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隨著藥效的散發(fā),一個個人開始軟倒,其中修為最強的那人,腳步踉蹌,眼中已經(jīng)滿是懊悔:“凌雪院主,還請手下留情,留我等一條性命。”
“留不留你們性命,可不是我說了算!”
凌雪目光看向某處,當一個吊兒郎當?shù)募一锍霈F(xiàn)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窒,風浩就這樣直接走進了毒粉彌漫的范圍,笑嘻嘻的解釋道:“我乃是一個大夫,本不想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但是猜到你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交出冰凌草,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勿怪,勿怪??!”
“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們渾身無力?”之前說話的那人看著風浩,問道。
“這是一種劇毒,名為十毒噬心散,那是以十種劇毒之物的毒素提煉融合而成,只要吸入一點點,一個時辰內(nèi)沒有解藥的話,藥力便會直接腐蝕你們的五臟六腑就會化為濃水而死?!憋L浩十分懶散的說道。
而聽到這十毒噬心散的效用的時候,所有中毒的人,心臟都在一瞬間緊縮。
“公子,只要你能繞過我們的性命,想要什么我們都能給你!”有的人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唯有先保住性命,苦苦哀求出聲。
而此時,凌雪也已經(jīng)揮袖將凌霜院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看著那哀鴻遍地的模樣,眉頭卻是舒展開來,心道果然不愧是連我都設(shè)計進去的公子,手段之毒辣真乃世所罕見。
風浩站在這群人中間,略顯失望的說道:“之前,我故意讓你們的家奴給你們報訊,讓你們按照五肢數(shù)量來算,一肢一朵冰凌草,你們不但沒有照辦,卻是自持實力強大,來勢洶洶,現(xiàn)在卻又求我繞過你們,你們覺得可能嗎?”
“公子,冰凌草不是什么凡物,每一株至少都一百萬金幣,你讓我們每一家都拿出五株冰凌草,無疑是在挖我們的骨髓啊,而且短時間內(nèi)我們也拿不出來!”
一人面色悲戚的說道,他的家族就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只有他一名地武境,而且還只是地武一階的修為,所以根本沒那么多的資產(chǎn)。
“這個我不會跟你們討價還價,現(xiàn)在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擇,若是要命就立馬給我回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按照兩人份將冰凌草帶來,若是不愿意,我不介意看著你們化為一灘膿水,而我只需要讓人前來打掃一下,其他就萬事大吉,但是你們的家業(yè)我就幫你們收下了?!?p> 風浩一臉的冷峻,根本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紈绔模樣,短時讓這些人唯一一點僥幸的自己給扼殺了。
“小五,給我來根板凳!”風浩看著場中境況,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小五從樓上搬來一把椅子,就這樣放在了樓梯平臺之處,風浩來到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們還有九炷香的時間?!?p> 風五安靜的站在風浩的身后,至于凌雪則是被風浩攬到了自己的懷中,活生生就是一副頑劣脾性的公子哥。
凌雪被他攬在懷中,面色羞紅,心中卻是對于這個公子,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要殺的這個公子,竟然是如此有手腕的一個人。
這樣的男子,對于女子來說,具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再加上風浩那遺傳自沐輕語和風昊天的俊美,配上嘴角那招牌的邪笑,頓時讓她心中都是有些迷醉。
“公子,我們一個小家族,十株冰凌花著實是拿不出回來,還望公子高抬貴手!”有著一老朽強忍著體內(nèi)的痛楚,顫顫的說道。
風浩的手在凌雪的腰間撫摸著,眼中卻是冰冷至極的寒意:“要我高抬貴手,若之前是你們勝了,你們可會對我高抬貴手?”
“這……”
這老者聞言,心中頓時大感失落,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法回答,因為這個答案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若是風浩和小五落在他們手中,那自然是是尸骨無存。
“當然,我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看著他們眼中的失落與絕望,風浩自知氣氛已經(jīng)到了,直接道:“若是湊不其冰凌草,大可以使用其他冰屬性的靈藥或者五物品抵押,若是我看上了的,或許便能給你們免了冰凌草?!?p> “此言當真?”那些人原本死灰的眼神,在一瞬間復活了一點光彩。
風浩看向那開口之人,道:“你如今的修為應該是地武境四階,向你這樣的高手,我自然都不想殺死,若是你能答應為我效力,我一株都不收?!?p> “嗯?”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強撐著站起身來,目光刺入了風浩的眼中,仿佛就在審視著風浩有沒有成為自己主人的實力,風浩乃是一個人精,哪能讓他看透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見風浩臉上竟然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男子這才氣餒下來,一個人的氣勢和本身的實力是有關(guān)系的,若是一般的膽小鬼,對于他這樣的強者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僅限于我自己,與我的家族無關(guān),你不能以我的名義調(diào)動我的家族勢力為你辦事,不然的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從命?!蹦凶又毖缘?。
凌雪氣喘吁吁的伏在風浩的懷中,輕聲為風浩介紹道:“公子,這家伙名為熊開山,乃是天絕城赫赫有名的強者之一,就算是現(xiàn)在的我也不敢說能穩(wěn)勝過他。”
“如此,那還真是一員虎將!”風浩眼中閃過一抹感興趣之色。再度問道:“我觀這人身上有些風骨,像是經(jīng)歷了戰(zhàn)陣之人,這人是否當過兵?”
