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玉?”
秦政聽到這個詞匯,面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濟世閣主,盡管你醫(yī)術(shù)精湛,但這里是天絕,這般獅子大開口,未免有些過分了?!?p> “過分嗎?你這兒子當著我的面,出價要買下我的未婚妻,這樣算不算是過分?”風浩冷冷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课乙詾樗皇且粋€侍女而已?!鼻刈釉平K于明白風浩為什么那么生氣了,但是后悔已經(jīng)晚了,造成了現(xiàn)在的后果。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未婚妻便可以買賣?”
“我不是……”
秦子云不敢去看風浩的眼睛,整個人氣勢也在瞬間落了下去,就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他們這些世家公子,別說是買賣兩個丫鬟侍女,就算是買賣人肉都會有人賣給他們。
因此他只覺得這一切都理所應當,所以當看上玉清月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想到了,只要借助秦家在天絕城的威望,絕對可以迫使風浩妥協(xié)。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風浩的反制來得這么快,當場就決定不再接他家的生意,以至于才會有后續(xù)這些事情。
畢竟怎么看,都是在濟世閣決定封殺他秦家的時候,昨夜的事情才冒出來的,人家這是認準了濟世閣不會出手,所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而此時,秦政整張臉在風浩提出要天心玉的時候,便已經(jīng)整個扭曲了,秦家有天心玉是沒有人知道的,盡管有些人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是第一次這么赤裸裸提出來的,卻只有風浩一人。
強忍住心中的氣憤,秦政說道:“閣主言重了,天心玉那等天材地寶,有怎是我們一個小家族能擁有的,就算是皇室都不一定有,還請你高抬貴手,以后我秦家將你當成座上賓如何?”
“秦家座上賓,很高貴嗎?老子不稀罕!”風浩滿臉的戲虐和冷笑:“看來你們真的沒有打聽過,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我可是天湖城的第一紈绔,天湖紈绔第一,我不允許我自己吃虧,只能讓別人吃虧,你若是拿不出來,便直接走人,不要妨礙我做生意?!?p> “天湖城第一紈绔?”
秦政也被這個名頭給弄懵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愿意以紈绔自詡,而且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高傲模樣,是他生平的第一次見到。
秦政目光在風浩身上掃了兩圈,道:“閣主,天心玉我們真的拿不出來,但是我家族人已經(jīng)危在旦夕,你既然將此處名字取了濟世二字,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拿不出來,便滾吧!”
風浩直接轉(zhuǎn)身離去,根本看都沒看這個天絕城第一世家的家主一眼,而秦政也因此怒了:“稱你一聲閣主算是抬舉你了,你要知道,這里是天絕,我秦家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從今天起濟世閣也不用開下去了?!?p> 風浩的腳步頓住,忽然輕笑出聲:“我能將其當成你的威脅嗎?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我倒是要看看,你秦家能拿我風浩如何?”
“拿你如何?你看好了!”
秦政直接提著秦子云轉(zhuǎn)身離開濟世閣,目光在四周觀望的人身上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凜冽道:“今后,但凡敢來濟世閣求醫(yī)的,先問過我秦家的刀吧!”
“秦政,你也太過分了,雖然說天絕城你秦家獨大,但是城中商業(yè)買賣,店鋪樓宇都是屬于城主府管理,你們這是僭越,想謀反嗎?”人群中有人不服的說道。
“謀反,誰敢說我謀反,我這只是有仇報仇而已,私人恩怨只要不涉及性命,就算是城主府也插不了手?!?p> “來?。《冀o我將濟世閣圍起來,誰也不準進出!”秦政直接喊道,隨后秦家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盡數(shù)出現(xiàn),將整個濟世閣外邊為了一個嚴嚴實實的。
“卑鄙!”
風五雙手握拳,渾身上下青筋直冒,恨不得直接殺上去,但是他也明白,以自己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的,所以只能強忍著怒氣,沒有出手。
“卑鄙,我秦家還沒受過這么大的損失,你不出手一天,我便圍一天,你不出手十天,我便圍十天,若是你一直不出手,我就直接困死你們,到時候也沒敢讓我償命吧!”秦政哈哈笑道。
“哦,看來你秦家今天是打算和我們濟世閣死磕了?”風浩再度從濟世閣之中走出,目光戲虐的看著秦政,臉上不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以一種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他。
秦政轉(zhuǎn)過身來,笑嘻嘻的說道:“濟世閣,我秦家十分尊敬,但是作業(yè)我秦家遭遇重創(chuàng),卻是我兒與你發(fā)生沖突之后,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你濟世閣故意雇兇殺人!”
“反咬一口?”
風浩心中冷笑,怡然不懼的說道:“呵呵,我濟世閣自從開張以來,何時傷害過一人性命,反倒是救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你說我買兇殺人,那么你的證據(jù)呢?”
對于風浩的說法,秦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秦家辦事,需要證據(jù)嗎?只要我認定了就是了,在這天絕還沒有人能讓我出動調(diào)查!”
“真夠囂張的!”
風浩緩步走出,來到秦政的二十步之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圍吧,你家那些人絕對活不過今夜,只要我不出手,就算是三皇五帝來了,也沒用?!?p> “你……”
秦政胸口煩悶,這小子軟硬不吃,看來必須來一點手段逼他就范,不然我秦家產(chǎn)業(yè)將會遭受重創(chuàng)。
“你們給我上,我懷疑濟世閣之中窩藏有昨夜犯我秦家的暴徒!”秦政對于風浩的態(tài)度,直接下令讓那些手下往里邊沖進去。
只不過,風浩會阻攔嗎?
