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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命斗獸

第六十九章:心事重重

獵命斗獸 冷得像風(fēng) 2661 2019-06-25 11:35:00

  “鮮一揚,你給我滾出去!”

  這么中氣十足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老魚了。這已經(jīng)是這個禮拜的第三次了。這是他這周第三次發(fā)這么大火,把鮮一揚攆出課堂了。

  聲音剛落,就有一個眉目間散發(fā)著冷冽氣質(zhì)的男子走了出來,因為是被攆出課堂,所以看起來略有些狼狽。

  打掃庭院的值日刺客們看到鮮一揚垂頭喪氣的從訓(xùn)練廳里走出來,都假裝沒看到,一本正經(jīng)的低著頭掃地、擦桌子、擦柱子,做好他們的本職工作,比之前更加忙碌,看上去都是一副勤勤懇懇的樣子。

  鮮一揚瞥了一眼他們,毫不在意,仿佛沒看見一樣,只是一個人去了別處。

  值日的刺客們看到他走了,全都松了一口氣,互相給了個眼色,立刻圍到一起,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討論猜測,他這次又犯了什么錯。

  “他怎么又被攆出來了?他的上線不是挺疼他的嗎?”抹布刺客問。

  掃帚刺客拄著掃帚說:“我聽說是他在訓(xùn)練廳里打瞌睡,都睡出聲音了,這才被攆出來的?!?p>  另一個刺客急急忙忙的反駁他:“不對不對,我聽說他是因為訓(xùn)練的時候偷懶才被攆出來的?!?p>  “哦,這樣啊?!?p>  就在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感覺頭頂上方被一團(tuán)陰影罩住,值日班頭悄悄的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陰森森的說:“你們也想被攆出去嗎?”

  聽到這聲音他們幾人立刻被嚇得一身冷汗,汗毛豎起,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

  “我們馬上就能完成任務(wù)了。”話音還沒落,幾個人就像受驚的小鳥四散開來,一邊解釋一邊手忙腳亂的干起了自己的工作。

  值日班頭冷哼了一聲,背著手離開去別的地方檢查了。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地頻頻回頭,生怕有人繼續(xù)偷懶。

  ……

  老魚的訓(xùn)練課很快就結(jié)束了,成均下了課到鮮一揚的房間去找他,卻發(fā)現(xiàn)他又不在房間里。成均撓了撓頭,“這家伙,會去哪兒呢?”

  正在他疑惑并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恰好看到鮮一揚回來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鮮一揚走進(jìn)屋內(nèi),將一個鼓鼓囊囊的白色布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開它,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托你的福,老魚今天提前下課了。”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嚯,買了這么多啤酒和下酒的雞架啊?我看你一個人好像也吃不完啊?!彼θ琳?,眼睛里放著光,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也要吃”四個大字了。

  “想吃就直說。”鮮一揚把布袋子遞給他,“放到門口的掛鉤上掛著?!?p>  “好嘞?!背删舆^布袋子,一邊走一邊打量,“你怎么開始用上布袋子了?超市沒有塑料袋了嗎?”他將布袋子掛在掛鉤上,趕緊走了回去,好像怕鮮一揚改變主意不給他吃了一樣。

  鮮一揚打開一聽啤酒,撕開一袋雞架,一邊動手一邊說:“我這幾年出去做任務(wù),發(fā)現(xiàn)外面環(huán)境污染挺嚴(yán)重的,他們在號召使用布袋,減少使用塑料袋,以減少白色污染,我也就是趕一次潮流?!?p>  “嗯,這個習(xí)慣挺好的。我上次出任務(wù),正在目標(biāo)人物對面的小山坡上埋伏呢,一陣風(fēng)吹來,那么大一個帶著魚腥味兒的黑色塑料袋頓時就糊在我的臉上了,差點把我熏死?!?p>  成均咬著雞架,大大咧咧地說著,看鮮一揚一直沒說話,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鮮一揚,看他一直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也著實為他感到擔(dān)憂。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p>  “我?我怎么了?”鮮一揚灌下一大口啤酒,舔了舔嘴唇,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他。