“不僅僅當過兵,而且還是一個千戶,原先是征東大將軍風昊天的部下,但是因為大將軍被奸人所害,導致他心生不滿,所以便直接解甲歸田,發(fā)誓不再從軍。”
“哦?原來如此!”
風浩也沒想到,這個漢子居然是老爹的舊部,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取出一個瓶子,直接扔向熊開山,道:“這瓶中便是十毒噬心散的解藥,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p> “為什么?”
熊開山不知道為什么風浩如此簡單的便放過了自己,握住瓷瓶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但是風浩卻不在解釋,目光看向其他人道:“你們當中可還有和熊開山千戶一般,曾經(jīng)是征東大軍的一員?”
“我是!”
“我也是!”
“我是大元帥帳下一名小卒!”
風浩話音落下,三道身影便異口同聲的站了出來,風浩看向熊開山投去一個征詢的眼神,熊開山掃視一眼,這才微微頷首,確定了三人的身份。
咻咻咻……
三個瓷瓶從凌雪手中飛出,被三人抓在了手中,風浩看著三人,道:“這三個瓶子當中,有著你們?nèi)咳说慕馑帲銈兿确氯叮O碌奈易屇銈兘o誰,你們再給誰?!?p> “是!”
三人如蒙大赦,各自取了一枚服下,隨后便徑直走到了熊開山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打量著風浩,眼中竟然是出現(xiàn)一絲絲感激之色。
行伍之人最重情感,誰以真心待自己,自己的的性命便可以交給他。
“好了,現(xiàn)在除了他們四人,所有人你們還剩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消耗干凈,就算是三皇五帝下界,都不可能救得了你們的性命!”風浩冰冷的目光從那些橫七豎八人的臉上掃過,宛若一個深淵的惡魔。
“去,快去,將家族之中的全部冰屬性的藥草全部帶來!”被這句話嚇破了膽,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之前凌雪可是刻意控制了,那些家奴可是沒有多少被波及。
“是……”
人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都不會在有任何的拖沓,目送著那些家奴的離開,風浩嘴角才露出一抹笑意,道:“小五,你在這里等著,給不給解藥,你自己看著辦!”
風浩松開凌雪,隨后摸了摸懷中的某個部位,看向熊開山四人,道:“你們將解藥交給小五,然后跟我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你們?!?p> 說罷,風浩便帶著遞給了凌雪一個眼神,隨后兩人便帶著四人上了樓去。
一個雅間之中,風浩安靜的站在窗前,良久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手中不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方金牌:“你們幾人可還認得這方金牌?”
四人抬起頭,當目光看清那金燦燦的令牌的時候,瞳孔瞬間驟縮。
四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心中的那一抹激動。隨后便像是操演過一般,齊齊矮下身子,高喝道:“屬下參見大帥!”
“都起來吧,看來你們真是征東軍士!”風浩臉上已經(jīng)蓄滿笑意,親自上前將其扶了起來,而此時凌雪看著這一幕,眼中已然明白了什么。
熊開山面色激動,緊緊握著風浩的手:“敢問公子可是我們大元帥和副帥的獨子風浩公子?”
“正是本公子!”
“時隔多年,再見風帥后人,我等尤為慚愧!”熊開山面露愧色,眼中隱隱有著淚光涌現(xiàn)。
“熊大哥不要傷心了,我爹只是始終并不是死亡,或許還會有再見的一天的!”風浩寬慰了一聲,隨后問道:熊大哥,還有三位大哥,不知你們可知道當初我爹敗北之事?”
“知道,而且沒有多少比我更清楚了?!毙荛_山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熊大哥快說!”
熊開山眼中閃過一抹猙獰之色,說道:“當年我們幾人也不過二十出頭,我當時正是大帥親兵營的一位千戶,時刻護衛(wèi)大帥,記得那是一個夜晚,大唐帝國忽然對我東方要塞發(fā)動了猛攻,盡管我軍倉促迎敵,可大帥指揮得當,臨危不亂,反倒是大敗敵軍?!?p> “原本大帥是準備直接班師回朝,可哪知道金鷹忽然來訊,要求大帥必須一戰(zhàn)定鼎大唐,務必全殲大唐正面敵軍?!?p> “誰也不察,這金鷹傳訊竟是一個陰謀,大軍剛剛追出,便遭遇埋伏?!?p> “要不是大帥察覺得早,及時控制住局面,不然二十萬征東精銳怕是要死傷過半,大帥為了護衛(wèi)我們,與兩名神秘高手酣戰(zhàn),最終被引走?!?p> “副帥雖然痛心,但還是指揮大軍,殺出重圍,回到了東方要塞,但還是有著三萬兄弟埋骨大唐,此后一月,大帥未歸,副帥憂勞成疾終究病倒,卻再度有著金鷹來訊,沒有任何嘉獎就算了,居然撤了副帥的職位,征東大軍全數(shù)官降一階,我等心寒,所以便決定解甲歸田?!?p> “呼……”
風浩心中微冷,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狀況,見風浩沉默,眾人也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緒,但是與這邊不同的是,鳳五這邊卻是大豐收了。
之前他搞來的那個大口袋,已經(jīng)完全裝滿了,剩余的一些也是擺滿了他的身邊:“公子定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這些人,我必須再留一個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