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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侵

秘密

風(fēng)云侵 夢若流金 4250 2019-06-23 17:27:06

  “口說無憑?!碧K元夕起身:“不如白紙黑字來的踏實(shí)?!?p>  周云澈有些無奈:“難不成,你要我立字據(jù)?”

  “錯?!碧K元夕笑著搖指頭:“我要你下圣旨!”

  “嘶~”周云澈不淡定了:“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p>  蘇元夕聳肩:“沒辦法,一張紙,安全性太低,你那圣旨才管用,到時候拿出來,你想賴也不成?!?p>  “好?!敝茉瞥簢@氣:“我三天后就派人將圣旨給你?!?p>  “那不行!”蘇元夕搖頭。

  “又怎么了?”周云澈臉都繃不住了。

  “我一個弱女子,守著這樣的東西。哪防得住賊來偷?到時候,說都沒地方?!?p>  周云澈哪里聽不出來蘇元夕的意思,氣得笑了:“我是這種陰險的人嗎?”

  蘇元夕上下打量:“反正看著不像好人?!?p>  “你……”周云澈狠狠拂袖:“我也是,跟個丫頭計較什么?你要求還真多!那你說該如何?”

  聽見丫頭二字,蘇元夕的臉抽了下。但……好像也沒說錯,十六歲的身體,還真是黃毛丫頭。

  憋了片刻,蘇元夕認(rèn)命地嘆息:“圣旨在誰那里,我都不放心。但有兩個地方還比較可信,我想放在其中一處?!?p>  “哪里?”周云澈問道。

  蘇元夕:“璇璣閣,或者百川?!?p>  周云澈頓時收了所有神色。

  蘇元夕淡淡看了一眼:“這兩個組織是現(xiàn)下最強(qiáng),勢力分布最廣且安全性保密性都一流的組織。只要交易達(dá)成,這兩個組織會付出百分的努力去達(dá)到買主說提的任何要求。何況,這些組織高手如云,實(shí)力強(qiáng)悍,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冒險去得罪。圣旨交給他們,我才安心。”

  周云澈神色隱晦。蘇元夕笑著搖頭:“你別那么看著我,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會這么做。而且,你肯定和他們打過交道,應(yīng)該對他們有所了解?!?p>  周云澈皺著的眉頭緩緩舒開:“可以,我答應(yīng)你。兩月后母后要回宮,我會帶你一起過去迎接。介時再找機(jī)會出去。就送去璇璣閣罷,百川在北姬國,我這個身份,不好過去。而璇璣在樓蘭,那藩國不屬任何一個大國,比較方便?!?p>  蘇元夕這才點(diǎn)頭,臉上笑意深深。

  “不早了,你我明日各自還有事情要做,都早些歇著?!敝茉瞥喝嘀夹模骸疤K元夕,希望你不要讓人失望?!?p>  談了許久,蘇元夕濕發(fā)早就干了,見周云澈心事重重,點(diǎn)頭。

  上了塌正準(zhǔn)備蹬鞋翻身睡覺,卻聽見周云澈皺眉問:“你干什么?”

  蘇元夕有些奇怪:“睡覺啊,怎么了?”

  “你就睡塌上?”周云澈的眉頭皺得更深。

  “不然呢?”蘇元夕看了眼只有一床薄被的大床,心知周云澈是一個人睡慣了:“我不睡塌上,睡哪兒?跟你睡一個床?像話嗎?”

  周云澈沉默半響,直到蘇元夕脫好鞋,翻身上去,才問:“你睡相嗎?”

  蘇元夕頓住動作,莫名其妙地看著周云澈:“還好。不是,你突然問這個作甚?還有,我睡相如何,你應(yīng)該有印象吧?”

  豈知,周云澈被問紅了耳朵:“我上回又沒和你一道,我怎么知道?!?p>  蘇元夕驚于周云澈的話,奇他堂堂一個帝王,怎么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

  正出聲,卻見周云澈又恢復(fù)成以往的儒雅淡漠:“愣著作甚?還不下來?你一個女孩子,就該去床榻安睡。我一個男的才應(yīng)該睡塌上。你給我下來!”

  蘇元夕絕對料不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敢情問她睡相是怕她將自己的床弄得太亂?

  此刻的二人,全然沒有方才談判時的瀟灑之氣。

  僅僅考慮了三秒,蘇元夕就迅速滾蛋,滾去床上睡覺,完全不客氣。

  在盯了蘇元夕安詳?shù)乃伵c標(biāo)準(zhǔn)安靜的睡姿后,周云澈這才放心。看著蘇元夕無聲淡笑。繼而單手扣頭,翻身滅燈。不久,安然入睡。

  第二日,周云澈不僅與其共進(jìn)早餐,還親自送其上轎的消息,不脛而走。

  如此殊榮,引起軒然大波。

  而蘭亭閣的幾人,卻是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蘇元夕一入殿,幾人便嘩啦啦圍堵上來。

  蘇元夕哭笑不得:“我又沒死,搞得和奔喪似的,干什么呢?”