他和風五直接給他們讓開了道路,任由這些人沖進了濟世閣之中,而不久之后便有著翻砸東西的聲音傳來,而風浩不但一點都不心疼,嘴角的笑意倒是越發(fā)的濃郁起來。
無意間看到風浩的笑意,秦政心中忽然一咯噔,沒多久濟世閣之中,那些人便被帶了出來,包括玉清月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被趕了出來。
風浩走上前去,輕輕抱住玉清月那柳腰,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來,吃一顆藥些,不然感了風寒可不好!”
風浩輕輕將一枚藥丸塞入了玉清月的嘴中,與此同時給了清靈一個黃樂樂姐弟一個眼神,眾人會意便各自取出了一枚藥丸吞了進去。
“報告家主,除了這幾個,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不久之后,之前沖進去搜查的那一隊人便再度沖了出來。
“秦家主,私闖民宅,可是犯罪哦!”風浩握著玉清月的手,笑呵呵的說道??粗L浩的神情,秦政直接道:“我們這是在抓捕逃犯,不算犯罪!”
風浩聞言,心中冷笑,想要耍賴嗎:“抓捕逃犯?敢問秦家主抓到?jīng)]有?你不是說了我濟世閣窩藏罪犯嗎?現(xiàn)在罪犯究竟在哪里,你能指出來給我看看究竟是哪一個嗎?”
“逃犯被驚動所以跑了!”
“跑了?你家的護衛(wèi)可是將我濟世閣圍得水泄不通,你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濟世閣之中有著另外的人走出來,反倒是你們將我的東西都打壞了,還驚嚇到了我未婚妻,你難道準備以一句囚犯跑了,就想要搪塞過去嗎?”
“哪里沒有了?你身邊的那幾人便是罪犯也說不定,來呀將他們給我抓起來帶走,我要去親自審問!”秦政自知理虧,便開始耍賴了。
“真厲害,我不得不說,秦政家主真厲害,這般指鹿為馬的事情,居然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p> 風浩忽然肆意的大笑起來:“我們這幾人當中,就只有我的護衛(wèi)風五以及那個侍女是修武者,其余的都是普通人,你居然將我們認作是昨夜打劫了你家的那些高來高去的罪犯嗎?你覺得可能嗎?”
“我不管,這些人要跟我回去做調(diào)查!”
秦政此時就像一個潑婦,直接指揮著那些高手,欲要將玉清月一行抓走,只不過風浩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嘴中用僅自己聽到聲音說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些護衛(wèi)紛紛圍攏上來,但是還沒有走到眾人身邊,一個個便像倒地葫蘆一般倒了下去,都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秦政嚇了一大跳。
風浩安靜的看著這一幕,用他那賤賤的聲音解釋道:“都讓你別把我濟世閣當成任由你隨意玩弄的地方,這些人打翻了我配置的一些藥,藥與藥的混合就變成毒了。自然是中毒了唄?!?p> “中毒?”
秦政面色再變,陰沉的看著風浩:“既然他們中毒,你倒是快點解毒?!?p> “解毒,我憑什么幫他們解毒?”風浩不怒反笑:“你會給一群沖進你家打砸搶的家伙解毒嗎?傻子都不會這么做吧?你慢慢解毒吧,我先走!”
風浩牽著玉清月,白了秦政一眼,隨后便在小五的掩護下,再度走回了濟世閣之中,進門的時候他還不忘回過頭,笑瞇瞇的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要找我的麻煩,那我奉陪就是,前提是你秦家能受得住,我保證,只要你家護衛(wèi)敢在我濟世閣堵一天門,我便可以讓他們一天少幾人?!?p> “你……”
秦政手中有著罡氣閃動,隨后越想越氣,直接催動罡氣將全身上下全部覆蓋,就這樣沖進了濟世閣之中。
原本風浩以為自己吃定了秦政,卻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fā)難,感受到身后勁風襲來,風五轉(zhuǎn)身倉促一掌轟出,隨后被直接被打飛而去。
“給我死……”
秦政再度一掌轟飛試圖阻攔的清靈,他乃是地武境七階的強者,風五和清靈都只是兩階巔峰,根本不敵,終于當他一掌落在風浩胸前的時候,風浩整個人便飛了起來。
他只來得及將玉清月推到一邊,隨后身軀便直接穿墻而過,瞬間被廢墟掩埋。
“秦政,你過了!”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阻攔住了他的出手,秦政面色陰翳,道:“城主,此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暗算我手下在前,我必殺他?!?p> “他一個普通人,你何必下此重手!”城主有些無奈。
“秦政,若是我家公子出了事,你秦家就等著覆滅吧!”
此時風五已經(jīng)顫顫的站起身來,眼中滿是猙獰,惡毒的盯著他,就在秦政準備補刀的時候,一行人也快速的沖了進來,領(lǐng)頭人是熊開山,他怒視著秦政道:“秦政,你可以,傷了我們大元帥的獨子,你等著承受副帥的怒火吧!”
“快救公子!”
清靈纏著手指指向風浩飛出去的大洞,熊開山連忙沖了進去,卻看到玉清月已經(jīng)淚淚滿面,懷中抱著一個血淋淋的身軀,赫然便是風浩。
“秦政,我活劈了你!”熊開山虎目含淚沖了出來:“我家公子死了,你秦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而秦政已經(jīng)傻了,被那句“大元帥的獨子”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