較忙制止了他,如何也是古人之后,“你先起來,給我說說你父親李巍現(xiàn)在可好?”
李安黯然了一下,敖傾白便明白自己問錯了話,算算時間,李蔚如今也是六七十歲的高壽。常年的征戰(zhàn),身子早就漏洞百出,如何還能長命百歲。
“唉,李蔚忠心耿耿,你這一脈,日后自有厚報!”
“你父親葬在哪兒了?帶我去看看。”
李安收起悲傷的感情,敖傾白為他這一脈背了書,日后主家李淵自當不會虧待李安這一脈。
李蔚死后,并沒有葬入大興,而是運回了晉陽祖地,葬入了李家祖墳。
李安帶著老來得子的小兒子給李蔚燒著紙錢,作為年長幾百歲的老大哥,敖傾白至多來看看祭奠一下,若是讓他跪拜叩首那是不可能的。
并且,逝者已去,這千年來,敖傾白早就適應了生死離別,更令他好奇的是李安的小兒子,正是后世鼎鼎有名的李孝恭!
凌霄閣二十四功臣排行第二的李孝恭。
敖傾白以他經(jīng)驗老道的眼光來看,這小子絕對是個練武的奇才,值得好好培養(yǎng)一下。
之前是沒有合適的功法,但是獲得蒲牢祭碑后,不說碑上的《擒龍手》人龍皆可練習,單單蒲牢殘魂傳承下來的,便有不少武道心法與功法。
“李安,你家小子可有師承?”
李安一聽,便知道自家小子的機緣到了,連忙帶著一臉茫然的李孝恭向著敖傾白跪了下去:“還不快拜見老師!”
李孝恭這才醒悟過來,露出了小孩子該有的驚喜神色:“孝恭拜見老師!”
“嗯,先回去吧,回去為師再想想如何調教你?!?p> ……
李安是個能力很強的人,特別是敖傾白信任放權,自家的小子又成了老爺?shù)拇蟮茏樱绾文懿槐M心,很快,敖府便走上了正軌。
因為與李府前后相隔不遠,李淵時常過來找敖傾白商量事情,連帶著兩個小子也總是過來與李孝恭玩耍,只需李秀寧,更是一有空閑,就有嬤嬤抱著過來跟敖傾白劃船戲水。
書房中,敖傾白正筆走龍蛇龍飛鳳舞,只是字跡有些潦草,正是“敖式”草書。
敖傾白不是寫別的,而是寫一些自己所知的一些武道心法,功法,還有后世流傳的練兵之法,這些東西能夠讓李淵部下的實力迅速增長。
“孝恭?!?p> 敖傾白喊了一聲,一直在書房外侍立的李孝恭立刻推門而入,還有一絲激動,因為老師說過,會給他準備一份厲害的武道心法,讓他武道修為突飛猛進!
洋洋灑灑五大頁,敖傾白遞給了李孝恭:“自己去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再問我?!?p> 李孝恭看了看,眉頭跳了跳,他很想說這字他都看不清楚,但是卻沒這個膽量,只能回去慢慢研究。
“先不要急著練,先將這些背下來,過兩天我要考你的!”
“是,老師!”
李孝恭剛走出書房,差點和準備進來的李淵撞到了一起,李淵隨口問了句“沒事吧”,便走進了書房中。
李孝恭無奈,畢竟是族長,還得幫他關好房門……
李淵一進來就驚喜道:“白叔,你說的那個李靖終于來了,我跟他交流了一番,果然是個帥才?!?p> “嗯,那就好好干吧,秋天過去了,匈奴那邊牛羊也養(yǎng)好了膘,估摸著就要入侵太原打草谷了?!?p> 李淵咬牙切齒道:“白叔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淵不同于大門不出的敖傾白,他在太原見到了太多因匈奴家破人亡的慘象,對匈奴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