  “呸呸呸!主子,您怎么能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呢?”秋月很不滿地看著蘇元夕。

  “行了,我是侍寢,又不是受刑,都別圍著我看了。該干嘛都干嘛去?!碧K元夕笑著將秋風(fēng)秋月推出去:“趕緊的,去給我倒水?!?p>  蘇南枝也打發(fā)了春波春草,順帶關(guān)上門。

  “你那什么表情?”蘇元夕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蘇南枝,笑著搖頭。

  “你……侍寢了?”蘇南枝忍不住問。

  “……”蘇元夕挑起一邊眉毛看著蘇南枝,微點(diǎn)頭:“算……是吧……”

  蘇南枝見蘇元夕還笑得出來,皺眉:“你也不必強(qiáng)顏歡笑。事已至此,你……看開些,大不了……哭一哭,我不會笑話你,你也好受些不是?”

  “額……呵……嗯!”蘇元夕原本不知道說什么,聽到她說哭,想笑來著,但后來反應(yīng)過來,只得敷衍。

  “其實(shí)……”蘇元夕斟酌片刻,才看著蘇南枝道:“其實(shí)也還好?!?p>  蘇南枝睜大眼。

  “主子,水來了。”

  蘇元夕一聽,立馬開門接過:“快給我,都渴死了?!?p>  “你真的……沒事?”蘇南枝懷疑地上下打量。

  “嗯~”蘇元夕喝著水,搖頭。

  再三確認(rèn),蘇南枝的神色更難過了:“你遭此劫難也就算了,沒想到……這皇上還是個……不那么行的,也是委屈你了?!?p>  “噗!”蘇元夕喝的半口水,全都貢獻(xiàn)給了對面的秋月。

  “主子!”秋月手忙腳亂地擦著臉。

  “抱歉抱歉!”蘇元夕也手忙腳亂地幫著擦。

  這日,蘇元夕正與蘇南枝說著話,蘇元夕卻被趕來的李四請去御書房。

  “皇上。”朝著正在批奏折的周云澈行禮。

  周云澈停住動作,抬頭看她:“來了。今日皇弟選妃,他特意邀請你去,你意下如何?”

  周左澈么。蘇元夕點(diǎn)頭:“好。”

  “皇上,昭儀娘娘求見。”

  周云澈正想讓蘇元夕隨意轉(zhuǎn)轉(zhuǎn),聽見聲音,頓住。

  半響,才回道:“朕知道了,傳?!?p>  “是?!?p>  待宮人告退,周云澈才看著蘇元夕。

  蘇元夕了然,行禮:“臣妾告退。”

  “等等?!敝茉瞥航凶≌郎?zhǔn)備回避的蘇元夕:“朕與安昭儀說說話,之后便要去王府了。你蘭亭閣離得甚遠(yuǎn),就不必過去了。我讓李四先帶你去行宮歇息片刻,之后再接你一同出宮。如何?”

  蘇元夕沒有異議,點(diǎn)頭:“好?!?p>  離開的時候,蘇元夕與李惠互相友好地朝對方微笑點(diǎn)頭。

  蘇元夕細(xì)細(xì)打量著房間,入眼,多是書本。隨意翻看一本,里面都有或多或少的批注。

  “原來,他還挺愛看書的?!碧K元夕小心地將書本重新歸位。

  正賞著暗架上的珍寶,眼光無意瞥向一處,霎時被畫有蘭花的精美屏風(fēng)吸引,慢慢走了過去。

  蘇元夕認(rèn)真欣賞,內(nèi)心贊嘆:“做得真好?!?p>  忽然,蘇元夕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屏風(fēng)上的三株蘭花,尤其是葉子和花朵的顏色,越看,越有問題。

  “不,不對。三株蘭花的顏色深淺不一。可是……真正的蘭花,顏色深就是深,淺就是淺,這樣的設(shè)計,還是頭一回見。創(chuàng)新么?”蘇元夕指腹輕劃過花朵,暗自猜測。

  “嗒!”

  忽然發(fā)出的聲音,將蘇元夕嚇了一跳,忙收回手。

  以為是自己多手將東西給弄壞了,慌張望去,卻是怔住。

  方才她劃過的一小部分圖案,竟跟著她指腹劃過的方向移了位。而原本的地方,則空出一大小均等的空白方格。

  蘇元夕緩緩捂住嘴不讓自己驚出聲。

  這是機(jī)關(guān)。類似九宮格原理,幾乎天衣無縫的機(jī)關(guān)。若非她無意劃動空出一格,定發(fā)現(xiàn)不了。

  蘇元夕目露興奮,周云澈果然不簡單!然而同時,蘇元夕有些糾結(jié)。

  二人都立了盟約,她要是這樣做,會不會……太那個了?

