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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霧散

第五回 河水,新生

塵霧散 我愛倪 2004 2020-04-25 17:40:36

  書接上次。

  ……

  卻說在漢水之畔,霧隱的震部攜帶著世俗軍隊陳列,戰(zhàn)馬嘶鳴。自從兩年前受命陳兵在此,久攻不下,震部原部主被秦冥流放,云離也受到責(zé)罰,去了前線。半個月前趕到漢江,屯兵老君山,政施武侯鎮(zhèn)。對于夢琰本無暇追殺,豈料夢琰因為一名瘋老道的話,也向這里趕來。

  夢琰來到武侯鎮(zhèn),打聽著渡江的辦法,放眼望去,只見戰(zhàn)火焚燒后的斷壁殘垣,耳聽一處破屋中傳來男孩哭泣的聲音,眼瞅著四下無人,晃悠著跌跌撞撞進(jìn)去。只見一老一小抱在一起,老人捂著小孩的嘴巴,原來哭聲從這里傳來。夢琰自行在破翁里舀出幾勺清水,咚咚咚~灌下肚皮,擦了一下嘴角說到“老爺子,別擔(dān)心,我不是壞人,這河水怎么過才好?”

  只見小孩往老人懷中鉆的更緊,爺孫倆在角落蜷縮。夢琰稍一思量,從懷中掏出一個干糧,遞向前方“說吧,老爺子,看你這面色,許是很久沒吃飯了”

  小男孩的眼中亮起精光,正想接過卻轉(zhuǎn)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爺爺。老爺子無奈搖了一下頭,將干糧接過,遞給孫子。嘴里說到“過不去了,往南本有個菜園渡,如今被這軍爺占了,不許過去。這江的對面是定軍山,又有南楚的軍爺在那里。年輕的早逃難去了,只剩我這爺倆走不遠(yuǎn)、跑不快……”說著竟嗚咽起來。

  夢琰見此,只得離去,在巡邏的士兵中抓了個落單的,拷問后,這才知道。軍隊已換了主帥,自己要想過江,還得想辦法讓這武侯鎮(zhèn)的軍隊退兵。心中定計,前往老君山,打算在夜半時分,偷偷燒了糧草。

  ……

  老君山,軍營

  云離剛好接收了一批糧草,在帳內(nèi)的沙盤上排兵布陣,卻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夢琰要來了。

  夜半時分,營中云離的中軍大帳亮著微光,少許士兵巡邏著,隨后一陣沖天火光從糧草處傳來。云離一怒,運轉(zhuǎn)玄炁沖到儲存糧草的倉庫,只見一人將要離去。定睛一看不由得怒從心起。喝到“夢琰,原來是你,哪里走?”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諾大的漢水流域,偏偏二人都來了這里。一番風(fēng)云際會,哪個稱王稱雄。

  ……

  菜園渡,卻說此處的士兵遙看見老君山起火,心想軍糧有失,心里焦急萬分,礙于軍令卻只得留守。眼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飛奔而來,正要攔下,卻見前方的人騎著駿馬臨空虛踏,手上揮著寶劍不斷抵擋。后面追殺之人,不斷扔出暗器。只剩一片銀光揮舞伴隨著叮鐺之聲。

  卻是云離追著夢琰到了這里。夢琰在燒糧之前在軍營早早偷到了一匹戰(zhàn)馬,這戰(zhàn)馬在一旁獨自拴著。夢琰燒糧后騎馬便撤,這才從老君山一路飛奔至此,不至于被云離抓住。天色也快亮了。

  再說云離,一看夢琰先是燒了自己新運來的糧草,后又搶了自己的馬匹。一路運著玄炁追殺而來。云離越追越近,看見有自己轄下的士兵,喊道“吾乃大帥云離,莫放了騎馬之人,縱火者此賊也”

  士兵認(rèn)得云離聲音,當(dāng)下圍向夢琰,挺矛便刺。夢琰雙腳將馬一夾,“希律律~”戰(zhàn)馬吃痛哀鳴一聲抬起前蹄,人立而起。士兵的長矛全刺在戰(zhàn)馬身上。夢琰不敢分心,在馬背上借力騰空而起,向前滑去。落在了這菜園渡的渡口,背后便是奔騰的漢水。

  云離率士兵將夢琰圍住,尤不放心,運轉(zhuǎn)翠綠玄炁,三個人偶逼近夢琰,“少閣主,你倒是逃?。课冶灸钅闶樟粑胰甑亩髑?,饒你狗命。沒想到你自己來了這小小的鎮(zhèn)子,還燒了我的糧草。今天這新仇舊恨,一并了解了吧”

  夢琰啐了一口“呸!虛偽。小離,你記住了,今朝山流水,明日水環(huán)山。若我今日不死,他日定叫你身敗名裂。”轉(zhuǎn)身向漢水跳去。

  “他日?我叫你見不到初升的太陽”云離射出三根翠綠的毒針打在夢琰的丹田與心口。夢琰皺眉一下,不醒人事,向后墜入了奔騰的江水中。

  ……

  漢水對面,南楚,定軍山,一處藥廬

  ……

  夢琰轉(zhuǎn)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小了不少,宛若一個15、6歲的少年。暗運玄炁,依舊沒有反應(yīng)。只剩胸口的七星依舊。

  這時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推門而入,看向床邊“醒來了,年輕人。說說你這是招惹了什么人?下手如此歹毒。好好的身體又是重傷,又是中毒的。老頭子我沒辦法了,剛好域外的朋友曾送我一枚奇藥,叫什么‘誒屁踢,??怂梗涟脐懢痢?。本想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誰知這藥將你脫胎換骨,反倒年輕了十歲”

  夢琰心中吃驚還有這等奇藥,向老人家行了一禮說到“多謝老者,在下拜謝,敢問這是何處,那青云圣地又在哪個方向?”

  老頭子摸摸胡須,笑道“這里是定軍山深處,你沿著這定軍山所屬的大巴山脈向東,走一個月,就到了。老頭子我看你已醒,我也要云游去了。這茅屋估計是山間獵戶所搭,我在此借住了三年,也沒見有人來,你不如住在這吧。需知世上艱險啊”

  夢琰本要多謝老者,一聽老者要走,只得再次拜謝。只見老者稍一收拾東西向門外走去。

  心里莫名空蕩蕩的,忽又浮現(xiàn)那個傻丫頭的身影。那天聽,她被罰到思過崖了吧,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她也認(rèn)不出了。心中暗定,還得去青云圣地解決自己玄炁的問題,這樣才能見她。

  夢琰起身沿著大巴山向青云圣地走去。

  看著夢琰走遠(yuǎn),醫(yī)治了他的老者從暗處走出,從臉上撕下人皮面具“去吧,朕布的這一局,只有你入了里面,這一潭死水才能盤活。去吧,這天下風(fēng)云從你攪動”

  手上運轉(zhuǎn)墨黑的玄炁,憑空生起一絲黑火,焚燒了眼前的茅屋。

  欲知后事,且聽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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