  “你怎么了?你問題大了?!背删歹r一揚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里仿佛有一股無名之火,他放下雞架,好像要把這幾天憋在心里的話全都倒出來一樣,語氣極其認(rèn)真地說道,“自從你出完上一個任務(wù)回來之后,你的狀態(tài)一下子倒退了多少年?訓(xùn)練的時候不專心,老魚給咱們上理論課和歷史課的時候,你還敢公然跟他頂嘴。我作為你的兄弟,我憑良心說,老魚對你那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前幾次任務(wù)失敗,有哪一次不是老魚給你跑前跑后說情求饒的?你現(xiàn)在這么對他,你摸著良心說,你還是人嗎?”

  成均講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大,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鮮一揚默默地聽著他的吐槽,一言不發(fā),好像壓抑了很大的事情一樣,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說是喝酒,可看那架勢,分明是在灌醉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喝掉了七、八聽啤酒。

  成均一把按住了他想要開下一聽啤酒的手,說:“別喝了,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啊,說出來就好受多了,老憋在心里算什么呀?有個心理學(xué)家說的好,煩悶的事情在心里憋久了,會把人憋壞的?!?p>  “哪個心理學(xué)家說的?”鮮一揚很清楚這又是他在瞎編,于是十分大方的送給了他一個白眼。

  “就是那個門口的心心理發(fā)店學(xué)徒他家里那口子說的?!背删鶑娦薪忉尅?p>  “這么個‘心’‘理’‘學(xué)’‘家’???”鮮一揚揮開了他的手,打開了啤酒,灌下了一大口。

  “哎!”成均攔不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么折騰自己。

  鮮一揚放下啤酒,臉上變得紅紅的,眼睛也開始迷蒙了。“你知道嗎,我除掉了一個在當(dāng)?shù)厝水?dāng)中口碑很好的一個大善人!當(dāng)?shù)氐娜藗兌荚诹R,說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害了他,這種人就應(yīng)該被天打雷劈!”

  他苦笑了一聲,拍了拍成均的肩膀,指著自己說,“哈哈哈,我,我成了一個需要被天打雷劈的混蛋了!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

  成均聯(lián)想到他上一單的任務(wù),明白他說的是察猜旺那件事情。

  “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我一直都很聽話的,鮮家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把鮮家‘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宗旨當(dāng)成是我自己的人生信條,我以為我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正義刺客,就像我們的先祖專諸、要離、聶政、荊軻那樣,可是為什么到頭來我卻被這么多人罵的狗血淋頭?為什么?為……”

  他說著說著,就倒在了桌子上,醉酒,睡著了。

  “喂!一揚,一揚?”成均戳了戳他,確定他醉的不省人事之后,看了看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罐,“我的天,才喝了十罐啤酒你就醉成這樣了?你這酒量也不行啊。這要是被敵人抓到了,幾瓶酒下去,你不就全招了?看剛才那一杯接著一杯的架勢,還以為千杯不倒呢,結(jié)果居然睡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p>  長夜漫漫,他把鮮一揚扔到了床上,自己則把桌子上的空酒罐和包裝袋全都收拾收拾,做好分類之后包起來,拿出去扔掉。

  他走在路上,前面好像有一個人站在那里。他走近了些再看,是老魚!成均心里一驚:慘了慘了,鮮家明令禁止深夜飲酒,這下子死定了!直覺告訴他,趕緊跑。

  但現(xiàn)實是,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開了,因為老魚主動開口叫住了他。

  “成均?!?p>  “呃,上線,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他把垃圾袋向身后藏了藏,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老魚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了然地收回了眼神,嘆了口氣,說:“別藏了,這么大酒味兒,你是藏不住的?!?p>  成均低著頭,不言不語。

  老魚又說:“一揚還好嗎?你作為他的同齡人,可知道他在為什么事情煩心嗎?”

  就這樣,老魚陪著成均去處理垃圾,一路上一邊走一邊聊,不停的向他套話。成均也是個老實人,琢磨著老魚是不會害一揚的,于是就將自己所想的和鮮一揚所說的據(jù)實以告。

  這條路,好像很長,他們說了很多話,很多不能對外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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