  “我就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機(jī)。”

  想法有了,蘇元夕便立刻行動。

  仔細(xì)記住現(xiàn)在的順序,蘇元夕才敢動手,在屏風(fēng)上滑動。

  多次嘗試后,蘇元夕將蘭花的色澤配好,待劃下最后一格。就聽見前方傳來動靜。

  蘇元夕收手,從后邊出來。發(fā)現(xiàn)離床邊幾步遠(yuǎn)的地方,原是木板鋪就的地面,不知何時竟成了個黑洞。

  走近細(xì)瞧,才看清是一層層石階通向深處,只不過,光線太暗,才造成錯覺。

  這底下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蘇元夕眼中泛光。

  心知時間不允許,蘇元夕很明智地沒有選擇下去,而是迅速地將屏風(fēng)畫面恢復(fù)原狀。

  退出來的時候。果然看見那些石階消失,被開始的木板取代。

  隨后,蘇元夕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坐在案桌旁,嘴角掛笑。

  難怪不隨意讓人進(jìn)來,還派兵守在行宮外圍。

  底下的東西,分量挺重啊……

  此刻,蘇元夕心情很好。暫時,她不會去動這里,日后有變的時候,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蘇元夕好整以暇地等著,笑容越發(fā)燦爛。

  只要他周云澈說話算話,她蘇元夕就爛在肚子里,不去觸碰他周云澈的領(lǐng)地,否則……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周云澈便來行宮將蘇元夕一同帶出去。

  周云澈靠在馬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蘇元夕則東張西望。

  才一個多月沒出宮,感覺卻像是過了一輩子。

  蘇元夕長長舒氣。這些天來她真的要憋瘋了。

  王府內(nèi)熱鬧非凡,周左澈苦哈哈地被眾大臣圍坐在中間。聽著眾人的聒噪。

  直到看見周云澈與蘇元夕走來,這才舒氣,臉色也好看很多。

  “參見皇上,拜見賢妃娘娘?!?p>  “起罷。”周云澈點(diǎn)頭:“今日是王爺選妃,朕只是來看看,諸卿隨意?!?p>  “謝皇上?!?p>  而原本在不遠(yuǎn)處不斷對周左澈放電的千金們,有不少人,都將目光移在周云澈身上。

  連帶著一旁的蘇元夕,被剜了好幾眼,一臉莫名其妙。

  “皇兄,皇嫂,你們可算來了!”周左澈一臉殷勤地笑著走來:“皇嫂,你不知道,上次那酒,本王現(xiàn)在還在回味。也不知道,何時還能再飲上一回?!?p>  原本笑盈盈的蘇元夕,瞬間冷漠,淡淡地掃了眼周左澈:“酒沒有,命一條,你要不要?”

  “……皇嫂,我就開個玩笑?!敝茏蟪好亲樱涡?。

  好吧,這位嫂嫂果然愛酒。

  “隱郡王呢?”周云澈掃了一圈也沒看見齊謙之,不禁問。

  蘇元夕原本冷漠的眼神,瞬間化開。

  “別提了?!敝茏蟪阂荒槦o奈地?fù)u頭:“他這人,就是這樣。三天兩頭不見,忽然就自己蹦出來。要找到他,可得廢好大的心神。我被那些大臣們纏到現(xiàn)在,忙得昏天黑地的,沒注意他什么時候離開的。答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還沒看見人。真是……他來了,至少幫我分點(diǎn)負(fù)擔(dān),唉,不提了!”

  蘇元夕瞬時無語,原來這家伙圖這個……

  “選個人罷了,竟還沒好,磨蹭?!?p>  正談著人,齊謙之便悠悠然出現(xiàn)了,朝著三人走來,一過來,就不客氣地開口。

  周左澈見齊謙之臉上嫌棄的表情,瞪大眼:“這可是本王第一次娶妻,終身大事!當(dāng)然要好好選了?!?p>  “麻煩,拖沓,啰嗦。要是乞丐,都沒飯討吃?!饼R謙之嘲諷回去。

  “你……”周左澈要炸起了,咬牙切齒:“你又不娶妻,說得這么輕松。說話也不嫌搖疼!”

  “麻煩。”齊謙之直接翻了個白眼過去。

  一旁的蘇元夕,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周左澈:“?”

  可是帶他左右轉(zhuǎn)頭張望,臉上又露出疑惑。

  “怎么了?”周云澈見他模樣,警惕起來。

  周左澈搖頭:“奇怪。方才我明明感覺有個人在看我,那目光涼颼颼的,像刀子一樣,有殺氣啊。怎么一下子……”

  周云澈一掌招呼過去:“你逗誰呢!”

  周左澈接?。骸罢娴模 ?p>  周云澈:“你十句里就半句真的,我信你?”

  周左澈皺眉:“不是,明明就有的,我真的感覺到了?!?p>  齊謙之笑著看向一臉無辜望天的蘇元夕。

  “錯覺嗎?”周左澈皺眉:“我明明感覺很準(zhǔn)的。”

  蘇元夕挑眉,看著周左澈:“可以啊,短短一個多月,和小謙越混越好了。”

  蘇元夕絕不承認(rèn),她是吃味了。

  目光移向齊謙之,幽怨異常。

  齊謙之自然感覺到了,暗自搖頭。

  越想,蘇元夕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兒。

  想當(dāng)初,她拼死拼活幫助處于危難的齊謙之,對她冷了一個多月不理。這廝……

  蘇元夕瞇眼,氣了。

  

夢若流金

我只想說……無論是怎樣的東西在經(jīng)歷著,該堅持的,哭著都得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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